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手……软的? 她抬头望去,哦,天国的妈妈! 她干了什么?! 手中的剃须刀什么时候变成…… “还不松手!!” 隐忍的愤怒吼声在头顶响起,阮萌萌赶紧松开。 她爬起来,心慌慌的也不敢喊疼,甚至不用看何意的脸,单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就害怕不安。 她低着头怯懦道:“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 “我知道你从小暗恋我,这是得不到就要废了我吗?” 何意疼得脸惨白,一手撑在洗漱台,一手捂着下面。 “我没有啊,”阮萌萌慌张的摇头摆手,语无伦次道,“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我,你,只是哥哥,对不起……” “滚!” 何意现在只觉得自己狈得不像话,加上是男人都不能忍的疼痛,脾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意哥哥?”阮萌萌难以置信的杏眼圆睁。 “走开,以后离我三米远!” 阮萌萌揪着裙子,眼眶通红,眼泪唰的一下像打开的水龙头,无声的咽着哭泣。 她怔怔的盯着那双嫌弃的愠怒眼睛,扭头咬着手背上的,忍住碍人烦的哭声,走了。 何意缓了好一会儿,捡起地上的盒子,恼道:“见鬼的剃须刀,砸得好疼。” 啪的一声,他反手不解气的仍在地上。眼角余光瞄见地板上的点点红渍,和微不可见的小石子…… 何意脊背一僵,猛的冲到对面。 “阮萌萌,你开门!阮萌萌!”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他掏出手机准备拨号,脑海里想起几分钟前自己干的事,和阮萌萌无辜杏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没勇气按下。 他狠狠的砸了一下大门,“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可小仙女 喜的话,可以收藏一下的哟 ☆、非分之想 华雅花园小区的社区医院,杨医生戴着老花镜,用镊子钳住最后一颗小石子, “好啦好啦,萌萌,不哭了啊。” 阮萌萌胡的擦了一把眼睛,看了看小坑点点的膝盖。 杨医生边上碘伏边问:“我们小区搬来新的住户了?你从哪磕的这些马赛克用的小石子?” 阮萌萌疼得气,咬着下嘴也忍不住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包上纱布就好了啊,咱们萌萌要坚强,”杨医生不忍心追问,叮嘱道,“天气热,不洗澡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尽量少动,不要发炎留疤,隔天就过来换药,听见没。” “恩。”一声软糯的哭音。 她着鼻子点头,眼泪一颗一颗落在裙子上,浸了一大块。 何意忍不住担心,急匆匆的赶过来,就看到阮萌萌一一的坐在凳子上哭。一张白的小圆脸,眼睛红成了兔子,小鼻头小嘴也粉兮兮的,可怜的样子让他心脏一紧。 “萌萌。” 他走过去,并不知自己声音得很低,透漏着不可思议的温柔呵护。 阮萌萌抬头,泪眼婆娑的看了一会儿,委屈和疼痛一下子放大。 她嘴巴一瘪,哭道:“呜呜呜,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萌萌别哭,”何意半蹲下来,轻柔地抚掉她的泪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看着触目惊心的膝盖,他宁愿再被剃须刀砸一下,也不想阮萌萌磕破一点伤。 何意心疼又懊恼,皱着两条好看的眉,眼神在她哭花了的圆脸和膝盖来回游移,有点不知怎么办。 “你是萌萌的哥哥?”杨医生惊讶道。 “我……” 何意没来得及解释,杨医生又接着道:“看你和阮大海不像呀!远方亲戚吧,呐,这是云南白药,纱布和棉签,萌萌洗完澡后就给她涂上,后天上午再来我这里看看。” “……好。” 何意左手提着医药袋,右手揽着阮萌萌的肩膀。他缩小步伐配合她,两人谁也不说话,氛围窒闷尴尬。 到了走廊,阮萌萌伸出手去拿医药袋,发现拿不动,她抬头看向何意,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阮萌萌低头说:“谢谢,我到家了。” 