“今儿你要陛下从您身上踏出去,明儿太妃也能,后天大臣也能。” 太后脸微变,池锦龄这俨然是在指责她参与朝政想要篡权! “你,牙尖嘴利。哀家哀家……” “将裴姑娘送出去,陛下圣旨,谁敢不从?”池锦龄冷眼一扫,那几个侍卫愣是觉身上阵阵发凉。 “至于母后,你也莫要发怒。你若是觉得太子寂寞了,不是还有先帝陪他么。虽说因着死的难堪,进不了皇陵,好歹也是皇家血脉。若是母后不放心,母后亲自过去照应也成,儿媳定给母后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走。”池锦龄福了福身子。 “你,你这个孽障,你在咒哀家!”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池锦龄的手都在哆嗦。 “皇帝,你就由着她这般欺辱母后吗?这样的女子,何配为后?她何配为后?!” “皇帝皇帝你管不管这个妇!”太后指着池锦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母后,回头我说说她啊,怎么能冲撞母后呢,你对母亲恭敬一些。”陆封安使了个眼。 池锦龄哦了一声。 “将来儿媳定给母后办个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丧事。一定让您走的安详。”瞧瞧,您都加上了呢。 还不够恭敬? 第419章 终是护她不成 太后差点让她气个倒仰。 手指头都在哆嗦了。 甚至裴世宁还重重的出了口浊气,只觉皇后这一作,他心里那口戾气都吐了出来。 “放肆,放肆!” 太后气得脸通红。 “龄儿,以后万不可这般气母后了。快来人啊,将母后扶回去,母后这几火气大,让太医给母后开一些去火的凉茶!”新帝手一挥,便有人进来。 “你敢,哀家今儿就在这看着,看你们谁敢将她带出!她生是我皇儿的人,死是皇儿的鬼!除非今儿哀家躺下,谁都别想……” “啊!”太后脚步一滑,一股跌坐在地。 明明她就站那不曾动弹,却仿佛有人踢了她膝盖一脚,让她整个人往后一仰,一股坐在地上,甚至还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响。 池锦龄默默收回指尖那抹灵气,一弹指就散了。 陆封安瞥了她一眼,空气中那引动的灵气,他哪里不悉呢。 太后跌的站不起来,尾椎骨甚至还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母后说了,除非她躺下,今儿裴姑娘别想走。如今母后愿意为裴姑娘躺下,裴大人还不谢恩?”皇帝眼神一扫。 裴姑娘便直的跪倒:“多谢太后娘娘开恩,多谢太后娘娘体恤。” “谢娘娘为裴家躺下。”裴大人恩戴德。 太后倒在地上,几个女扶着她,她浑身都在颤抖。 这是气得,这是气得颤抖! 池锦龄端起茶盏,掩住嘴角的笑意。 陆封安勾了她的鼻子以下,调皮。 裴世宁在底下见得这一幕,神微黯,只低低的叹了口气再不想什么。 裴姑娘看了他一眼,见着太后被人强行扶出了殿,才松了口气。 公主此刻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是跟着太后去了,此刻太后怒火中烧没她的好果子吃。 但留在这里,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将大姑姐得罪个死死的,再又惹得相公发怒,她依然也没落好。 闹了这半天,她竟里外不是人了。 “罢了,裴姐姐你既然不愿留在京城,本便允了你离京。这京城啊,糟心玩意儿,若不是有人在这里,我还不惜的呆着呢。”池锦龄拍了拍肚子。 陆封安连忙送上一个浅笑。 “裴世子便送她出吧。这是朕的圣旨,谁若是敢阻拦,让他来中寻朕!” 有了皇帝这句话,裴世宁才放了心。 只是又有几分淡淡的悲戚。 他竟是连一母同胞,救了自己的命的亲姐姐都护不住。 他算是什么东西呢? 今公主能不小心说漏嘴请了太后,明也会因着姐姐随意的一句话置气,请了太后来责罚。 她容不下姐姐,便是姐姐在府上住着,也只会寄人篱下罢了。 