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点,是亭下走马这诡异剑法最强的一处,也是最弱的一处,如此天堂地狱,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两个字——角度。 斜四十五度角不仅能够仰望天空,也可以破解这般杀人的凌厉剑法。 杀手之王终于在这一剑给我点出了破绽,他一个凌空倒翻,落在了我前方两丈远的地方,脸变成了猪肝,饮血寒光剑前指,对着我厉声喊道:“你怎么可能看穿我剑法的奥义?” 我冷冷一笑,平静地说道:“据说手下无数豪雄命的杀手之王,手段也不过如此,当年灵教黑魔当真死于你手?我真的有些怀疑呢!” 听到我这侮辱的话语,亭下走马身子猛然一震,对着双目通红的我寒声说道:“你敢质疑我?” 血劲在消退,临仙遣策的力量正在迅速衰弱,然而我却不得不勉力维持着,甚至不惜咬破舌尖,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着,此刻的我,已然达到了自己一生修为的顶峰时刻,整个人如同绷得最紧的弓弦,不过脸上却出了平淡如水的微笑,继续挑衅道:“来啊,你这个蠢猪,真的以为我胆敢花钱请你,就是想要凭借别人的保护?错了,在我眼里,你们这些老东西,不过土瓦狗,随时供我扬名而已……” “杀!” 亭下走马一声暴吼,身子微微一抖,竟然化作了三十六条黑影,这些黑影在瞬间产生,接着朝我这边一齐杀来,给人的觉,好像陡然之间化身为千军万马,誓要将我给斩杀于剑下。 这一招,依旧是亭下走马一身手段的最强一式,不过与刚才相比,这一招显得更加恢弘,更加诡异,也更加恐怖。 就在亭下走马发动的那一瞬间,我也一咬舌尖,一口血箭朝前去,接着一剑朝着眼中的那一个黑点刺去。 叮! 这一剑击到了实物,不过就在对面传来恐怖到极点的力量时,我却是猛然一转剑尖,接着错身而过,与对手贴身在了一起,口中厉声吼道:“饮血寒光剑,你这魔兵,还不归主?” 嗡! 一声轻鸣,电光火石之间,那亭下走马瞧见我出现在了他的剑锋之下,正想反手取我命,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剑突然变得不再那么听话,原本魔气凛然的长剑依旧如故,只不过那气息却是朝着他自己的身体里面侵蚀而来,觉到了这种阻力,他便不能再专心对付于我,而就是这么稍微的一点迟钝,手中的长剑却是嗡然作响,紧接着离了他的掌控,出现在了我的手上,顺便一带,在他口开出一道血痕来。 空手夺白刃! 极限反杀! 亭下走马一瞬间就呆住了,他甚至都没有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瞧见自己手中的长剑被夺,脸一变,一个箭步朝着边缘跑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从怀中掏出了八面令旗,朝着周遭的地上掷去,口中大声呼喊道:“王木匠,帮我留住此人!” 第十章 巨枭终结 作为一个常年收人命的杀手刺客,亭下走马对于战场的意识有着绝对的锐觉,当发现手中的长剑陡然失控之后。他下意识地就准备逃离此处,然而我先前一直示敌以弱,甚至用生命顶住这份力,就是为了此刻有一招杀手锏,留住此贼,当下也是将最大的一张底牌给亮了出来,真言一诵,老王便出。 关门打狗,放王木匠! 在八头模样各异的异兽包围下,王木匠踏歌而出,与异兽八卦旗磨合许久的它此刻已然不再是当年黄河石林大阵的猥琐阵灵,而是一个更加极端且猥琐的老家伙,对于周遭事物的观察能力锐得可怕,一旦出现。立刻腾身于空,排兵布将,将整个炁场都给封锁住。 异兽八卦阵,最终的奥义并不是仅仅能够保护自己,而且还是要留住一切敌人。 想跑,没门! 亭下走马一个箭步飞奔,整个人如一抹烟云一般,消散在了前方,然而到达了异兽八卦阵的尽头,却被那无形的炁墙给格挡住,一匹神骏非凡的奔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后蹄飞踹,将他直接给回了场中来。 这家伙先前将整个餐厅给封锁住。是想不让我有逃离的时间,然而此刻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给封堵在了此处。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落入场中的亭下走马没有半刻犹豫,身子一抖,竟然又化作了十来条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朝着四面八方飞奔而走,试图在阵法还未围拢之际,趁机逃,然而很快他便发现此处空间已然被单独隔离出来,无论自己通过什么方法冲出。都是四处碰壁,本就无法走。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目前就是这样的结果,当明了一切,他没有再多费一点儿力气了,而是将那十来条影子,重新凝聚成一个本我来。 这样的手段当真是让人炫目,我晓得倘若没有异兽八卦阵留人,只怕本就挡不住这个身法宛如鬼魅的家伙,可想而知,这个被评价为第一杀手的家伙,当真是有着足以傲人的手段,方才能够屹立如此之久而不倒。