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捡起一块大石头猛地冲了上去要给他们开瓢，郝 他们看清楚程冬至身边站的是谁后早就吓得个魂飞魄散，又见他拿了“凶器”准备动手，慌得一个个丢了手上的家伙分别逃跑作鸟兽散了。 谢老师在附属中学里是出了名的彪悍，曾经一言不合就把他们班上一个皮学生给打得腿折了几个月，谁见谁怕，何况他刚刚面上的表情几乎要杀人！这谁要是继续留着，小命不保啊！ 程冬至赶紧冲上前去把龚老师身上的麻袋给取了下来，声音里充 了急切和难受：“天啊！老师你咋了，要不要紧， 血了没啊？这是咋回事啊？好好儿的他们干嘛要打你啊！” 龚老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一点冰凉的 体，再加上那里剧烈钻心地疼，便知道是见血了，顿时气得啥老师形象都没了：“我x他们大爷的！是哪群小兔崽子王八蛋，别落在我手里头！！” 谢老师眼睛睁得极大，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姐夫，我刚刚看得一清二楚，有一个是我们班上的！冬枝儿，你看清楚是另外几个是谁了吗？” 程冬至斩钉截铁：“化成灰我都认得，是班上的郝和柳明！这地上的凳子腿儿，好像就是他们刚刚落下的！” 这下子好了，人证物证俱在，连全体名单都给 明白了。 程冬至假惺惺地落了泪：“老师，你伤成这个样儿了，赶紧去医院！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叫老师你过来拿油，他们几个八成是想对我动手，却……” 龚老师挥挥手：“没事儿，咱们打完油再说！我这点伤还 得住。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是一片好心，坏的是他们这几个 心狗肺的崽子！放心，看我星期一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程冬至有点瞠目结舌，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豆油呢？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她也不能一口回绝免得 馅：“那要不这样，谢老师你带着龚老师去卫生所看看，你们把钱和票给我，我去打油，那亲戚看着我也会多给点。这见了血可不是小事，要是破伤风了可咋整？老师要是因为这事耽误出啥 病来，以后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谢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同样是初二的学生，咋人和人之间差别就这么大呢？ 龚老师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他的头疼得厉害，既然学生愿意代劳，那他还有啥纠结的呢，当即同意了。 “行！王同学，你真的是一个体贴老师的好学生！放心，我咋地也不是那好歹不分的人，你对老师的关心和 护我都记在心上了，绝对不会迁怒无辜的！” 第99章 程冬至清脆地哎了一声, 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她等的, 可不就是这句话么？ 龚老师和谢老师把身上的钱和票子都 给了程冬至, 程冬至接过, 和谢老师一起扶着龚老师到了车站，然后分别各自离开了。 粮油供销社有 人这件事是真的, 只不过这人拐了道弯，是高国的人，她不是很想真的去麻烦对方，欠个双道儿的人情。 粮油一向是最要紧的物资，特别是油, 哪怕是等级最低成分也最差的四级豆油或“卫生油”也经常供不应求, 遑论那些澄亮飘香的“高级油”了, 基本上属于有牌无货。虽然要的是最低级的豆油, 可程冬至开的口是十几斤，那得多麻烦人家啊，一时半会儿也现凑不出来这么多，至少得等个好几天。 十几斤油放在现代并不算多大的事情，像那种做菜放油比较重的家庭, 这点儿油用不了多长时间。平常主妇们为了省事儿省钱，都会在做活动的时候直接买几桶那种大几十斤的一次 运回家，小瓶装的很少有人去动。 可现在不同, 在普遍家庭每个月只有几两左右油的情况下, 程冬至和龚老师说有十几斤油可以领, 他纯粹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情跟着来, 和听到说某某百货能买到的确良是差不多的质。买不到也正常，买到一点就得在心里阿弥陀佛，全买着？他不敢想。 程冬至拎着龚老师和谢老师给她的三个油壶坐车到了夜校大姐那里，才一进门，王枝便问：“今儿咋这么晚？” “没啥，路上逛了逛就耽搁了。”程冬至不想让大姐知道这些糟心事，没得白 心，她一个人又不是搞不定。 “你提着这么多油壶来干啥？” “不是我的，别人代放我这里，明儿还得给带过去。” “这样啊。”王枝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注意力就移开了，兴致 地和程冬至谈论起了别的话题，这件事就这么被糊过去了。 次 早上，王枝给程冬至打好早饭，自己则随便啃了几口饼子去了纺织厂那边。 程冬至听着大姐轻轻关门出去后才起身，从系统里拿出一壶豆油和一个漏勺，刚准备往这三个油壶里倒，忽然发现不行。 