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肖先生。” “现在到时见换药。” “那要不要打针呀?”她跳下钢琴,娇声问,“打针要不要内呀医生,我今天穿米分红,你要不要看一眼?” “去沙发上坐好。” 她乖乖跑去客厅,坐在肖劲指定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等他上场。 上十年摸爬滚打,肖劲对外伤十分在行,为她换药兼做伤口清理,陪着十万分小心。 楚楚看他全神贯注模样,毫无意外地开始发花痴。 上帝真不公平,有的人样样都好,件件事坐起来都似电影镜头,一不小心就令师少妇尖叫发疯。啧啧,完美,肖劲在她眼中本是完美雕塑。 可惜她的欣赏过程被新闻台直播报道打断,悉的女主播穿白西装,头发烫出一捧细细的卷,张着一双暗红嘴,告知电视机前各位,“近本埠发生绑架大案,富商江展鸿幼女被大陆籍匪徒绑架,缴足赎金之后受害人依旧下落不明,以下请看本台详细报道。” 楚楚愣了愣,眼底茫然。 肖劲一刻不停,为她右手残缺而并不算平整的伤口忙碌。 那不是一刀切断,因刀太钝,是慢慢割、缓缓磨,两三个彪形大汉按住她,一只手死死掐在水泥地面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半截手指离她而去。 她受过多少苦,熬过多少疼痛,谁去计算? 唯有他心疼,疼得想要罔顾法纪、重旧业。 电视里,由记者大致讲述案情经过,镜头再次转向江展鸿夫妇,江先生思女心切,捧住女儿照片,在镜头前泣不成声,“那位先生,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否仍需要帮助,只要提出来,我们一定答应,我只求你告诉我阿楚下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我女儿能平安回来——”一时哽咽,哭得泪涕横,半个字都不能多讲。 再轮到程嘉瑞补充,“广大市民如有任何线索也请直接联系下方电话,我方必有重谢。” 江太太不甘人后,哭喊道:“阿楚……阿楚你在哪里,妈咪真的好想你……各位,各位麻烦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她才十八岁,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一场戏,人肺腑。 新闻报完,肖劲手头上的工作也告完毕。 楚楚恍惚中叹,“真希望他们说的句句都是真。” 肖劲愁眉深锁,傍晚与孙文龙通电话,孙文龙问:“你看到新闻?” “嗯。” “你计划带她从曼谷转加拿大的计划落空,她的档案已被国际刑警接收,各大关口都不会放行,至于你……我看更危险,他们演这一场戏除了洗自己,更为栽赃嫁祸。” “我明白——” “你有什么打算?江同学还是不愿意指认父母?” 肖劲对此不作正面回应,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孙文龙认为他无药可救,因此转而讲到18d,“你那条鱼真是挑嘴,好难伺候。” “那你用心伺候。”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病人。” “几时入院?” “没必要再进医院。” 电话里一时沉默,耳边嗡嗡的是来回电声。 肖劲说:“保重。” 孙文龙答:“你才应该保重。” 万事皆在不言中。 第56章 挑豆 第五十六章挑豆 时光被双姝岛的落拉长,变得缓慢而郑重。 楚楚的伤口由大纱布换小纱布,已经接近愈合。有时还会动一动手指,玩笑说,“快看,九指琴魔。迟早有徐克找我演电影,连妆都不用画,天生是特型演员。” 这时候肖劲通常只是抿嘴一笑,接着继续忙他手中事——读书。 他近来发奋读书重新复习法文,从前只是会讲,现在要力求在逻辑语法上一通百通。 楚楚不服,趴在他背后捣,一个劲问:“我好看还是书好看?” “你。”头也不抬,眼也不眨,本是敷衍。 “谎话,撒谎骗人!” “那书好看。” “你白长一双眼!” “嗯——”他低头翻页,被书中法文字母引,弥足深陷。 江楚楚遭受重挫,却不似一般人就此偃旗息鼓,她最擅长重头再来,以越挫越勇为座右铭,一转身消失在书房门外,去楼上楼下找她的“铠甲”与“偃月刀”预备重新出征。 二楼曾经是肖劲几位姐姐闺房,衣柜里藏着宝藏无数,充斥着七十年代少女幻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