让诸多傲气十足的后辈难以逾越。 简单的一句话来讲,那就是胆敢跟茅山为敌的人。从来都不是善茬。 重新稳住的亭下走马屹立当场,双手一挥,竟然在自己周边凝出了一个两米方圆的血圆弧来,这些圆弧宛如镜面一般平滑生光,颇有些诡异之,而后他方才长一口气,脸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你难道见过南海剑魔那个老鬼,不然怎么知道我这一套鬼追灯剑法的破绽?” 南海剑魔? 我眉头一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之所以能够破得亭下走马这超乎人类想象的剑法,却是因为我眼中的神秘符文,能够分解出临仙遣策的最终奥义,将复杂的一切分解成点与线,化繁为简,这才最终棋高一着,将他最为得意的手段给直接破了去,并非我懂得他这一套手段,而此刻我全身失去平衡,有些摇摇坠,也是因为血劲太过于刺神经的原因,不过我自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他,而是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是又如何?” 亭下走马伸展着筋骨,捏着拳头说道:“我倒是真的有些小看你了,不过想来也对,这世界上既然多出了我这么一个天才,未必不会再出一个……” 他这话儿就着实有些太过于自负了,别的不说,据我所知,那天下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位,面对着这位捞偏门的家伙,都不会太过于心虚,只要有些防备,不是被他陡然之间刺杀,绝对能够对他战而胜之,像他这般以自我为中心,灭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哼声冷笑,也不多言,努力地抓紧时间回气,而后那亭下走马又问道:“我的这黑魔剑,为何会听你的命令?” 黑魔剑? 我瞧着左手之上的这一把剑,此刻的它和当我失落之时的饮血寒光剑已然有了许多不同,最重要的就是它的表面涂上了一层黑的粉末。 这种粉末并不是龙须木墨晶,而是另外一种极为恶的东西,具体什么我说不上来,但是却觉里面多了许多枉死的鬼灵,而且还将内中的剑意给封锁住了,细微观察,发现上面有着许多符文与封印,想来武穆王对它也是动了许多手脚,这才能够让亭下走马自由使用。 不过我与此剑相伴十数年,不管对手用什么手段封印,都难以抹杀掉它与我之间的亲近,所以我刚才在与亭下走马锋的时候,却是不断地用北斗天枢剑与其对撞,通过这种高速的碰撞将上面的封印给撕裂出一丝隙来,方才能够在最终实行反间,瞬间逆转局势。 所以说,生死较量,有的时候并不仅仅凭着都是修为的高低,而且还得讲究细节。 修为够,而且还得懂得算计,如此方才能够最终地战胜对手。 诸多曲折,亭下走马不知道,自然觉到一阵发虚,而且却不能将太多的细节给他知晓,脑筋一转,立刻开始意味深长地说道:“武穆王那厮将这剑送给你的时候,没有对你说过它原来的主人,到底是谁么?” 亭下走马脸数变,最后一声长叹道:“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我脸上出了笑容,挑拨离间道:“武穆王请你过来杀我,这个我能够明白,毕竟我与他之间,有那杀子之痛,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不过我比较遗憾的事,他竟然瞒着你这么多的事情,这明显地是在坑你嘛,说实话,若我是你,绝对不会这么蠢,一定会找到那个家伙,然后将他给一剑剁了,方才能够消解心中怒气。” 亭下走马想通此节,倒也没有再继续懊悔,而是平静地说道:“你不用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些许阵法,你真以为能够困得住我?” 我眉头一掀,冷然说道:“你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么?” 亭下走马傲然说道:“我听过你的这东西,据说是茅山十宝之一的八卦异兽旗,不过这东西若是陶晋鸿用起来,我或许会怕三分,至于你,到底还是了一点儿……” 此话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蜡丸,用手一捏破,然后朝着头顶上张牙舞爪的恶龙掷去。 这蜡丸一被用上了劲道,立刻溶解,里面立刻有一团黑雾升腾而起,那无形之龙被这黑雾给沾染到,竟然痛苦得不断翻滚,恐惧地朝着上方爬去,而屹立阵法之上的王木匠也惊恐地从我说道:“小陈,这家伙居然有灵界之中的冥河水,这玩意能够腐蚀一切灵物,不能让他再了,不然人没有留住,反而将八卦旗给污了……” 我听到王木匠的叫喊,便知道亭下走马这法子当真是恶毒无比,竟然通过污染阵灵,来将这束缚给破掉,于是没有再抱着以逸待劳的态度等待,而是将北斗天枢剑抛给张励耘,接着握住悉的饮血寒光剑,朝着阵中冲锋而去。 没想到我刚刚进入阵中,那亭下走马便是狞然一笑,厉声喊道:“老子等的就是你,既然进来了,那就把命给留下吧。” 