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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干掉男主怎么了 四朝玉京春 不够(1V1  H) 召魂师 修罗与天使(黑帮,  强取豪夺、高H,)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宠文结局之后 作者: 宋昙 时间: 2024/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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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心知自己失言,犹豫片刻,终是起身退下。她走后,珠只觉浑身酸痛,腿动都不敢动一下,再看皓白手腕上那因捆绑而留下的红痕,着实触目惊心。

    珠又想起傅辛说的那番生同寝,死同柩的狂言,心上一沉,手缓缓握拳。怎么能,怎么能够?她便是死,也逃不他的手掌心吗?

    封建主义害死人,君主集权,更是得她不过来气。要是在现代遇着这种事儿,就算无力反抗,也有法子可以想,至少还能发发微博,但是现在,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更连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皇帝一个人,那就是天,说一不二,底下人莫敢不从。

    珠又重重一叹。原本已下了决心,既然反抗不过,在他面前时便事事顺着他来,只是一对上他那双眼,珠就恨意上涌,怎么忍也不管用。

    生前就要受他的折磨,死后还要和他一同待在一个棺材里,珠实在忍不下去。她暗想道:若说傅辛死后之事,能做主的,只有一个人……这人是谁,不言自明。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歇了约莫一个时辰,待到半下午的时候,怜怜来敲门,说是她之前约见的几个制衣女来了。子到底还得过,珠只得复又打起神来,匆匆梳洗一番,面上堆着笑意去见客。

    阮宜给了她三个婢,分别叫素缣,扇及雪风。这三人手巧,做活儿快。素缣年纪最大,比宜还大上一岁,姿容平凡,温和宽厚,做活儿也最有耐心;扇模样俏丽,活泼至极,很是天真,但她想法多,很懂创新之道;雪风不言不语,最难看透,相貌是最标致的那种,无论到哪个朝代,都是好看的,气质格外清冷。

    珠唤三人坐到庭院里,令奴仆给她们奉茶。她也是头一次做买卖,心理力不小,稍稍一想,她一笑,对着神情各异的三人道:

    “儿这院子大得很,你们三个,便在这里住下吧,且不要嫌弃。儿前几,拿着皇后画的样式,到各府上东奔西走,兴趣的人,比想象中多出许多。且让儿算一算……”

    珠低头,把眼看向单子,“共是十套冬装,三件夏衣,男女老少皆有。至于这些贵人们有何详细要求,儿都记好了,你们只管照办即是,银钱之类的,暂且不必担心。细致的地方,你们来做,那不求什么本事的琐碎处,你们便给其他女使。你们……可还有什么想法?”

    珠倒霉惯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这生意竟然还算顺利。徐道甫尚在人世时,依着他的关系,珠结识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妇人,一来二去,关系倒还不错。徐道甫出了这事,那些命妇们都是可怜珠的,见她拿着画样来,暗自慨她生活不易,慷慨得掏了包,订了许多件衣裳。这生意,也算有了个不错的开始。

    ☆、第25章 疏香辛苦颤朝寒(一)

    第二十五章

    素缣微微一笑,道:“奴全都记下了。一切全凭二娘子吩咐。”

    阮珠低头笑了,摇了摇头,款款说道:“可不能但听儿的吩咐。素缣,雪风,你二人行将离,儿想问问,你们后有什么打算?假使儿这活计真能长长久久地赚钱,你们可愿跟着儿干下去?儿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那雪风听了,眸中微光闪动。素缣看了她一眼,只是道:“还让奴二人考虑考虑罢。”

    珠点点头,并不介怀,又暗自想着自己是否有些之过急。她又拿出样式,就布料等与三人详谈,谈的也算顺利。

    三人暂且在此处住下,素缣与雪风几乎足不出户,而扇却子活泼,本就刚入没多久,还不知规矩,本待不住,平常不做活儿时,便跟着瑞安、如意等一起玩儿。她不曾听说过徐家郎君被烧死一案明细,对于院子里囚了两个人十分好奇,暗暗问过几次,可府上家仆却都讳莫如深。

