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一脸不耐烦地把手机搁回桌上。 事后,她想想,也有些后怕,万一要是谁那个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她可就穿帮了。 “谁呀这是?”她妈忍不住问。 “哦,手榴弹问我在哪儿能买到专门给孕妇穿的内衣。真是!跟她都说仨回了,不长记!”她 还是一脸的装模作样。 “哎哟,怀孕都是这样,健忘!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当年怀你的时候……” 敬告诸位读友 前段时间,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女儿啊,你不会哪天写得好好的忽然没灵了吧?” 我一听就急了:“妈,看你这张乌鸦嘴!” 结果被她说中了。 我正式宣布,我卡壳了。周六坐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天,无果;周就强迫自己和好友出去看电影,看的是《american hustle》。然而,整个观影过程中我都在想着我创造的故事,没心情欣赏别人创造的故事。因此,请大家给我四周的时间,让我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同时充充电,恢复一下对中文和写作的觉。 有读友之前说过,我这小说越写越好,我理解为遣词造句越来越成。本来想等到都写完了再做解释,现在既然卡壳了,就此解释吧。 我这小说构思于三四年前,灵来源于我老妈的“死”,也就是鸿渐妈原型那位阿姨的一个玩笑。小说的前半部分,直至四表婶住院,都是我在2010年秋天写的,当时我23周岁。写到四表婶住院的时候,我拿到签证出国了,之后的两三年,我一直忙于学习忙于社忙于工作,以融入西方文化为借口,燃烧一下我最后的青岁月。 直至去年□□月间,我去魁北克旅行了一趟回来,我爸对我写过的几篇关于国外学习生活工作的小文章给予了一些正面评价,重新燃烧起了我对写作的热情,他就把我当年写过的那些小说(存在我家的台式机里,出国前我没带出来)都通过邮件发给我,其中就有我当年没写完的这部《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我们家有重文轻理的“优良传统”,我爸和我舅年轻的时候都是文学青年,都做过当作家的美梦。后来一个去教书了,另一个搞法律去了。可能是受他俩的影响,我十六岁开始就恋写小说,在《大院》之前,完成过两部十万字以上的长篇,还有好几部写了一半或三分之一的小说。为写小说,把学习都耽误了,高二某天的一节数学课,叛逆的我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小鸟,呼啦一下站起身,离开了教室,之后的一年多都没有再回去过。那段子,我在家里做我的“全职小说家”,当然,也没写出啥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读了不少书,《红楼梦》,张玲,王小波,老舍,《包法利夫人》,《荆棘鸟》,姆,刘震云,石钟山,鲁迅……都是那个时候读的,有的是两遍三遍四遍地读。那算是我人生中众多“叛逆”“另类”的历史之一。我爸拒看我写的作品,估计没几个家长愿意看着家里有个成天沉浸在虚幻的世界,不乐意读书的孩子。我当时最好的朋友,小说中手榴弹的原型,给我写信,回家还跟她妈哭鼻子,就为了我这文青加愤青的好朋友……) 多年后的现在,当我真正地自立起来,一个人在国外为自己的每一步路,大到辞职换工作,小到选课找房子都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我爸才真正放心下来。然后,他就说:“你写吧,既然写,就好好写完。不要半途而废,不要虎头蛇尾,也不要影响工作。” 所以我开始把这部八零后往wxc的海外原创贴的时候,大家的关注让我受宠若惊。从四表婶住院之后的所有章节,我都是去年□□月开始重新写的,中间卡壳无数次,但是每一次都让我跨过去了,卡壳并不是你不知道你要写什么,而是你写出的文字不是你要的觉,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看到我有时候更新两三千字,有时候只有一千字。写了这么多年,虽然没写出什么轰动文坛的大作,但是也慢慢摸索出经验,写小说就像走路,卡壳的时候就像爬坡,我已经爬过无数次了,慢慢就淡定了,且年龄和阅历也不一样了,对这小说的重视程度也比以前更甚,因为以前只有我妈一个人看,现在是一群人在看,我这人很要强,自尊心也超强,对自己不喜的事儿就随波逐,比如我在学校考试从来不追求a,b或c甚至d,只要能过就好;但对自己喜做的事儿,就一定要做到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你们所看的章节,比如香樟花开那一段,我写了五六稿,写了三天,到最后我都快哭了。所以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朋友觉得我后面的文字可能比前面要好。 最后以一句话自勉:休整是为了更好地战斗 四周后咱们再见! (信笔而作,颠三倒四,词不达意之处诸位海涵) 老舍的荷塘月 从震区辗转回来的飞机上,几个随行的年轻医生便叽叽喳喳开了,试图用八卦调剂一下沉重多的心情。 不知道谁问了句:“你们知道释迦摩尼和耶稣的区别吗?” 