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走私犯的,他们 不知道,甚至带头的胖子更 代说,要知道我们是警察,给他们天大胆子也不敢 拨虎须啊。 我联系昨天的一幕幕,觉得这帮人不像撒谎。我又问大嘴什么意见。 大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铁军苦笑着,把资料收回去,又说现在越西区警方还在 供呢,只是 出来的都没啥正经事,甚至刚得到最新消息,那胖子更是 招了,把某些警员跟他一起嫖过小姐的事都说出来了。 我估计这胖子也是真憋得没词了。 铁军叹口气,说他也在会议室琢磨很久,按他想的,这是走私犯耍的一个伎俩,坐山观虎斗,而这胖子 不好也跟走私头目招财树有什么梁子才对。 我赞同铁军的分析,没等我们再往下说呢,大维回来了。 他脸 沉,拎着一个大黑塑料袋。我冷不丁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但塑料袋底下挂着不少血滴。 进了会议室,他还毫不顾忌的把塑料袋丢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血把桌面染红了一大片。 铁军没动,我和大嘴 膈应的往后挪了挪椅子。 大嘴指着袋子,问里面是啥?不会是人头吧? 大维没急着回答,把袋子打开了。 我顺着往里瞧,是一个很像小菜板子的 块,它圆圆的,外表带着条形的花纹。 我猜出来了,是野蟒 ,而且这野蟒个头还不小呢。 铁军递给大维一 烟,让他边 烟边说说咋回事。 大维告诉我们,今天上午,警方的线人又去几个秘密售点了,发现那些不法贩子又有新货卖了,这 也就是刚从他们手里买回来的。 这话言外之意,牙狗有些情报没错,走私犯昨晚又行动了,还把野生动物 成功运到各个窝点了。 我提出一个疑问,既然警方知道秘密售点,为啥不从这里下手呢? 大维回复说,这个问题深川警方早就想过,但售点的那几个贩子,都是小鱼,把他们抓了没用。而且也有线人跟踪过这些贩子,想把他们的接头人找到,但同样失败了。 大维的意思,警方在贩子身上肯定不放弃,继续挖线索,而目前更需要我们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走私卸货的码头,甚至是走私船找到。 铁军变得沉默,我们仨聊了几句,大维又出去了,说他手里还有别的案子要跟。 而我盯着那块野蟒 ,跟大嘴商量着。我俩态度一致,今晚宁可饿肚子,也不吃这蟒 了,更不管这玩意是警方多少钱一斤买回来的。 过了好久,铁军回过神,他似乎有想法了,也不跟我们讨论野蟒 。他转身出去,找到一个投影仪回来。 我和大嘴帮着,一起把投影仪接好了。铁军给我俩放了一个图片,其实没啥,就是一张中国和周边国家的地图。 铁军指了指泰国,又点了点中国,问我俩,“咱们去泰国走私,会选择什么路线回来?” 大嘴立刻接话,摆摆手说,“铁哥,咱们这辈子不当走私犯的。” 我怪大嘴不走大脑,心说铁军这话,明显是假设。 铁军也不想理他了,转口问我。 我盯着地图琢磨上了,首先泰国跟中国之间隔着柬埔 和越南,靠陆运肯定不行,关卡太多。 海运是必须的。我又往下想,既然主要在深川贩卖,那就租个远洋渔船,把货偷偷送到深川某个秘密码头就行了。 但昨晚的事也让我了解到,深川这边的警方和线人,把大码头守得死死地,虽然没那么多警力能把小码头都顾忌到,但在如此顶风情况下卸货,风险也是极大的。 我纯属一个顿悟,有了一个猜测。 我指着深川周边的城市,比如珠海、惠州等等,跟铁军说,“走私犯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卸货,然后找车把走私货运到深川来?” 大嘴诧异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聪明震住了。铁军反倒是冷笑了,说他也有这么个想法。 我是越想越觉得对,尤其这也解释了大维带着深川警方,为啥忙活小一个月都没实质 的进展了,合着走私犯 不再这里卸货,他们又上哪个码头能抓到人呢? 我打心里还叹了句,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们这次的搭档--大维,他实在太缺乏头脑了! 第六章 神秘的红粉 我们继续探讨,不过深川周边的地市很多,它们包含的大大小小码头更是不计其数,要没有更详细的线索,我们 本没法往下继续。 铁军又拿出一副独自思考的架势,对着地图皱起眉头。他还放出话来,让我俩随意。 大嘴 够意思,别看笨头笨脑的,却拿着死磕的架势,陪着铁军看地图。 我不是偷懒的人,只是突然想到妲己了,这一上午都没见她,甚至挂念。 我打声招呼,离开会议室,又奔向法医门诊了。 别看深川警局跟漠州警局一样,都是警局,但深川警局气派多了,法医门诊也特别的有规模。 我到了后,打听一番,才知道妲己在一号检查室里。 这检查室的门半掩着。我没敲门,推门探头往里看,等发现只有妲己一个人时,我又走进去。 妲己坐在一张桌子前,正看着显微镜呢。我心说她这是在搞什么?就凑过去看。 这桌子上还放着那个佛牌。我一下全明白了。 我是有啥说啥,指着佛牌,说这玩意儿有点 乎,让妲己别碰它的好。 妲己趁空把头抬起来,拿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佛牌怪异的? 我一耸肩,把昨晚救她时遇到的怪事说了。妲己默默听着,最后把佛牌拿起来,递过来说,“圈儿,你这次别怕,再看看。” 妲己手就在我眼前,我总不能不给她面儿,就强 下不适 ,接过佛牌。 