何意不的蹙起眉头,想解释不是真心骂她滚,话头在舌尖转了两圈怎么也吐不出。 阮萌萌一个用力,医药袋揪在手里。 她打开自家大门,站在玄关处,回头对何意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我除了把你当哥哥,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惹……” 话未完,阮萌萌又想哭了。 她和何意认识十年了,除了爸爸她没有其他亲人,小时候跟着他股后头玩,是真心崇拜和喜这个哥哥的,现在知道是她单方面多情,一时真的很难接受。 阮萌萌坐在自家沙发噎噎的想,拿何意当家人却让她滚,好委屈。 想不通脚还疼,天气又热,只能拿一支可多惊了。 门外的何意双手兜,俊脸冷淡,细看下,紧紧攒起的眉头和心烦意的眼神暴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没有非分之想’是什么意思?阮萌萌不是从小就喜自己吗? 小时候跟在他股后面求着他带她玩。 长大一点,求着他加了扣扣号,求着他每个月视频,后来有了微信,也是求着他要的号码。 现在,他气急下的一句‘滚’,就让她否认那些实打实的追求了? 何意盯着阮萌萌家的大门看,半晌,得出一个结论:女子,口是心非。 嘴里说着没有非分之想,说不得已经夜想他想得不行。 什么当哥哥,都是套路!就想借着名头接近自己,他看透了。 不过……今天也是他过了,下次买点吃的哄哄吧,好歹小胖子喜自己那么多年,还摔伤了。 何意对着大门深沉的点了点头。 “阮萌萌,你会被打脸打得很疼的。” 他耸了耸肩,一副‘我知道你的内心os但我不说’的傲娇表情回家了。 * 这几天何意和阮萌萌都没有见面,虽然住在同一层楼,但两人好像不约而同的都需要静静。 很快,何意到一中办理好转学手续,高二学生提前一周上课了。而阮萌萌是高一新生,悲催的要军训。 一中的高一新生要在老校区的黄泥土足球场军训三天,太暴晒后风一吹,恍如置身黄土高坡。 短短两天下来,阮萌萌白的小脸晒了皮,一块红一块黑,简直不能看。 今是最后一天,学校领导会过来看训练成果。按照往常惯例,下午该是放假的,却突然说要拉练,徒步走15公里。 场上哀嚎声一片:惨无人道,泯灭人,天气预报白气温39c好不好。 阮萌萌磕伤的膝盖本来快要愈合,因为接连几天站军姿和步伐训练,包在密不透气的彩服里,伤口不仅化脓,杨医生还惋惜的告诉她,好了也会留下伤疤。 休整半小时,阮萌萌坐在树荫下,卷上管,察看伤口情况。 “萌萌,还疼吗?”陈琳嘉跑过来,蹲在她身边。 阮萌萌换了一块新的创口贴,笑道:“不疼了,创口贴上有消炎药,以防染。” “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别总是冒冒失失的,”陈琳嘉拉阮萌萌起来,“呐,给你买的水,快喝点,等会就要集合了。” 她笑了笑点头道谢。阮萌萌没告诉陈琳嘉实情,敷衍说走路绊倒的,那天实在太囧,对谁都说不出口。 陈琳嘉是她楼上的邻居,也是初中的同班同学,两人情不一般好。 “这鬼天气太热了。” 陈琳嘉抱怨的取下帽子,一头暗红秀发飘落下来,明媚姣好的五官被衬得更加致。加上窈窕身段,和大方开朗的格,还没开学,已经是公认的高一级花。 “嘉嘉,头发不染回来吗?老师会说的。”阮萌萌问。 陈琳嘉双手梳头发,“本来准备下午去的,谁知道……” “得了吧,陈琳嘉,”旁边休息区的一个女孩捏酸嘴,“风也卖完了,还不过瘾吗?” “黎曼乐,输了就是输了,别丢份儿。” 陈琳嘉重新戴好帽子,一脸毫不掩饰的讥讽神情。 “你别不要脸,”黎曼乐气急,“好好的一个军歌比赛,就你边唱边跳的现,恶不恶心人。” 阮萌萌小声道:“边唱边跳更难吧,还有晚里唱军歌的演唱家也有伴舞啊,嘉嘉唱军歌为什么不能跳舞?” “哈哈哈,”陈琳嘉乐得把手搭在阮萌萌肩上,“还是我们家萌萌有见识,别和蠢货瞎,我们走。” “站住!” 黎曼乐被怼得飙火,可阮萌萌和陈琳嘉头也没回,剩她一人郁结于。 哨音响起,高一新生八个班,排成一溜好长的队伍离开了老校区。 徒步拉练到一半,已经上午十一点,太进入一天之中最烈的时候。 陆陆续续晕倒很多人,队伍越走越慢,虽然校方早有准备,两辆医务车跟在后面,也还是有人不停中暑晕倒。 教官和带队的老师商量,中途改了路线,绕道去新校区。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