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语气带着自豪,“几个月前,我们家老爷给燕城作坊与番邦商人牵了线,这次大买卖做成,燕城作坊的江公子谢我们老爷,派总管事送来两头又高又大的番邦骆驼。” “原来那笔大买卖就是你家老爷一手促成的。” “你家老家能在燕城作坊说上话,这可真是了不起。” “我们家亲戚府里也养了骆驼,不过那是花了六十多两银子从番邦人手里买的。” 几位夫人都是商人的子,望向崔夫人的目光充羡慕。 一个圆脸肌肤粉白看着有富相夫人是崔夫人的表妹,最是会说话,笑盈盈道:“全燕城的人都知道燕城作坊是县公爷开的,那江公子是县公爷的表叔,也是他的合伙人。江公子给你家送两头骆驼,肯定也是县公爷的意思。” “你们崔家能跟县公爷攀上,以后必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咦,以前番邦人一直找冷四做买卖,怎么找上你家老爷了?” 崔夫人的表妹道:“这事我知道,冷四太出黑招,把番邦人惹恼了,不跟冷四做买卖,转而跟我表姐夫做买卖。” “别看番邦人听不懂我们大周的话,做起买卖可着呢。” “听说冷府的生意每况愈下,已经偷偷卖商铺了。” “冷家的几代祖宗苦苦经营下来的那么大的买卖,那么多的家业,估计是要毁在冷四的手里。” 一个梳着包子头的小童扬起双手,叫道:“我要看骆驼。” 另一个生得很清秀的女童也叫道:“我也看骆驼。” 一会儿,两头骆驼就被奴仆牵至。 这两头骆驼都是已经成年,正好是雌雄一对,此时嘴巴不停的咀嚼,也不知道吃啥,两双眼睛看什么都很和善,没有半点攻击。 “骆驼的子很温和。小公子、小姐可要骑一下?”奴仆话毕,就拍了雄骆驼的背。 雄骆驼温顺的四肢坐地。 “我要骑!” 几个小孩子喜的轮坐上去骑骆驼。 奴仆等小孩子坐稳了,牵着骆驼在后花园转圈。 几位妇人听着孩子天真的笑声,心里想着家里是不是也买头骆驼,不过,买的哪有送的好,再说,还是燕城作坊的送的,特别有面子。回去得跟当家的说,以后得跟燕城作坊搞好关系。 此时,崔府的男主人崔佩正在燕城的一座酒楼包间宴请十几个朋友。 这些人就是北方的大商贩、豪商。老百姓用的穿的甚至是吃的许多是由他们从南方运到北方。 其中一人是燕城富原粮铺的掌柜,此人是崔佩的堂兄,在赴宴之前已经知道崔佩宴请的目的。 崔佩起身一本正经的道:“大周战火已起,楚王的大军要一路攻打至国都,从南方通往北方的官道断了,我们需要的粮食、茶叶、丝绸等等货物都运不过来。 今我召集各位是为了如何把南方的货物运到洛河以北?” “南方秋收之后,我们富原粮铺跟南方的商贩定了许多的粮食,至今还在路上。那可是十几万担大米。这该死的内战,不知何时结束。” “我的铺子丝绸都开始卖库存的货,再不进新货,就得关门。” “我们可以重金雇绿林好汉运输货物。那些好汉不怕死,对官道悉的很。” “什么绿林好汉,明明是一群朝廷的逃犯恶徒,你让他们运货,那就好比包子打狗一去不返。愚蠢!” “大军制,你们还想走官道,不怕大军把你们的货劫了?” “官道,想都不能想!” “我看,走不了官道可以走水道。我们可以找水匪,让水匪帮我们运。” “水匪没有信誉可言,他们会掉我们的货。” “这你就不懂了,水匪跟绿林好汉可不同。水匪有帮派,歃血为盟,推举最厉害的人为大哥,所有人都听大哥的话,讲江湖道义,拿人钱财,替人运货,当然也替人在水人杀人。” “那就找信誉好的水匪。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钱还没有人干活?” “我正是打算通过水匪运货。只是苦于没有人引见。” “那些水匪需要人引见才接买卖。水匪就怕水兵冒充商贩设下圈套抓他们。” “谁认识水匪?” “都什么时候了,还捏着藏着不说真话。我要认识水匪就说出来。” 众人各抒己见,商议许久,决定通过可信的水匪运货,然后由一个胖胖的丝绸商人负责联络水匪。 此事定下之后,崔佩方道:“燕城三大作坊的总管事让我给各位带句话,从即起双倍价格收购糖,有多少收多少。” 闻言,众人对崔佩刮目相看。 燕城三大作坊的总管事那可是北方炙手可热的人物,谁想大量的买雪花糖、黄面酱等非常走俏的调料吃食,只能通过总管事。 总管事出自燕王府,平素所见的人不是王爷就是世子爷、县公爷,最次的也是北方的官员,规格可比他们这些大商贩高的多。 如今崔佩成为总管事的传话人,说明崔佩跟燕城三大作坊的关系亲密,多少跟燕王府沾点关系。 “燕城糖作坊不是通过慕容仪买糖吗?” “慕容仪那个小子可不得了,南方各大城府的糖作坊都只认他,只把糖卖给他的人。我们从哪里买大量的糖?” “难道燕城糖作坊与慕容仪关系崩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