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朵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从门口进来,到 边,而后又走了出去。她蹲下身子,用手量了一下。 排除了屋主人的脚印,推断出嫌疑人的特征:“嫌疑人的脚印,尺码大概43码,身高在178左右,体重70公斤左右,男 ,年龄大概30。” 陆明、周一博、蒋涛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你确定?” 乔朵没说话,来到了院子里,在纷 复杂的脚印里找到了嫌疑人的。循着足迹出了院子,往南走去。 门前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块纳凉坐的大石头,陆明就坐了上去了,“一博,江涛,你们俩跟去看看。” “好。” 周一博和江涛就跟上去了。 乔朵一路追踪,大概追了三四里路,脚印却不见了。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也没有被人接应走的痕迹。除非是他自己穿了鞋套,掩盖了自己的足迹。 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最后显示的脚印,有些不同,看特征,应该是有一条腿单独站立,然后又换另外一条腿单独站立。嫌疑人肯定是在鞋子上套了东西。 奇怪了,如果嫌疑人是掩盖自己的足迹,为什么一开始为什么不穿鞋套,在留下这么多足迹后才穿鞋套,是挑衅吗?或者是在跟公安做游戏? 这个时候,蒋涛和周一博上前。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啊?”周一博问。 乔朵心存疑惑,不愿多说,只说:“回去吧。” 周一博和蒋涛互相对望了一眼,就又和乔朵一块走回去了。 陆明还在石头上坐着呢,嘴里叼着一 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样,结果如何?” “脚印没了。”乔朵有些不情愿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别开脸不愿看他。肯定 脸嘲讽和不屑呗。 陆明把烟一灭,“行了。收队。” 回到公安局刑警队,乔朵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而陆明被局长叫走了。这个时候,一个公安走进来,“都回来了啊。” 乔朵转头望向来人,估计也是刑警队的,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出于礼貌该打招呼,不过这里的人不太友好,懒得热脸去贴冷 股了。 谁知道,那人却走过来,还有点小得意的道:“哟。这位就是从县里请来的专家乔朵同志吧。你好啊,我叫谢海生,也是刑警队的。” “你好。专家不敢当。”乔朵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是因为她没能追到脚印,所以是在幸灾乐祸吗? 谢海生往蒋涛那里走去,乔朵的目光突然定在他身上,他走路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可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个答案呼之 出,“谢海生同志,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 乔朵起身往外走去。谢海生一脸纳闷,“有什么事吗?” “对,很重要的事。”乔朵继续往外走,谢海生也就跟了出来。周一博和蒋涛一脸懵,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好奇之下跟了出去。 谢海生和乔朵来到了公安局大院里的土地上。乔朵也没说话,就带着他 走,谢海生忍不住问:“乔朵同志,不是说找我出来有事吗?” 乔朵突然停下脚步,绕到谢海生身后,而后蹲下身子研究他的足迹特征,越看,越明白,就越是生气。 “所以,今天去的案发现场是你们伪造的?”乔朵气得小脸板着,冷冷道:“你们就是这样愚 和对待自己同志的?!是不是太过份了!” 谢海生、蒋涛、周一博一脸心虚。的确,今天去的现场是 忙伪造的,可没想到,被她识破了。 这个时候,陆明过来了,“怎么了?” 周一博小声道:“现场的事,被她看穿了。” 陆明先前那不屑的眼神,突然没了。 “各位如此多的手段,确实也用不着我。”乔朵冷了陆明一眼就要去找局长辞行,顺便把买火车票的钱要了,不然要走回去么? 陆明急忙上前去拦住了乔朵的去路,“别,乔朵同志,这事……” 乔朵看到他真的是好气,二话不说,一拳头砸了过去,早就想揍他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小丫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脾气还 爆的! 陆明也是惊呆了,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有生之年头一回啊。正要上前去的时候,被那几个小子给抱住了。 “头儿,好男不跟女斗!” “息怒,息怒 !” “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乔朵哪里还会留在这儿被他揍,转身就去找局长去了。陆明瞪了那几个一眼,“放手,谁说我要打她了!” 大家这才放手。 “头儿,这被女人打什么滋味儿?” “是不是跟挠 似得?” “你让那丫头打一拳头试试。”陆明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还真 疼的。看上去娇娇弱弱,还 有力气的。 第27章 道歉【抓虫】 云山县 江城武他们等待确认死者身份的同时, 也在尸体被发现的附近走访调查, 但都一无所获, 便只能先回到队里。 刚倒了一杯水, 还没喝呢, 局长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来了, “怎么样, 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得抓紧啊。” 李伟明一脸委屈, “局长, 哥几个可是昼夜不停地在查案了。死者身份一时无法确认, 我们也着急啊。” “把死者容貌复原图再扩大范围,分发到各个乡镇和村子里。”局长说完, 突然话锋一转,“江城武, 你的人在霖市可是惹事了。” 江城武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目光也不由望向了局长, “乔朵?