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北逸轩,咱们被包围了!” 周宇鹤飞身而回,眨眼一笑。 北逸轩目光一沉,可见之处,无数游船靠近,船上之人个个佩戴武器。 “我先去瞧瞧,你在此休息片刻。” 柔声说话间,吩咐方童收拾屋子。 许是染九带人追来了! 因为庄映寒的出现,打了计划;此时宇文瑾被折腾成这模样,必须抓紧处理才行! 他必须亲自去阻止,给方童多争取些时间。 北逸轩领着昊天二人出去,跟去看戏的周宇鹤却又折了回来,“要不要吃炸猪手?我给你拿来!” 炸猪手?不如说是宇文瑾的手! 这个时候还不消停,他有什么目的? 宁夏转开目光,无心与他多言;那人却不放过她,凑的越近,双手着椅把:“庄映寒,若不是中了蛊毒,你会不会用这法子对付我?” 周宇鹤靠近,方晓自然相挡;那人却要得个答复,一抬手,将方晓打的飞出甚远。 “砰”的一声,作为隔间的屏风,与方晓一道,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对面收拾屋子的方童和秋怡二人,瞧着宁夏被周宇鹤半困之时,均是停了动作,举剑而来。 不管方才宁夏和北逸轩是什么情况,周宇鹤都不能伤她半分! 二人出手,周宇鹤却是弯眸一笑,双手握着椅把,连人带椅的给送到了宇文瑾身旁。 左边,是一锅滚烫的油。 右方,是被点了哑,扬天大喊,却没有声音的宇文瑾。 方童三人还待拼命,瞧着周宇鹤顺手拿起油勺,冷眼看来时,不敢再有动作。 连宇文瑾都栽在周宇鹤手中,三人真怕那人发起疯来,将油泼到了宁夏的身上! 离的越近,味道越重;本就痉挛的胃,在近距离接触宇文瑾时,顿时翻江倒海。 “庄映寒,回答我!若不需我解毒,你是否也会这般对我?” 她能想到这法子对付宇文瑾,是因为宇文瑾当初让她亲眼瞧着庄伟泽受了剐刑。 他与她,同样有恨;那么,她是不是也想过这般对付他? 宁夏抬手着胃,近乎祈求的看着他。 她不敢开口,不敢呼,不敢触碰屋中的空气。 此时的情形,就像是把面倒进了水中,用力的着。 与之和的,是庄映寒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是庄映寒从城墙跳下,眼框落地,脑浆四溅的画面。 她不语,他却不依;越发凑近,一手握勺,一手托着她下巴,她直视:“回答我!” 如果她有这想法,他现在就让她尝尝这滋味儿! 执着的想要一个答复,他却不管,为何非得要她一个回答? 是不甘心她也想这般对付他?还是不相信,她会对他下此狠手? 他的力道,让她难以闭气。 呼之间,香袭来。 方才已将胃里吐空,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呕吐之物,却是饮下不过一刻钟的茶水。 周宇鹤本就凑的近,她这茶水呕出,尽数吐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显然没料到是这结果,一时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污秽之物顺着袍子滑了下去。 虽说这衣裳不受污秽所脏,眼中画面,让周宇鹤眉头蹙的厉害。 她这是什么答复?存心落他面子?这女人摆明了是恶心他! 抬手便想扇下去,却看到她面发白,手悟着胃,一副难受的模样。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 高举的手,又狠狠的甩下。 打女人,不是他的作风!可这女人就是让人恼的慌! 可是,此时他又下不了手! 如此矛盾,如此反常的心情,让他心里头急燥的很。 “气死我了!” 四个字,那人举着油勺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宇文瑾。 宁夏着胃,难受的靠着椅子;却见他换了个大勺,舀了油,一股脑的淋到了宇文瑾手臂之上。 本就被淋的,再受热油一淋,便是进了骨头。 宇文瑾没料到周宇鹤竟是牵怒于他!这一淋,痛的张口惨叫。 只不过,惨叫无声。 看着宇文瑾痛的挣扎,却摆不了这命运之时,宁夏看向周宇鹤的目光,是掩饰不下的恐惧。 太多画面与此时重叠,宁夏觉得眼前的周宇鹤不再是人,分明就是吃人的恶鬼! 宁夏那惊骇排斥的目光转来,周宇鹤心里头更恼。 你装什么柔弱?这不是你出的主意?此时你倒将我作了恶人? 周宇鹤咬牙切齿的不停手,如此淋了无数次之后,割了绳子,抬勺一敲,宇文瑾的手臂从关节处断开,掉到了地上。 看着那断臂,宁夏想握紧拳头,却是如何也使不上力。 宇文瑾那条手臂,算是彻底的废了! 周宇鹤还真是不怕事儿大!他怎么敢这般渗和? 如果当初庄映寒没有自杀,她的结局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还是会被周宇鹤折磨的生不如死? ... ☆、0499:传了信来 北荣轩那些龌龊的手段与周宇鹤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也难怪庄映寒对周宇鹤,是那般的恨! “外焦里,瞧瞧喜不?” 宁夏恶心了周宇鹤,周宇鹤也不打算放过宁夏。 用断袖包了断手,大步走到宁夏跟前。 香更近,炸的金黄的小臂连着手掌近在咫尺。 分明是不想去看,可近在咫尺的东西,却让她忘了闭眼。 香,手臂,宇文瑾,庄映寒,周宇鹤…… 太多太多的画面在脑子里纠不断,哪怕她强迫自己闭了眼,这些画面依旧在眼前晃动。 毫无征兆的,她再次呕了出来。 伴着一阵的酸水儿,一股苦味儿瞬间冲了出来。 又被吐了一身,周宇鹤真是恼的狠了。可瞧着她竟是吐了黄疸,这才发现,她哪里是装的? 她这是真的受不住了。 见惯了死人,习惯了打杀,哪里还会怕这些东西? 可是,她偏偏就是受不住了! 她这些年是如何混的?竟是这般不中用! 周宇鹤举着手臂站在那里,看着她扶着椅把,吐的面发青。 “周宇鹤,你欺人太甚!” 前头有昊天二人、凌羽丰与染九周旋,染九有伤在身,不敢放肆。 凌羽丰带了人来,两相对峙,也让那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是以,北逸轩这才寻了机会,折身而回。 本是来检查是否处理妥当了,没承想,事情却是越演越烈! 与庄映寒夺身子,她本就虚;周宇鹤还当着她的面这般作为,她如何受的住? 承受庄映寒的过去,已是让她如拉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溃。 如今周宇鹤的行为,是想将她疯吗? 北逸轩一声怒喊而来,瞧着方童几人傻站着不动,免不得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东西都收拾了!” 几人这才回了神,忙动手收拾刑具。 闪身而来,将宁夏一把抱起;北逸轩面沉的看向周宇鹤,“给你一盏茶,将宇文瑾处理妥当!” 这些事,本该方童处理;可周宇鹤之举,触碰了他的底线! 瞧着北逸轩将人抱走,周宇鹤垂眼沉默。 他这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她靠在北逸轩怀里,惨白的面容透着青,虚到让人懊恼…… 理不清为何失了控,周宇鹤将勺子丢进油锅。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