    瑞安经萧奈开导后,很快便恢复了子,比起从前更加懂事。这一扇拿玩具惑了小郎君半天,瑞安也不同她一起玩耍。如意又喊着困,被娘带去睡觉。扇无人相陪,便一个人玩踢毽子,倒也自得其乐。

    这小娘子将那彩毽儿越踢越高,只听得啪叽一声,这毽子凌空而起,直愣愣地挂到了树杈子上。扇一惊,瘪了瘪嘴,忙跑过去,晃了晃树,这一晃,毽子便落到了别院里。扇抬头一看,正是徐*所在的院子。

    徐*如今已被得施了一回针,据那郎中说,腹中胎儿已成死胎,再施几回,便可安全掉。她如今死气沉沉的,每里也不说话,只垂眸细想,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令珠十分忧心。

    扇对这些全然不晓,大喇喇地要去捡毽子,却立时便被门口守卫的奴仆拦了下来,严令喝止。

    扇心里头反倒因此更好奇了。她围着这院子转了一圈,发现了个狗扇的身形恰和绝大部分宋朝女子一样,个头儿矮,骨头架子小,瘦到了极点。她窝了窝身子,竟然还真从这狗钻了过去。

    小姑娘重重地呼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爬了起来,登时见到一个跟鬼似的小娘子拿着毽子,幽幽地立在那里。院子里景致清冷,灰扑扑地,本就带着鬼气,再见着这鬼一般的人儿,扇吓了一跳,倒一口凉气,却见那*娘子一笑,轻声道:“别怕。儿是人,不是鬼。就算以后做了鬼,儿现在也不是。”

    扇挠了挠头,觉不大对劲儿,只想赶紧走。*却眯了眯眼,拉住了她,道:“儿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来过。儿只想问你,如今京试可曾结束了?可曾放榜?”她被关的早已分不清时间。

    扇怔了怔,道:“早已结束许多了,这下半月殿试都要开始了。”

    *紧紧拉着她衣衫,生怕她跑掉,平声问道:“谁是京试会元?可是薛微之?”

    所谓京试会元,便是京试的头一名。扇想了想,细声细气地道:“金玉直是会元,薛微之是第三。不过薛微之倒也有喜事。放榜之,官家在中设宴,在宴上给薛郎君赐了婚。他不过是个刚通了京试的书生,却能娶得左卫上将军的嫡女,也真是祖宗积德。那娘子奴见过,可好看了,跟牡丹花儿似的。”

    扇顿了顿,又嘻嘻笑道:“大家都没押中,只阮二娘押中了。她之前押了两百五十两,一下子翻了五十番,得了一万两千五百两银子哩!”

    *神情淡淡地,却是没有说话,垂头不语。扇又钻了狗离开,虽心觉离奇,可也没有深想,转眼儿就忘了这番邂逅。不曾想几之后,殿试当天,珠正与扇等人商量衣裳的事儿时,怜怜忽地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着气道:

    “娘子,*小娘子跑了!她夜夜,着肚子,刨了个狗,刚刚从狗里钻出去了,如今多半是去找那负心汉了。”

    扇还不知那遇见的便是徐*,只睁大了明镜似的一双美眸,好奇的很。珠一听,脸却遽然一变,忙令家仆出去找人。她急的不行,直对奴仆道:“她才施了最后一回针,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死胎便会下来。她胡跑什么?胡跑什么!”

    却说母子连心,那徐*施了几回针,冥冥之中,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成死胎,直觉天旋地转,看着这世间的人,仿佛个个都和自己对着干。心仪的郎君,当自己是个玩物,腔真心,却是错付;爹娘和三婶等亲戚,定是将她当成个傻子,对她恨铁不成钢,嫌弃得很;而她则前途黯黯,活着便是苟且,便是个笑话。

    傻子,玩物,笑话……她徐*,何以沦落至此!