他笑声未落,人便已经恍然冲到了我的跟前来,举拳一击,捶在了我的面门之上,我自然也是早有准备,将手中的长剑一绞,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结果却发现亭下走马竟然招招致命,而且那身份比先前更加凌厉几分,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不断腾挪转移,两人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拳拳到地开始干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腿,硬生生地命较量。 而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方才发现手握长剑的自己居然陷入了劣势,因为这般贴身而战,长剑的优势本就发挥不出来,往往我一挥剑,对方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我的手肘之上,而当我回剑而击的时候,他却已经绕到了我的身后去。 亭下走马整个人灵活得宛若一头猿猴一般,而且指间不断有尖锐的钢针出,突然给我来一下,我的右臂被扎到,虽说只入一点点,很快就被我避开,但是那种痛,却让我有种锥心的难受。 所幸这针上没毒,不然我可就要倒在此处了。 我很快明白,亭下走马的这打法,就如同疯狗一般,我若是还秉承着剑中君子的态度,必然会被他的气势给倒,当下也是狞然一笑,将饮血寒光剑往阵外一扔,大声吼道:“你当老子怕死?老子十六岁就在南疆战场上面打生打死了,还怕你这个徒有虚名的狗东西?” 我与亭下走马两人开始纠在一起,两人在地上翻滚腾挪,我觉自己好像被无数铜锤敲打,而他未必会好受,两人哇哇大叫,有一种最原始的暴力。 就这样贴身而战,疯狗一般,拳拳到,没有任何花哨。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即便是有魔躯铸体,却也头昏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对手的身子突然一阵紧绷,接着又软了下来,下意识地一个蹬腿踢开,第一个进入眼帘的,却是手持利刃的杨劫。 第十一章 疑云重重 一个横行江湖多年的杀手之王,一个崛起江湖的茅山大弟子,两人的拼斗到了最终。竟然变成了街头小混混的打架互殴,这情况也真有些匪夷所思,而就在刚才,我和亭下走马都觉相互被一万头牛从身上踏过,彼此都有些歇斯底里,疯狂到了极点的时候,杨劫却突然出现了,将手中的利刃,刺进了亭下走马的身体里。 他是如此的用力,这一刀又确无比,所以我很快就瞧见亭下走马的口处,出了一点锋芒,紧接着鲜血朝着外面淌出来。 没有人知道杨劫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要晓得被冥河水污染的异兽八卦阵一片混。连王木匠都控制不住暴跳的异兽,三剑遥望而不得进,他却能够在最适当的时间里面出现,捅出了这么一刀。 亭下走马的心脏是如此的强劲,以至于被刀尖捅穿,竟然还能带动着这利刃微微颤动,这样的生命力,果真是让人恐惧。 这家伙,必然不是一般的人。 然而他终究还是人,心脏刺穿,也活不了了,冥冥之中,他瞪眼看向了杀掉自己的凶手。当瞧见是杨劫的时候,他那凶悍毕的目光之中,竟然出了一丝莫名的温柔来,口吐血沫,呢喃着说道:“好小子,有我当年红卫兵时候的影子,只可惜……” 后面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这一代凶人,就此陨落。 然而就在他闭上双眼,心跳停止的时候。我突然觉到一股巨大的危险从他的身体里面蔓延看来,当下也是一把抓着杨劫,朝着周围大声地吼道:“快跑,危险!” 这一句话说完,我都已经快冲到了餐厅的边缘,结果觉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雷鸣之声。 轰隆隆! 我觉自己好像一头巨兽扑在了后背上一般,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平衡,被这股恐怖的冲击波给一把推向了门外,我和杨劫两人重重地砸向了餐厅的玻璃门,哐啷一声,两人都落在了玻璃渣子上面,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旋风由内而外,朝着外面吹了出来,我们两人又是一阵滚。一直到了走廊外面的花坛旁边,方才停止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不对,却见几个身影从餐厅的门口箭步分出,朝着外面飞跃而去,结果又听到一声轰隆巨响,身后的两层小楼直接就塌了下来。 看着这簌簌掉落的砖瓦,以及面前的一片废墟,我的浑身发凉,发疯地冲着旁边喊道:“小七、尾巴妞,布鱼……” 这样的二层小楼坍塌下来,即便是身上有些修为,未必不可能被死啊? 