在刚摸佛牌时,我心里特别紧,不过这次没啥异常,除了佛牌冰冷的材质,让我指尖有点凉。 我举着佛牌,调整角度,把它看了一整圈。 但妲己跟我想的不一样,她让我重点看佛牌缺口部分。 这佛牌本来就少了一截,我主要看断面。这里既平整又有些 愣愣的。我有个猜测,反问,“是被磨出来的么?” 妲己点点头,跟我爆了一个猛料,说这是李阿婆做的,她把佛牌一点点磨成粉末,泡着药一起喝掉。 我印象里,佛牌就是一种护身符,被戴在身上的。这还是头次听到有人这么奇葩,有吃佛牌的嗜好。 我把李阿婆这种举动,归为神经病。也这么说了一嘴。 妲己摇摇头,指着佛牌说,“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么?” 这问题我早就想过,却一直没答案。妲己往下解释,说泰国素有“万象之国”的美称,大象是泰国的国宝,更是保护神。其实这也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更有一些很玄奥的说道。比如有些野史记载,泰国象真的就跟神灵挂钩,甚至百年难得一见的白象,体内更有神灵的存在。 我彻底懵了,心说我俩讨论佛牌呢,咋又绕到大象上去了。 但妲己又摸着佛牌的切口处。 我有点懂了,问,“这是象骨做的?” 妲己点头,还补充说,“按我分析,这还是用白象骨做出来的。” 我俩谈话期间,妲己也时不时盯着桌上放的一个试管。这里面装着药剂。 隔了这么一会儿,药剂有点变 了,妲己面 喜 ,不跟我多说啥,让我自己坐会儿,她又摆 药剂去了。 我不想这么急着离开检查室,就找个角落,坐在椅子上,妲己背对着我。 我原本无聊着,四下瞎打量,最后看到妲己的背影了。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的 太细了,尤其她还板正的坐着,更把身段凸显出来。 要是别的女人看到这个,或许会羡慕嫉妒恨,而我看着看着,竟忍不住的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 我心里有个小人,不断对自己说,“孙全啊,咋这么丢人呢?没见过美女吧?” 但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小人反驳的说,“这是你女友,怕什么?上!” 我被两种思想绕的,一时间脑袋特别难受,不过渐渐地,我忍不住了。 我悄悄离开椅子,踮着脚往妲己身后走去。 我发现自己也是个怂货,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这一刻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悄悄伸手,想突然之下摸一摸妲己的 。没想到眼瞅要摸到时,妲己突然喊了句,“有了!” 我也不知道有啥了,而且还被吓了一大跳。我竟腿一软,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 等妲己扭头找我时,发现我一脸通红,正从地上爬起来呢。 妲己笑嘻嘻的说,“让你自己坐会儿,不是让你独自趴一会儿。”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尴尬的笑几声,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妲己非得拽着我坐到显微镜前,让我往里看看。我也不是学医生或生物的,对显微镜不 兴趣,却拧不过妲己。 等无奈的瞧一瞧后,我发现镜片下全是红粉,跟小米粒一般大小,还圆咕隆咚的。 我心说这是啥?而且看显微镜周围的家伙事,这红粉还是从试管试剂里提取出来的。 妲己让我猜一猜。我就无限大开脑 ,什么血离子,什么花粉之类的词,全冒出来了。 也别说,最后真被我猜个沾边。妲己告诉我,这是五梨跤果实里的成分。刚才她还发现了马鞭草、海桑的部分成分,而这些成分更是从佛牌上搜集下来的。 我眨巴眨巴眼,不懂妲己到底想表述什么。 妲己没卖关子,继续解释,“像五梨跤、马鞭草或海桑这类的植物,平时见不到,却会集中生长在红树林里。咱们再想想,它们的成分还这么集中出现在佛牌上,只有一种可能,佛牌也在红树林里出现过。” 这检查室的墙上除了贴着一张人体骨骼图,还有一个中国地图。我真不知道贴这两张图的人当时怎么想的,但却方便我俩了。 妲己带我离近看地图,指着珠海说,“这里就有红树林,而且树林外围也靠海,这说明什么?” 我一个顿悟,一时间特想对妲己竖起大拇指,心说刚才铁军还纠结走私犯卸货地点的事呢,现在有了这条线索,岂不是说,珠海红树林的问题很大吗? 我 脑子想的又都是案子了,妲己也不多留我,说她还要继续做几个化验。 我从检查室走出来,急匆匆的回到警局大楼。 铁军和大嘴还在那个会议室,没离开,而且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大维。 我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大维跟铁军正讨论呢,围绕的就是走私犯卸货的问题。 我心说赶得太巧了,也立刻把妲己新发现讲了出来。我们一行人又都看着地图,重点盯着珠海这片地方。 大维的意思,既然如此,早点跟珠海警方联系,提前在红树林蹲点吧? 铁军却皱着眉,想到另一个问题,说今天新一批“私货”才运过来,就算走私犯再想挣黑钱,也不可能天天能卸货,咱们现在急着蹲点,没啥用。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