    那扇口中得知薛微之的喜事后,徐*在房中颓然待了许久,愈想愈是痛苦,却不肯就此作罢。思来想去,她便每都偷偷摸摸地去刨那狗复一,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将那不大的刨到了自己也能通过的地步。

    这一,东方刚现了鱼肚白,这小娘子趁夜半无人时,梳洗干净,打扮整齐,自狗伏身钻了出去,随即又偷偷潜入厨房,拿了把寒光凛凛的菜刀揣入怀中,之后便从这宅院的一处暗门逃了出去。

    珠这宅院,当年是大宁夫人的京中府邸。为了偷情方便,先皇便在这宅院建了处暗门,在此巧设机关,而门的另一边,则是处极为僻静,惯常无人的深巷。先前徐*在此短住,误打误撞,机缘之下发现了这机关暗门,谁曾想这往为了偷香窃玉而建成的门,改朝换代之后,却成了徐*弃旧新的一道关隘。

    徐*怀揣利刃,腹藏死胎,于黎明处踽踽独行,不多时,便走到了薛微之所在的那逆旅,而这逆旅,今正是最热闹最要紧的当口儿。因薛郎君要去殿试,而他那还没过门的贵女娘子秦太清也会来送行,这逆旅掌柜的便打算备一桌好饭菜,殷勤相送。

    只是这逆旅的厨房不大,做菜的几人站的当,便将一个调饺子馅儿的憨厚汉子单大郎赶到了庭院里去,让他一个人去那儿做饺子去。这单大郎新来的,被欺负惯了,也没怨言,只一笑,便老老实实地搬了用具,去了后院。

    单大郎哼着小曲儿,在后院剁着馅儿,倒也自得其乐。然他刚一转身,便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案板按翻,不因别的,只因眼前不远处有个裙裳全是鲜血、面苍白如纸的小娘子。

    单大郎怔怔地看着她,讷讷地用家乡话说道:“丫头,杀人嘞?俺没得钱。今儿是驿馆的大子,你莫要胡来。”

    这小娘子,正是刚刚产下死胎的*娘子。她揣着那菜刀,本想着一鼓作气,怀着一腔孤勇,捅死那贪享富贵的负心汉子,可谁知刚趁奴仆不注意间,从前堂潜入后院,这肚子便一阵绞痛,那早已死去的不过两个月的胎儿便自下边了出来。

    *在杂杂草丛中,头大汗,诞下死胎。她望着那勉强能看出眼睛和手足的一团血,想着怀了这孩子不过一月多,妊娠反应便重得很,教爹娘看了出来,若是怀胎十月,该是十足艰辛。

    这念头一生出来,她又忆起娘得知此事时脸的泪水,心上不由得狠狠一颤。再想起三婶阮珠劝她的那些话,*心上一横,微微阖目,复又睁开。

    却道这徐*本想杀了薛微之,怎奈何死胎突生,她身子虚弱,只能断了这念头,然当她走出草丛,见了那单大郎剁的馅,知道他是为了薛微之及秦太清做饺子,心中一个闪念,又想出了个主意。

    她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受尽屈辱,而他倒好,坐拥功名红粉,好不得意!

    但见徐*微微一笑,气息微弱地道:“儿是来这儿住店的客人,本想拐到后院儿走走,不曾想竟摔了一跤,掉了腹中刚月余的孩子。儿难受得很,刚从后门出去,找了块干净地方,埋了孩子,如今只想要碗热水,还请郎君帮个忙。”

    单大郎是个心善的,也不多问,连连说好,搁下菜刀,手脚极为麻利地走了,准备去给这小娘子拿热水及替换衣裳。他这一走,徐*笑容一收,从草丛中快速拿出了那血模糊的一团……

    逆旅今正是热闹的当口。

    秦太清乘了车架,驰至门前,虽怀不愿,却还是下了车,穿堂入室,坐到了店家备下的这桌酒席上。但见桌珍馐美馔,凤髓龙肝,店家和那白面郎君薛微之虽都觉得是稀罕的好物,可落在这秦家娘子眼中,却反而觉得腻得恶心。