她拿出来的这壶豆油是系统里目前能搜到质量最差的豆油了，可还是和预期想的差很多，反而 觉与之前供销社买的二级豆油有点接近，拿给龚老师不太好。 程冬至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 她进入系统里， 心挑选了好久，最终选中了一瓶质量和成 都非常好的品特级香油，撕去了上面的包装只留个空玻璃瓶， 进挎包里后出了门。 程冬至坐车来到了之前那家高价小饭馆。由于时常会和大姐以及高国来这边打打牙祭，她和这边的人已经很悉了，里面的服务员一看是她就笑：“就你一个呀，你姐呢？” “我姐去厂子啦！姐姐，大师傅在哪？” “他在后头，这会儿没啥人不忙，你直接进去。” 大师傅不仅仅是这个饭馆的厨师之一，更是主负责人，采购记账啥的也是他在管。门面里人少事少的时候，他会出来坐坐，  烟，也是因为这个契机和程冬至搭上了话，虽然不是特别，但也算是认识的关系。 程冬至进去的时候，大师傅正在洗一大盆空心菜呢，盆子里的水被泥巴得黄黄的。看到她，大师傅来有点诧异：“咋了丫头？” 程冬至神神秘秘地四下看了看， 低声音问大师傅：“这会儿没别人？” “没，咋？” 程冬至从挎包里拿出那瓶品特级香油，递给了大师傅：“您品品，这油咋样？” 大师傅是识货的行家。从程冬至掏出玻璃瓶的那一瞬，他的眼睛就亮了。 接过香油后，大师傅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瓶身，然后才慢慢拧开盖儿，轻轻地嗅了一下，嘴角出了一点笑意：“真香！” 程冬至继续循循善 ：“光闻哪够，大师傅你尝尝。” 大师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这惑，倒了一小滴在指尖上舔了一下，细细地回味着，出了陶醉的神情：“好，真好！”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香油了？定是选取了上等的芝麻榨，还有非常湛的提纯工艺，觉不太像是省城能买到的。难道是南平那边商店的？ “你哪儿来这么好的香油？”虽然明知前面可能会有套，大师傅还是忍不住问。 “是我姐的一个朋友跑卡车来的，大师傅你要吗？” “你打算卖多少钱？”大师傅心里开始飞快地估价，甚至做好了找人借钱的打算。他以为程冬至会提一个很高的价，没想到答案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我不要钱，就要四级豆油。大师傅你最疼我了，肯定不会亏着我，多给我点儿呗！以后再有了这种好东西我都来给你。”程冬至装出小女孩式的天真无 道。 “啥？你要四级豆油干啥，那玩意又不好，哪能和……”大师傅说一半忽然悟了，也乐了：“小丫头，你这是打算狠狠宰我一笔啊！你咋知道我手里有豆油的？” 程冬至咧嘴笑：“我不知道啊，我啥都没说，是大师傅你自己说的。” “得，是我自己透了底儿！你要多少？” “大师傅你看着给，我知道你不能欺负我！”程冬至撒娇。 大师傅想了好一会儿，想想老杨的面子，又看看这着实出的香油，最终狠狠心：“这样，一比三！你这瓶香油差不多有半升的样子，我去量一量，按着重给你三倍儿的四级豆油，咋样？我知道，这价亏了你，可是不巧我手头剩的不多，差不多全都给你了。下个月再想办法给你补上。” 这年头的饭店和后世的不一样，员工的工资与绩效并没有多大关系，无论卖多少他们都是领死工资，完全没有啥动力。可之所以像这种岗位还是很吃香，就是因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工资上不能想办法，物资上总是有办法调度调度的。 比如像这家高价饭馆，每个月采购的物资都是固定的，可掌勺的大师傅们往锅里放多少，以及往顾客碗里放多少，那都是一个活动的范围，并不存在什么死标准，难不成每次都拿啥仪器去量吗？这样一来，便有了腾挪的空间。 大师傅是一个目光长远的人，做事吃相还算好。像那种比较高级稀罕的食材调料，他很少做手脚；可四级豆油这类玩意他每个月都能“省”出不少来，积少成多便是一个很可观的数目。至于“省”出来的东西都去了哪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因为不止他一人这样干，老大不说老二。再加上大师傅的许多朋友都是同行，大家手里都有存货，如果是急需这些东西，找他比找粮油供销社的人都强。 并没有人告诉程冬至这里面的门道，她完全是靠自己的推测想到的主意——饭店那种地方天天和柴米油盐打道，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想到正好碰对了。 “成！下次记得给我补呀。”程冬至笑嘻嘻的。 她本来也没打算一次就把油全给到位，人都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她得用一个香饵把龚老师慢慢吊着，以后不愁他不站自己这边。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后头需要龚老师出来舞的机会多着呢，一下子全都给他了，他过河拆桥咋办？况且那么重她也拎不动。 龚老师和谢老师给她的那几个油壶是此时省城最常见的家用油壶，差不多每个刚刚好能装三斤豆油的样子。大师傅想着自己的确是有点儿占了人家小丫头的便宜，便把壶给装了，稍微多让了点儿。 “下次再又了，一定要来找我！”大师傅叮嘱。 “行！不过大师傅你可别对外说呀，我姐朋友一片好心，我不能让他丢了工作。”程冬至皱眉。 “我说啥？说我拿饭店里的豆油换你的香油？这工作我还要不要了！”大师傅乐，毕竟是小丫头，看着聪明，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程冬至嘿嘿笑了，是这样她就放心啦！ 就这样，程冬至拿系统里价值20金左右的一瓶香油成功换到了三斤的四级豆油，还落了不少现钱和油票，以及发现了一条卖换东西的新渠道，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程冬至把油壶用报纸层层包起来不叫人看清是啥，又买了一小塑料袋散装饼干，提着这两样东西去探望龚老师了。龚老师一家就住在教职工宿舍里，很好打听，一下子就摸到了门口，她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王冬枝！” 龚老师开了门，他的头上包着纱布，似乎还涂了红药水，不过看他的神头应该不算很严重。 “哎呀，你来就来，还买饼干做啥？赶紧退回去！” 尽管面上佯装生气，龚老师心里却还是美的。有学生来探病，还买这么贵的东西，在家人面前也是有面子的。 龚老师的家里人都在，看到程冬至提着东西来也是异常热情，一个个的忙着让座倒水。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礼倒是重！要你花啥钱呀？” “就是，赶紧拿回去自己吃！” 程冬至摇摇头，看了看地上的油壶，出怯生生的愧疚表情：“老师，豆油……” 龚老师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再加上程冬至买了饼干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笑道：“我当是啥呢！你别挂心上，这是常有的事。我家里也有亲戚在供销社做事，每次通知咱们去排队抢啥好东西，还不是十次有七八次跑了鹰？没事没事。” 程冬至把油壶端起来递给了龚老师：“对不起龚老师，说好要帮你买十几斤的，就只抢到了三斤……我亲戚说下回有了再通知，下次我一定帮老师买到！多的油票和钱在这，龚老师你点一点。” 一听到程冬至竟然买到了三斤豆油，龚老师和家人都震惊了，傻傻地看着递过来的油壶，一个个都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第100章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紧紧锁在程冬至手里的油壶，似乎难以置信这个玩意儿也有被填的一天。 说起来, 这个油壶之前大部分情况下是用来装水的，很少拿去打油。买了之后没几年就成了摆设, 平时龚家人去打豆油都是用那种长嘴玻璃瓶，和左邻右舍一样。 程冬至见大家只顾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油壶, 一个个都不做声, 便把油壶又往前递了一递：“龚老师，你快接着，我拿不动啦！” “噢！……”龚老师慌 地伸出手, 险些没把油壶给摔了，还是旁边的老太太一个惊呼滑过来双手捧住了，才算是没事。 “这么金贵的油，洒了还得了哇！”老太太狠狠横了龚老师一眼, 又使劲儿地冲程冬至挤出一个是褶子的热烈笑容, 方才小心翼翼地捧着油壶往房里去了, 仿佛是要把这个宝贝给藏起来一般。 龚老师的 子把给程冬至倒的水给收回去了，没多久换了一碗糖水回来, 噼里啪啦就数落了龚老师一顿：“你这老师咋当的，就头上破个小口子，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 咋还涎着个脸让人家娃娃送上门来？简直不像话！” 龚老师被这样训, 不但一点儿不高兴都没有, 反而不住点头称是, 看向程冬至的眼神充了慈父般的怜惜。 这小丫头，还真能来这么多豆油哇！她家亲戚在粮油供销社那边肯定是个不小的干部！ 都说老师是祖国花朵的园丁，辛苦而光荣，可这向来只是口头上说说，待遇连过去的私塾先生都不如；私塾先生好歹能收个年节祭礼呢。做了老师这么些年，龚老师头一次在学生这里见到这样大的实惠，背脊也比过去直了许多——待会儿提半斤油去老丈人那里，看他以后还怎么骂他是“臭教书的”！ 程冬至见好就收，并没有过多地享受龚家人的众星捧月，而是适当地关心了龚老师的伤情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特地留个钩儿。 “我家亲戚说了，下次再来油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到时候我咋说也要帮老师把油给打着。主要是昨儿被那事耽搁去晚了，不然还能多打一点儿。”她面遗憾。 “不急不急，这么多油够咱们家里用大半年了！就是太麻烦你家亲戚了，这么不好意思……”龚老师扭捏道。 “那不算啥，这是应当的！” 程冬至走的时候，龚老师执意要下楼送，其他龚家人也不甘示弱，硬是夹着程冬至走得快出了宿舍院儿，在程冬至的好说歹说下才不继续往外送了。ｘTＪIdian.com |