她能惹什么事,我看, 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哼。”局长轻哼一声,“刚市里领导打电话过来,说乔朵把人刑警队队长给打了。你说一个女同志, 脾气咋那么暴呢?” “什么?”江城武竟然笑了,小丫头, 把刑警队队长打了, 胆子不小啊, 成,只要她没被欺负就行,“局长,这是典型的兔子急了也咬人。肯定是有什么事 急了她。” “你小子,护犊子护的太明显了啊。”局长瞪了江城武一眼,一脸正 道:“等她回来,好好管管你的人。” 说起护犊子,局长才是其中翘楚。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上面打电话过来,他也是护着乔朵的。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乔朵的动手的原因后,觉得那家伙该打。 “赶紧,抓紧破案。”局长说完就走了。江城武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了,李伟明忍不住说:“我的乖乖,这乔朵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还能把刑警队队长打了!” 孙乾也一脸震惊,“胆儿不小啊。” 赵凯点了点头,“小朵儿真是胆 过人,不简单啊。” “我的人,能差吗?”江城武不以为 ,反以为傲,好像打人是一件多光荣的事似得,不过又担心起来,打了人,那边会不会更加为难她?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江城武快速接起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是刑警队吗?俺是平梁村的支书,俺们村有个叫赵四的人失踪了,跟发下来的画像 接近的。” 江城武急忙问:“他的年龄,还有身体有什么特征?” “赵四今年二十六了,大概一米七五吧,也不胖,好多天没回来了。”村支书说的跟他们掌握的线索差不多对上了。 江城武忙说:“支书,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您想办法带家里人来刑警队辨认一下尸体。” “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那俺这就让他去刑警队。”支书挂了电话,就去村里找了一辆农用拖拉机,让人拉着赵四的爹娘和哥哥往刑警队去了。 大概两个小时候赵四的家里人的赶到了。父母哥哥全都双眼红红,一脸悲痛和不安,在孙乾和李伟明的带领下,来到了法医室。 赵四母亲刚进门就腿软了,赵四父亲和哥哥搀扶着才走了进去。李伟明得先说一下情况,让家属有个心理准备,“死者是死因是饮酒过度,在外冻亡。不过,死后被人……剁下了头,而且面目全非……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啊……”赵四母亲痛苦地□□了一声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本没有勇气去看那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尸体了。 赵四父亲赶紧扶住自己老伴儿出去了。赵四大哥抹了抹眼泪,大了大胆子说:“同志,俺,俺准备好了。” 孙乾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具尸体落入了赵大哥的眼中,他吓得捂住了眼睛,但最红还是缓缓地放下手望向了那尸体。 死者面目全非,他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看身体了,他弟弟的腿,小时候用镰刀割伤过,好了以后就落了疤,他急忙去看,腿上,果然有一道疤,“四弟啊……” 一看之下,赵大哥哭了起来。 孙乾问:“你确认,他就是你四弟?” 赵大哥哭着道:“是……是我四弟没错。他小时候,腿被镰刀割伤过,留了一条长长的疤,俺再 悉不过了。他 上,还有一块胎记。” 法医点了点头,确实有块胎记。如此,死者是身份就确认了。接下来便可以进一步开展工作了。 赵大哥出去后,把确认尸体的事跟家里人说了,瞬间,父母哭成了一团,难以承受丧子之痛。 李伟明只得先喊了两名女同志把人安抚着,而后,带着赵大哥去做笔录了。 坐在凳子上的赵大哥,不停地抹眼泪,很是难过。 江城武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喝点热水。” 赵大哥接过来,喝了一口。“同志,你们有啥问题想问就问吧,早点把那连尸体都不放过的坏蛋给抓住。” 李伟明拿着纸笔做记录,江城武则开始询问:“说一下你弟弟失踪的时间和情况。” “俺弟弟是个木匠,有时候,会出门子给人干活,几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的事。一个礼拜前吧,有人家让他去给做一套家具,他就去了。 这些 子他没回来,家里人也没多想,就觉得肯定是活比较多才好几天没回来。直到,看到派出所同志发的那个画像,俺们一看,这不是俺弟吗。才知道,他出事了。” “雇赵四干活的人叫什么,住哪儿?赵四平时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是王家村的一个姓陈的人家,名字叫啥,俺就不知道了。说是家里孩子要娶媳妇儿了,做家具。平时,俺弟弟也没和啥人有过过节。”说着说着,赵大哥又哭了,“这是什么人啊,人都死了,还把俺弟弟的头砍下来……” 江城武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先让人回去了。出了这样的事,悲伤过度,总得点时间去平复一下。 还有半天的时间,要抓紧办案,江城武安排道:“赵凯,孙乾,你们俩去王家村,把这个姓陈的人家落实一下。伟明,你跟我去平梁村。” “是!” 大家就分头行动了。 * 霖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乔朵本来想找接她那个内勤科的同志,谁知道被局长叫去了办公室里。局长五十来岁,不怒而威,一双锐利的眸子望着乔朵,淡淡的问:“听说,你把陆明打了。” 这局长估计要替陆明出气了,乔朵也不惧,敢做就敢当,毫不含糊地承认了,“是的,他该打!” “打得好!”局长竟然一脸 动地叫好。这是什么情况,乔朵绷着的小脸微微缓和了一下,但没说话。 局长也是一脸生气,“这帮小子,简直不像话,无组织无纪律!”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