    她轻摇小扇,闷声不语,只似笑非笑,听着薛微之引经据典,咬文嚼字。那薛郎君十分之殷勤,不住往她那小碗儿里夹送好物,只是这小娘子最是不好伺候,动也不动一下。

    不一会儿,单大郎包的饺子上了桌,瓷盘里共二十个,那饺子皮儿晶莹透亮,闪着水气,几乎可以隔着雪白的面皮看见里头那的馅儿。这再平凡不过的饺子,却忽而引起了秦家娘子的食

    ☆、第26章 疏香辛苦颤朝寒(二)

    第二十六章

    秦家贵女给了婢子一个眼神,那灵巧的奴仆便卷袖抬筷,给她夹了一个雪白饺子,轻轻放入青白小碗中。秦娘子黛眉微蹙,微嘟红,吹了吹饺子,这幅场景落入薛微之眼中,心上一,却觉得那胭脂红,远比那雪白饺子人多了。

    秦娘子一尝,挑了挑眉,细声细气地赞道:“倒是好味道。”

    薛微之一听,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也跟着夹了一个。他嚼了嚼,觉得那饺子的馅儿果然十分筋道,嚼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与以往所吃的那些个馅饺子全然不同。咽下肚之后,更觉得肠胃十分舒服。

    秦娘子这一顿饭吃下来,只对这饺子意。这大小姐登时令奴仆拿了五两银子,对着那眼睛发亮的掌柜娇声说道:“这银子,是赏给包饺子这人的。你若是私贪了,或是给错了人,儿必不会饶了你,必要成倍罚你。”

    掌柜的连连称是,捧了银子在手,喜笑颜开。

    善人必得好报。虽说那单大郎该得的银钱被掌柜的贪去了一两,但他也得了这四两银子的意外之喜,十分高兴,且此事过后,掌柜的对他关照了不少,其他伙计也不再欺负他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此后这单大郎包的饺子,竟渐渐成了逆旅一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至于薛微之如何与秦娘子告辞,又如何坐着八人抬的状元轿,晃晃悠悠地到了城,这些亦略去不表。却说珠心急如焚,候在家中,忽听得奴仆来报,说是那刀鬼萧四郎路上巡街时,遇上了披着男人衣裳的徐*,本是见她衣上带血,形迹可疑,拦住问话,听她说是阮二娘府上的后,便着差役将人送了回来。

    珠心上稍安,却仍是惊疑不定,待得徐*进来后,见她发白,虚弱不堪,心悲愤终是化成了不忍苛责,只是令她坐到榻上,又命郎中给她诊脉,并接连问道:“你这丫头,胡跑甚?孩子呢?你去找薛微之了?”

    *淡淡一笑,看上去十分平静,珠看着,却更是心惊,但听得这小娘子道:“儿不是胡跑,实在是憋得慌,想出去转转。本想着趁天亮前回来,结果肚子里的孩子落了,便耽搁了会儿。儿如何会去找那男人?儿想开了。”

    “想开了?”珠却是不信,定定地看着她。

    *点了点头,惨然一笑,平声道:“儿年纪不小了,再这样让爹娘、三婶心,实是不听话。薛微之是什么样的人,儿如今已看的明明白白,再没有与他纠的道理。只是儿以后这路,确实不好走,还请三婶多多帮衬。”

    珠一想,便说想做那成衣生意,*听了,眼睛一亮,连忙说了不少想法。珠一听,暗暗慨这土著到底比她这穿越人士,在某些方面要明白一些,对*也稍有改观,决心再观察几,若她果然是真心悔改,便让她帮着自己做事,总归是不会少她一口饭吃的。

    珠还真观察了几。这*还果真是明白过来了,珠试了她好几回,甚至还让奴仆当她面讨论殿试结果,*都没什么大的反应,只如常人一般。她甚至还跟着瑞安、如意等一起学字,十分刻苦。