一直闭目养神的致远睁开了眼。 他一下就想起来,上回晓芙骑着自行车陪着他在故都遗址公园跑三千米的时候,为了引他和她说话,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小刘医生立刻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是大卷,一个是小卷!”然后还故意学港台腔补充:“那期《康熙来了》我看了,小s问阿菲的嘛。” 他话音未落,后脑勺上就“啪”地着了一记,跟着身后就响起了马博极度不屑的声音:“没创意!明明一个是王子,一个是私生子!” 大家的嘴都张成了“o”型,转脸望去,马博却早已阖上眼,继续养神去了,只是脸上浮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想起了晓芙公布这个答案的时候神气活现的样子,虽然那会儿他对她搭不理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影子就时不时地在他脑子里飘一飘,但也只是飘一飘,一忙起来,他就把那影子抛去爪哇国了。然而在震区的断壁残垣和生死离别中穿梭的子里,她的一颦一笑却不知怎么的越来越频繁地侵扰着他的心。 只要一想到她总那么淋漓尽致地哭啊笑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声:这臭丫头!然后心里就过了一阵风似的轻松一会儿。 再不就是她说过的什么俏皮话冷不丁地在他的脑子里过一过,他又在心里笑一声:这臭丫头!然后心里又过了一阵风似的轻松一会儿。 有一回,躺在简易帐篷里打盹的时候,半梦半醒间,他的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她那副拔俊俏的身姿,走起路来总有些部分微微颤悠,就在心里骂一声:这臭丫头!这回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浑身的血也一阵儿一阵儿地澎湃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实实在在地想过一个女人了,还是在此情此境中,连他自己也觉着意外。然而没容他多想想,余震就来了,震幅还不小。大家立刻抓住要紧物件儿从帐篷里跑去外面的空地上。他在那一片摇摇晃晃中跟自个儿发了个狠誓,要是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他就要和她有点儿什么,以后的一切都让他姥姥的顺其自然吧。 很显然,临危思的不光他一个,小刘医生也在那短暂的摇摇晃晃中仰面哀告:“老天爷您开开眼吧,哥还是一处男!” 等那一阵儿过去之后,随行来的大龄单身女医生薛小宝站在一片碎瓦砾上,拍大蒜似的拍着只齐她眉高的小刘的肩,说:“姐早有恨嫁之心,要不咱俩凑合凑合?!真要怎么地了,咱俩都没遗憾了不是?!” 小刘还没表态,一旁的致远便说:“成啊!我当证婚人,现扎个帐篷给你俩做房!” 小刘皮笑不笑地瞅着他,心说:这厮别是让震傻了吧?! …… 晓芙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在他面前的那份儿自信早跑得光光的,她想,莫非是她的那条短信打动了他?! 这么一想,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惆怅,见到他的时候便不敢造次,倒有点儿娇羞的觉。她不知道,她这儿越“娇羞”,他那儿就越汹涌。 那晚,他开了四十分钟左右的车带她去了周边的一个水乡。 她跟着他穿越小桥水人家,步入了一家叫“荷塘月”的本帮菜馆。这家菜馆一半建在岸上,一半建在水上,原是一位清代举人的私宅。 服务员领着他俩去他事先定好的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 初夏的傍晚,那窗户却是闭着的。 他略带神秘地问她:“知道为什么叫‘荷塘月’吗?” 她摇摇头。 他“呼啦”一下推开那两扇木窗,只见一池荷花盛放在那莹白的月下。 晓芙忍不住“呀”了一声。 “老舍的散文是怎么写的来着?就那篇叶子像舞女的裙子的那个。”他忽然问。 “那不是老舍的,是朱——”她正要纠正,一抬眼看见那对弯弯的小括弧,便明白他是存心在逗她,便不再往下说了,心却跟那水里的波纹似的一漾又一漾。 “朱什么呀?说说,让我也受受教育,陶冶陶冶情。”他存心的。 “不说。”她倔倔的。 “为什么不说?” “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真该拉板车去了。” 他笑起来,然后弯着小括弧看着她说:“晓芙,我喜你像以前那样跟我说话。” 她觉得心都醉了。 吃完饭,俩人在古雅的小镇上漫步消食。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忽然把裙子一捋,蹲了下去,他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蹲在地上的这位边解坡跟鞋上的鞋带,边仰起脸:“鞋。我脚后跟让磨破了。” “快穿上!这要是踩到小石子儿碎玻璃渣子什么的怎么办?” 她还是光着脚站了起来,有点委屈地朝他翘起一只脚后跟:“你看,都割出口子了。” 他看她一眼,忽然蹲了下去,朝她指指自己的背,说:“上来。” 她愣在了那儿。 他扭脸看着她:“上来啊,我怕你这走得脚的泥,一会儿把我的车给脏了!” 