好在我很快就瞧见花坛前面的草地上躺着两人,却正是张励耘和小白狐儿,至于布鱼,他则一头扎到了不远处的公厕里面去,砸落一大堆砖石,不过瞧见他哼哼的模样,倒不像是有多大的事情。 我先是确认了一下杨劫,发现他只是一些皮外伤,而这些伤害又因为体表茂盛的发,被减轻到了最低,于是赶紧跑到张励耘和小白狐儿面前查看。 我仔细询问了一番,方才晓得他们三人却是被亭下走马的影子给住了,不过还在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逃了出来。 我颇有些后怕地回望过去,却见这两层小楼已然完全坍塌,原因则是那亭下走马临死之前的雷自爆。 我虽然并不了解亭下走马将自己分出无数幻影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法门,不过却也大概能够预料得到,这些残影如此真切,其实并不是某种道术,而是他有一种收集神魂的法器,或者手段,在作战的时候,将炼制过的亡魂驱赶出来,模拟出自己的模样,故而能够制造出如此飘逸鬼魅的表象来,而他一旦死去,那东西就不再受人控制,陡然将出来,便宛若雷一般。 我之前与武穆王那傻儿子金花公子手时,曾经就中过这么一记雷,故而对其有很强的戒备之心,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能够在临爆之前,及时地躲开了这能够让人同归于尽的致命手段。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赣西九江有关部门的单位餐厅,这边一出事,前面办公楼的人和大院子附近的人员都纷纷跑出来了,有一个主任认识我,焦急地跑过来问道:“陈领导,你咋了,怎么鼻青脸肿、身都是血?这楼怎么回事,刚才是不是发生爆炸了?” 我如此狈,倒不仅仅是因为刚才与亭下走马生死斗,还有刚才撞破玻璃门,结果得一身玻璃渣子的缘故,此刻一番抖落之后,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知道天下第一杀手是谁不?” 那人以为我考察他业务能力呢,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亭下走马啊,局里面特级通缉犯里面,他能排前五,怎么了?” 这时布鱼从公厕那边的废墟爬过来了,身上一股味,一脸平淡地说道:“没咋,你口中的那个家伙,刚才在餐厅那儿变成了一颗大炮仗,砰的一声,炸了……” 这位主任一开始还不行,不过他跟过我们昨天一起出过任务的,知道那个在上千人的包围下来去自如的马如龙是被我给擒住的,他晓得我们的本事,再看我们现在如此狈的模样,不由得也信了几分,这是旁边的同事过来询问,他用一种颤抖的语气动地说道:“赶紧、赶紧通报给上面,这里面有大人物——什么大人物,亭下走马,知道谁是亭下走马么,我靠,你们的业务能力到底有多差,天下第一杀手都不知道?” 他的脸得通红,而我们却觉一颗石头落了地,任由当地部门的人员去挖掘废墟下面的尸体,我们几个则摇摇晃晃地坐到了一起来。 张励耘递给了我一中南海,我接过来,叼上,布鱼适时将打火机递了过来,我深深地了一口香烟,让这烟雾在肺里面走了一圈,徐徐地吐了出来,觉到虽然浑身疼痛死,但是神上却有说不出来的放松。 张励耘依次给布鱼、杨劫散烟,杨劫不要,他便给自己也点上,了一口,将烟雾徐徐吐出,然后对我说道:“陈老大,怎么样,宰了这天下第一杀手的觉如何?” 我指着旁边的杨劫说道:“杀死亭下走马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一位小将!” 杨劫带着影子面具,看不出他的脸来,不过给我们的觉他好像很窘迫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哪、哪有?要不是大师兄将他所有的意志和注意力都牵扯了过去,我哪里能够得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他杀了我师父,我就要杀了他,给我师父报仇而已,我、我……” 杨劫并不是很擅长言语,说话吐吐、结结巴巴,一点也没有刚立大功的表现,我晓得他的意思,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没事,你已经帮你师父报仇了,她若是有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的!” 杨劫是从襁褓之中就被抱上了茅山,这些年来一直待在秀女峰,几乎是师姐们轮抚养长大的,而英华真人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宛如母亲一般的角,而她的死也让杨劫这些天一直显得很沉默,整个人沉沉的,着实让人担心,而此刻大仇得报,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我们几人坐在草地上烟,那位何主任找了好多人过来整理现场,吩咐完命令之后,又跑过来找我,问我们需不需要叫救护车?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