    珠却是不知道,这“胎”换骨四个字儿,正是为徐*量身定制的。

    殿试放榜之后,珠入,去和阮宜说做衣裳的进展。冬衣已经按着买家的要求制出了几件,这阮宜倒真是有些设计衣裳的天赋,再配上素缣扇等人的手艺,成品比珠所想的还要巧些。珠将成品拿给买家看,那几户官宦人家的妇人果然十分喜,又在珠这里订了不少夏衣,其他人见成品不错,也纷纷下了单子,这销路,愈发开阔了。

    要知道,这官宦人家的衣裳有许多讲究,所以向来都是找自家婢女制衣的,何曾找过外头的人?若不是依仗着阮宜的名号和先前的关系门路,打开销路,可谓是十分艰难。

    思及此处,珠又有些汗颜。点子不是她出的,衣裳不是她做的,就连这销路,也是走的关系后门,她这个穿越者所做的实是寥寥。不过她在现代时读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现在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此时刚入了冬,珠尚在服丧,上着水青小袄,下穿月牙白的罗裙,里头则还是麻布制成的丧服。而阮宜则最是畏寒,苑里早早生起了神仙炉,脖子上也系上了绒绒的白狐领,顶上亦戴着保暖的羽小毡帽,看那样式,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至于那白狐领,也藏着一段故事,便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一件轶闻——官家盛宠皇后,为其亲猎山中白狐,只为了给她做一条白狐围脖,结果在捕猎之时误中猎户布下的夹子。

    据闻官家当时面不改,不顾足上鲜血淋漓,仍是抬箭狐,终是将那白狐捉了回来。一时传为美谈。

    珠想到此处,不由低下了头,暗暗一哂。那一年,她在老宅子里,也收到了染血的白狐围脖,完完整整的一套皮做成的,还附了封信。那信的内容着实恼人,说什么见那白狐的眼神与她阮珠颇为相像,一时冲动,便想捕杀了它。珠气得要死,命奴仆将围脖扔进了庄稼人为施肥而备下的粪桶里。这般看来,这阮宜所带的围脖,是真是假,着实说不准。

    眼下这娇娇美人,穿着颜的桃粉小袄,软塌塌地倚在锦榻上,原本水灵的眼儿此刻怏怏的,仿佛对什么也没了兴致。

    在旁的婢站着为她读话本子,阮宜却好似完全没听,见珠进来后,她教婢停下,眼睛亮了些,有了几分期待,娇娇地说道:“可算有人来见妾了。四郎总推说忙,平来坐不一会儿便要走。妾已经好几没见着个能正经说话的人儿了。近里这汴京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珠先与她温言说了些衣裳的事儿,阮宜却全无心思去听,珠只好转了话头,稍稍一想,微笑道:“近里,大家都在说殿试三鼎甲的事儿。姐姐可喜听?”

    阮宜肩膀微抖,嘻嘻一笑,道:“妾喜听,你快快说。”

    三鼎甲便是殿试前三甲。殿试放榜之后,状元是金十二郎金玉直,榜眼为薛微之,探花郎则是个怪才,名唤崔坦。因为有傅辛安排,珠猜中了这三甲次序,又从博戏摊子上赚了一笔。

    珠理了理,柔声说道:“姐姐也知道前朝那个有名的金家,这金玉直便是那金家的人。他出淤泥而不染,却是个十分正直懂礼的人。他模样长得俏,虽额上有疤痕,但是冠冕一带,那疤痕也算不得什么了。三鼎甲骑马行街的时候,有不少小娘子给他投绢花儿呢。”

    阮宜憧憬之,痴痴应道:“真好。简直是话本儿里的郎君。”

    珠续道:“榜眼是薛微之,他快要和秦家五娘成亲了,官家亲口许的亲事。儿不喜他,不想多提。且说那探花郎崔坦,着实是个怪才,懂得不是诗书,亦不是经学刑法,肚子里尽是些偏门的学问。官家在卷子里出了些算法和天文的怪题,只他一个,全部答对。他三十多了,据说从前不善诗词,考了好几回,这次赶大运才算是进了京试。官家这一改题目,倒是造福了他。”