她一手提溜着一只鞋,慢慢地趴了上去,他拿过那两只鞋,驮着她站了起来,往前走去,时不时把她往上纵一纵。 夏夜晚的江南小镇上,眼都是卿卿我我的情侣,各种肤,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她心里让什么东西涨得的,情不自地俯身向前,搂住了他的脖子,用手拢住他的一只耳朵说:“马叔叔,你真高。我连咱们旁边那个秃子的地中海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震。 这会儿她还没意识到,男人的耳朵是很的。 有那么一会儿,她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幸福地闭上了眼。 他用后脖颈受着她那比猪胰子还滑腻的脸,闻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两只丰泽的手臂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就想:“好!这样好!” 俺有话说: 首先祝大家新愉快(虽然俺对过年没啥特殊觉)! 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一直不离不弃,耐心等着我挤牙膏:) 我还在赶着写后面的情节,为了不出现诸如这次的断更,我暂时把更新时间变为一周两次,分别为加拿大东部时间周一,周四白天(北京时间周一、周四晚上)。等我把后面全写完了,也改好了,就增加更新的频率!请大家见谅! 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 自打给太奔丧回来之后,鸿渐和晓芙之间就心照不宣地有了一份“”的默契。 然而,晓芙这天却接到了鸿渐的电话—— 司令员夫妇要回省城了,参加鸿渐表舅孙子的周岁宴,鸿渐和晓芙也得列席,晓芙很快地就答应了。一是还鸿渐一个人情,二是她想和鸿渐商量商量,和双方父母摊牌离婚的事儿。从水乡回来以后,她就不想再把这事儿无限期后推了,她要正大光明地和马致远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表舅的儿媳妇肚皮很争气,一生生了一对带把儿的双。一收到周岁宴的请柬,司令员太太心中积攒已久的疑虑瞬间就让全面触发了:“这婚结了也有小半年了,晓芙这孩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老吴,你说他俩不会是背地里商量好了暂时不要吧?” 司令员潇洒地把大手一挥:“哎呀,这事儿顺其自然。我妈快八十了都不急,你急啥?到时候见着俩孩子,你可别絮叨!” “你就护犊子吧你!” 乍见着儿子媳妇,司令员太太还真忍着没提这事儿,直到到了酒席上,眼瞅着小金也着四个月的肚子入席的时候,司令员太太终于崩溃了。 她彻底忽略跟她挤眉瞪眼的司令员,把晓芙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丫头啊,你跟妈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偷偷避孕来着?” 晓芙立刻红头涨脸起来,一面摇头摆手说没有,一面拿眼睛四处搜寻鸿渐求救,可那位连影儿都找不着。 “你是不是怕鸿渐平时老跟部队待着,你得一个人带孩子呀?放心啊,你只管生,妈替你带!明天跟我去中医院找个老专家把个脉,开点儿中草药什么的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就这么定了!”司令员太太说完这串话,整颗心都松快了,也不等儿媳妇回答,就走开去和七大姑八大姨们打招呼去了。 晓芙偷偷去看过一次致远说的那个妇科专家,结果那人一次给她开了四盒口服避孕药,说她这病要先调节月经,常运动,保持心情舒畅。晓芙吃了一盒之后,发现股像面粉发酵似的大了一小圈儿,险些连子都绷不上了,就没敢再吃第二盒,也没去复诊。这会儿她苦不堪言地想,明天和鸿渐妈去医院,一准儿要穿帮。 她觉着鸿渐不够意思,他家的亲戚她基本都不认识,他就把她一人扔这儿,自个儿不知道上哪儿快活去了。她拿眼睛场搜罗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他,原来那位让大宋和小金绊住了,她朝那三人走了过去。 鸿渐和晓芙离婚的事,亲戚朋友们当中只有大宋和小金知道,自然也是因为兰兰和小金那层表亲关系的缘故。 这会儿小金一看到晓芙的身影,就心头火起,瞅着机会就把鸿渐拉一边,劈头盖脸地质问:“姓吴的,你这离了婚了,还带着前四处招摇,唱的是哪出啊?当我们兰兰是干什么吃的?以为我们娘家没人了是吧?” 鸿渐让她这一连串质问轰炸地晕头转向,本不上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说:“你淡定!淡定!” 大宋嘬了一下牙花子,也冲老婆说:“瞎吵吵什么呀?怕人听不见怎么着?没见着都是亲戚朋友在这儿呢?也不怕人笑话!” 小金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又仗着身怀六甲,立马把大宋一推:“没你事儿,一边儿凉快去!”又冲鸿渐道:“告你啊,姓吴的,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你要再跟她这么藕断丝连的,我马上就把这事儿告你爸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