他们看清楚程冬至身边站的是谁后早就吓得个魂飞魄散，又见他拿了“凶器”准备动手，慌得一个个丢了手上的家伙分别逃跑作鸟兽散了。 谢老师在附属中学里是出了名的彪悍，曾经一言不合就把他们班上一个皮学生给打得腿折了几个月，谁见谁怕，何况他刚刚面上的表情几乎要杀人！这谁要是继续留着，小命不保啊！ 程冬至赶紧冲上前去把龚老师身上的麻袋给取了下来，声音里充
了急切和难受：“天啊！老师你咋了，要不要紧，
血了没啊？这是咋回事啊？好好儿的他们干嘛要打你啊！” 龚老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一点冰凉的
体，再加上那里剧烈钻心地疼，便知道是见血了，顿时气得啥老师形象都没了：“我x他们大爷的！是哪群小兔崽子王八蛋，别落在我手里头！！” 谢老师眼睛睁得极大，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姐夫，我刚刚看得一清二楚，有一个是我们班上的！冬枝儿，你看清楚是另外几个是谁了吗？” 程冬至斩钉截铁：“化成灰我都认得，是班上的郝
明白了。 程冬至假惺惺地落了泪：“老师，你伤成这个样儿了，赶紧去医院！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叫老师你过来拿油，他们几个八成是想对我动手，却……” 龚老师挥挥手：“没事儿，咱们打完油再说！我这点伤还
得住。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是一片好心，坏的是他们这几个
心狗肺的崽子！放心，看我星期一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程冬至有点瞠目结舌，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豆油呢？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她也不能一口回绝免得
馅：“那要不这样，谢老师你带着龚老师去卫生所看看，你们把钱和票给我，我去打油，那亲戚看着我也会多给点。这见了血可不是小事，要是破伤风了可咋整？老师要是因为这事耽误出啥
病来，以后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谢老师赞许地点点头，同样是初二的学生，咋人和人之间差别就这么大呢？ 龚老师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他的头疼得厉害，既然学生愿意代劳，那他还有啥纠结的呢，当即同意了。 “行！王同学，你真的是一个体贴老师的好学生！放心，我咋地也不是那好歹不分的人，你对老师的关心和
护我都记在心上了，绝对不会迁怒无辜的！” 第99章 程冬至清脆地哎了一声, 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她等的, 可不就是这句话么？ 龚老师和谢老师把身上的钱和票子都
给了程冬至, 程冬至接过, 和谢老师一起扶着龚老师到了车站，然后分别各自离开了。 粮油供销社有
人这件事是真的, 只不过这
运回家，小瓶装的很少有人去动。 可现在不同, 在普遍家庭每个月只有几两左右油的情况下, 程冬至和龚老师说有十几斤油可以领, 他纯粹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情跟着来, 和听到说某某百货能买到的确良是差不多的
心，她一个人又不是搞不定。 “你提着这么多油壶来干啥？” “不是我的，别人代放我这里，明儿还得给带过去。” “这样啊。”王
早上，王
觉与之前供销社买的二级豆油有点接近，拿给龚老师不太好。 程冬至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 她进入系统里，
心挑选了好久，最终选中了一瓶质量和成
都非常好的
进挎包里后出了门。 程冬至坐车来到了之前那家高价小饭馆。由于时常会和大姐以及高
烟，也是因为这个契机和程冬至搭上了话，虽然不是特别
低声音问大师傅：“这会儿没别人？” “没，咋？” 程冬至从挎包里拿出那瓶
：“光闻哪够，大师傅你尝尝。” 大师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这
道。 “啥？你要四级豆油干啥，那玩意又不好，哪能和……”大师傅说一半忽然悟了，也乐了：“小丫头，你这是打算狠狠宰我一笔啊！你咋知道我手里有豆油的？” 程冬至咧嘴笑：“我不知道啊，我啥都没说，是大师傅你自己说的。” “得，是我自己透了底儿！你要多少？” “大师傅你看着给，我知道你不能欺负我！”程冬至撒娇。 大师傅想了好一会儿，想想老杨的面子，又看看这着实出
地伸出手, 险些没把油壶给摔了，还是旁边的老太太一个惊呼滑过来双手捧住了，才算是没事。 “这么金贵的油，
子把给程冬至倒的水给收回去了，没多久换了一碗糖水回来, 噼里啪啦就数落了龚老师一顿：“你这老师咋当的，就头上破个小口子，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 咋还涎着个脸让人家娃娃送上门来？简直不像话！” 龚老师被这样训, 不但一点儿不高兴都没有, 反而不住点头称是, 看向程冬至的眼神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