    阮宜咯咯一笑,娇声道:“他可真是有本事。妾对算术一窍不通,听人算钱,也厌腻得很。”她正高兴时,见婢端来了药汤,不由眉头一皱,软绵绵地倚在榻上,不情愿地道:“最讨厌的,便是喝药。”

    阮宜接连生个六个孩子,一窝接着一窝蒸小包子,结果也不知是月子里出了差错还是什么,珠观察,她染上了些妇科病,入了冬之后亦十分难受,这药更是不能停。现代人这么“蒸包子”,多半没有问题,可古代的医疗条件实在太差,难产致死都时常有之,阮宜没出更大的病,已经是十分幸运了。

    珠瞧着她跟上刑似的喝药,心底难免又恨起了傅辛。好好的一对姐妹,他骗了姐姐,让人家落下一身的病,亦玩妹妹,让妹妹这辈子都八成生不出孩子,实是可恨。

    她又想起了近几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便连手上指甲也不怎么长,不由得又暗暗忧心起来。

    自浣花小苑离开后,车辇又将她拉至了理政殿殿侧。珠在偏殿里待着,遥遥地可听见前殿里傅辛与几位臣子议事的声音,她假装只是闲闲地拿着笔在纸上画,耳朵却竖了起来,凝神细听,只听见了一些关键字眼——科举、秦家、国公府等。

    不多时,几位臣子缓步离去。珠由关小郎领着,步入前殿,傅辛抬眼见了她,却不吭声,只是垂眸批阅奏章,珠便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待得珠双腿几乎站麻了时,傅辛搁笔,一把将她搂至怀中,珠只闻得一阵龙涎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不便处便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巴掌,打的啪啪作响。

    “便没什么话要与朕说?”男人低低笑道,手上轻轻摩挲。

    珠一笑,垂眸温声道:“若没有官家告诉儿三鼎甲的顺序,儿如何能得了那么多银钱?只是新仇旧怨一加起来,儿便没了叩谢官家的心思,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等着听官家的遵嘱。”

    傅辛沉默半晌,稍稍松开了她,只半环着她的身,看似颇为疲倦,两侧额角,道:“朕刚颁了圣旨,从此以后,这科举,考的便都是策论了,便是有人反对,也拦不住朕。方才阮镰提及阮钊等的事儿,要追问明细,朕敷衍了半天,教阮镰脸十分难看。而这国公府上的人,近几巧立名目,一波接着一波来寻皇后,也都被朕拦了下来。”

    珠一愣,细细一想,道:“官家是什么打算?”

    君主专/制,饶是天大的罪过,落到君王手中都是可大也可小,全看傅辛要不要追究。若是傅辛果真对阮宜是宠冠天下,包容她的亲族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挟寇自养,傅辛也可以直接把证据抹了不是?可是傅辛对阮宜,到底又有几分真心,这哪里说的明白?

    傅辛冷笑一声,沉沉说道:“阮钊、秦奉时,这是挟寇自重,可以说是通敌叛国。如今证据确凿,往来书信俱握在徐子期手中,那这两人,便是非死不可。拿朕的江山做买卖,朕必要杀了他们全家,以儆效尤。如今还要看徐子期拿着的证据,以及阮秦等人的供词,能不能证明这事与阮镰有牵扯了。若是没有,这事还追究不到他们头上,且再让国公府残一会儿,若是有,那朕,一分脸面也不会给。”

    阮镰为勋国公,兼枢密院副使,军功赫赫,阮恭臣在兵部任职,阮镰弟兄亦都在军中为将,立下汗马功劳,更有不少武官都承过国公府的恩情,受过阮氏一系的恩惠。而这打仗的人,那是过命的情,派系之牢固,比文官派难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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