裴世宁低着头走在前头,公主走在他身侧,她知道,大姑姐不会回府了。 但是…… 明明她不会回府了,自己如意了。 可好似,与相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相公,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与母后闲聊,母后问我为何进。母后多问了几句,我便说漏嘴了。”公主抿着,不敢去看相公的脸。 “是啊,你并未将我们放在心上,如何会记得住呢?祖母为姐姐晕倒几次,为她茶不思饭不想。为了接姐姐回家,整个裴家在朝堂上不知吵了多少次。只为护她这一世周全。” “什么都做尽了。却没想到,你容不下她!” “那么大个裴家,她不跟你住,也不打扰你半分,她也不吃你一口饭,可你容不下她!我裴家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全都白费了!” “我一母同胞的姐姐,这么大个京城都容不下她!我裴家位极人臣,裴家世代忠良,竟是连为太子冲喜的姐姐都留不下。”裴世子站在门口,悲从中来,站在墙旁,一拳一拳的砸墙。 “相公,相公!”公主见他拳头出了血,吓得尖叫不已。 裴姑娘红着眼眶擦了把泪。 公主对她没善意,裴家她如何能回? 她一个出嫁的女儿,哪里忍心坏了弟弟和府上的和睦。 她被软为太子祈福时,便思夜想回家。 却从未想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来,那也不是她的家了。 “弟弟,回家吧。我们回家吧。”裴姑娘上前拉住弟弟,将面纱取下来裹住了他的手。 裴世宁却哭的像个孩子。 在朝堂上能舌战群雄,将众臣怼的说不出话来的裴世宁,泣不成声。 “弟弟枉为人,枉为人臣。”裴世宁对着姐姐笑的比哭还难看。 幼年时,曾拉着姐姐的说,将来我要考上状元,成为朝廷的中砥柱。 若是姐夫欺负你,我便接你回家。 谁曾想,他是朝中重臣了。 家中子却容不下姐姐。 这是何等悲哀。 公主咬着,眼眶微红,她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 婚后本与相公渐渐和睦,两人也有了几分温情。 可方才自己的冲动,方才为了出气,仿佛将一切都降到了冰点。 待三人出了,池锦龄才轻轻叹了一声。 “只希望莫要伤了裴家的心。前些子还未入,裴家老太太便带着一众命妇上了陆家的门。跪在我面前,只求裴家能留裴姐姐一条命。裴家愿倾尽一切换她出那道门。”池锦龄坐在椅子上,神有些无奈。 “到底没能将她留在裴家,只怕闹得这般僵,连京城都待不下去。她那人,惯是想得多,曾经为了巩固裴家地位,太子将死都要嫁过去。如今要伤及弟弟夫和睦,她哪里还肯回来?”池锦龄摇了摇头。 “如今我们能做的只这般多,剩下的便是裴家家事了。”陆封安其实不大喜那妹妹。 他其实隐隐有所觉。 她对裴姑娘的恶意,仅仅是因为嫉妒裴家对她的好罢了。 太后将她宠坏了,却又不加教导。 总要吃些苦头才能改了这子。 “裴家不说,倒是你,要我态度好点?嗯哼?”池锦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陆封安左右一瞧,无人。 顿时面上带笑,嘿嘿一声便老实认错。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胎到她肚子里。都是我的错啊。” 男子汉大丈夫,认错算个啥?给媳妇认错算个啥? 第420章 十七胎 太后再次病倒了。 从皇帝殿中回来便招了太医,太医只说她忧虑过重,亦或是气急攻心,给开了几帖子药。 当夜,据说太后便将那药碗都打碎了。 第二病的起不来,要皇后侍疾。 那旨意来的很巧妙地是,陆封安正好去上朝了,太后懿旨便到了她的里。 “娘娘,要不奴婢去寻陛下跟前的徐公公?”酥柔有些担忧。 娘娘肚子已经七个月了,这若是有什么差错。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