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猫一般抓了抓他的下巴，“换身衣服，去工作吧。”
“好。”
顾容疏应声。
然后起身离开客厅。
千程看着他的背影，恍惚间看见他耷拉下来的尾巴和耳朵，不
嘴边泛起了笑意。他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休闲风的衣服衬得他愈发青
洋溢。他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道：“备用钥匙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般，千程亲了他的侧脸一口，眼睛弯弯，“走吧。”
门关上前，顾容疏再次回头，透着
隙望着她明
的面容。她像是一场令人绮丽的美梦，梦中多令人
醉，梦醒时便会带了多少痛苦。但是，幸运的是，他现在握着这场梦的钥匙。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千程的话音回响在脑海里。
顾容疏轻笑了声，清澈的眸中都溢
了笑意。然而，于他来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
“只要你不愿意，这段关系就要一直继续下去。”
**********
顾容疏走后，千程有些百无聊赖的环视了下周围。
客厅电视柜里堆叠这
的游戏光碟，各种游戏机陈列着，数据线以及各种手柄纠
在一起。书柜中排着各种漫画，除此之外，四处散着不同的漫画。
千程微微怔愣，嘴边浮现出了点笑意。
还是个孩子。
她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本漫画看了看。
没多久，千程便
受到了一阵乏味。虽然她没有打扫房间的
好，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把这些东西收一收。她想了下，便起身，将零散在周围的漫画收起来。
千程整理好书柜后，又走向电视柜，将游戏光碟尽数取出来。
“啪嗒——”
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她拿起照片。
照片像素有些模糊，连带着人影都很恍惚。
路灯下，一辆车停在一座公寓下，女人探头和车内的男人似乎在说话。
两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千程依旧能辨认出来，是沈和光和宣苒……
她记得，这是那次新闻刊登出来的照片……
千程微愣，霎时间，陆清业的声音在脑中回响了起来。
“你的身前，站着无数人为你抵挡伤害，而你却不需要知道，这就是你的人生。”
千程捏着照片的力道重了些。
她垂眸，眼神深了些。
她实在不太喜
这种一无所知的觉。将照片放回游戏光碟中，千程起身伸了个懒
。她看了眼落地窗外，天
已经黑了，小区内灯火通明，小区的中心花园建设得美极了，不少老头老太太都抱着孩子在聊着天。这天气还
冷的，不过出去透透气也很好。千程戴好口罩眼镜，拿着钥匙便下了楼。
没多久，她就到了花园，坐在公共椅子上和几位老头老太太攀谈了起来。
“小姑娘，看你这样子，是新搬过来的吧？”老太太哄着怀里的孩子，笑意大了些。
“朋友住这儿。”千程淡笑。
老太太眉眼中透着了然，拉过千程道：“是男朋友对不对？”
“我给你说啊，这小区的适龄男生我都
得很，是谁？让我猜猜？！”千程干笑了下，“没有，真的是朋友，朋友而已。”
“咱们这小区，倒是住着几个明星，但是他们肯定不愿意往这儿带。”老太太一拍腿，“小张？小王？小赵？”
“哎哎哎——你又瞎说啥呢！”
老头儿一把搂住老太太，有些无奈地对着千程道：“小姑娘你别在意，她就喜
说这些有的没的。”“没事。”千程笑着摇摇头。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一道微冷的男声传来，“刘阿姨好。”
千程转头，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瞪大。
赵楚然？
这是赵楚然？！
千程有些惊诧，不
眨了眨眼睛，重新打量了一边赵楚然。只见赵楚然上身穿着宽松的黑白拼贴卫衣，下身一条简单的牛仔
。他头上反戴着鸭舌帽，微微蓬松的黑
从帽檐中翘了出来，帽子下是一张清俊白皙的面容。此时，他正和低声和老太太寒暄，眼睛里含了些笑意，手里牵着一条金
犬。看起来像极了青
洋溢的少年，好看极了。这样也太可口了吧。
千程口罩下的嘴
勾了下，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赵楚然很快就捕捉到了她的注视，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她。
两人都猝不及防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千程移开目光。
赵楚然怔愣几秒，眼睛瞪大，迅速走过来扯住千程的手臂。
千程愣住，故意
低声音，“哎呀，你干嘛呀！”老
见状，竟然笑开了，“我就说嘛，原来是小赵的女朋友啊！”“老头，我就说我没说错吧，这是吵架了呢。”
伴着老两口的说话声，千程就这样被赵楚然扯到了中心广场的角落。
“你怎么在这里？”赵楚然眉头皱了起来，又伸手安抚了下脚下的金
，“乖。”自从那天经过楼梯间的事情，千程对赵楚然的厌恶
已经消散了许多，甚至还对他生出了些好奇之心来。毕竟，他实在有些神神叨叨的。
千程眼珠动了动，“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赵楚然叹了口气，语气带了点无奈，“千程。”
千程扯下口罩，嘴边勾起了笑意：“真的假的，这都能认出来？”
“嗯。”赵楚然应了一声。
他顿了几秒，又道：“是顾容疏带你来的？”
这个高档小区入住的人本就不多，顾容疏住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千程低头看他的金
，语气随意道：“对呀，可是他半路把我抛弃在这儿啦，我好可怜。”赵楚然弯
坐下，逗
了下金，声音轻轻的，“撒谎。”“我哪儿撒谎了。”千程扁了扁嘴，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你家狗狗叫什么呀？”
“程程。”
“嗯？”千程下意识应了声，看向他，“怎么了？”
赵楚然转头看向千程，缓缓道：“我说，它叫程程。”
千程：“……”
她深呼了口气，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赵楚然用拳头抵住嘴，发出了几声沉闷的笑。
晚风寒凉，天上只有一轮圆月以及零散的星星。
千程轻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不是阻止我演蒋大琴的电影？为什么？”
赵楚然转头看她，两人对视。
黯淡的灯光下，两人恍惚回到了楼梯间。
“哗啦——啊！”
轮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没几秒，便听到孩子的尖叫声。
千程和赵楚然齐齐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一二的男孩倒在了地上，滑板摔在他旁边。
男孩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随后嘴巴一咧有点想哭却又咬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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