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隋回忆梦中,有多少次,他分明能向师兄告白,都因为师兄一句“不许胡说”,而顺了他的心意,敛下自己的一切想法。 又有多少次,他送阵盘给师兄,师兄次次伤怀难受,说他“浮夸炫耀”,他见师兄难受,就什么都不敢辩解,任师兄说个痛快,再把阵盘送给他,自己重回无妄峰。 宁隋不是不能慢慢来,他之前苦恋不得,也没觉得要怎样强硬。 可是,师兄死在他怀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挽回。 宁隋心中恶念滋长,只觉师兄需要强硬地被亲,把他整条龙端起来亲,他说不得才能正视自己。 宁隋引导着心里本就极强的想法,疯狂吹捧林星夜,全身上下任何一点都不放过。 【师兄的睫真长,像是雪花落在上面……】宁隋观察着林星夜的表情,林星夜羞恼,宁隋又要说他的睫长得能盛落雪了,当真过分。 宁隋手一紧,【师兄的睫,我真是看了就想亲,一分都不放过。】 亲睫?! 林星夜面一变,宁隋本不放过他,吹了睫吹锁骨,吹了锁骨吹剑气,直将他吹得是万载剑神一般。 甚至,宁隋的心中,念本制不住,他看到他说师兄的睫,师兄睫就颤抖几下。说师兄的剑,师兄就握紧碧空剑,还将剑往回收。 他想,【就连师兄的脚趾,也是莹润可,令我想一亲芳泽。】 亲脚……林星夜从未这么慌过,宁隋能避开不夜城的结界,他前世就知道了。 这人一身阵法出神入化,他要是能拦住,前世也不会被追着比试。 林星夜一直担忧被害,心思多疑,此刻更是想到若是宁隋深夜潜进他房间,趁他睡,对他的脚做点什么…… 他偷偷把脚往里缩了缩。 宁隋目光深邃,本不让林星夜再有任何逃避的机会,“师兄,你的脖子完全红了,你还不认?” 第91章 林星夜目中一冷, 不用宁隋多提,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脖子一定红了。 宁隋整肖想那些不入的事情,他既知廉, 有反应难道是不应当的事情? 何况, 林星夜实在没想到,宁隋居然会咄咄人地反驳他, 继续说他脖子红了。 林星夜冷着脸,努力想将自己脖子上的红意下去,同时避开这话题不谈:“我没什么不认的, 宁师弟, 此处是不夜城,你强闯我的殿……” 他目中一片冷灼的光华,斥责道:“你还不出去。” 宁隋对林星夜的反应了如指掌, 在那个梦中,师兄就一直是这样的。 要么斥责他不许胡说, 要么能赖则赖……常常赶他走。 或许枭雄都是这样子? 宁隋此时,可心都是把林星夜提着亲的冲动, 他喉结一动,目视下方。 【师兄原来赤足。】宁隋早知不夜城的繁华,【之后, 我也定为师兄修筑明月高台, 不使他罗袜生尘。】 林星夜生气, 古有君王重美人, 才做得出这种无道的事情。宁隋是将他一个剑修, 当作是美人? “师兄,你要是不认脖子红了,那你……你的足尖也红了。”宁隋沙哑着嗓子,他从来都不会说这么冒犯的话,可现在一说出来,见到师兄避无可避、心羞恼的样子,居然也觉得格外舒适。 这位师兄,终于不能再逃避他了…… 林星夜僵在原地,他在他自己的殿玉上,又没打算出门,自然是赤足。宁隋忽然闯入,他以为是有其他宵小,才生了好战的心思,不穿鞋袜就下了。 要知道是宁隋……林星夜心中升起难堪,事情到了这地步,他本对宁隋升不起半分作战的心思,哪怕宁隋是个剑修,他也没心思和这种脑子风花雪月的人打。 如果知道是宁隋的话,他定会将他的脚包得好好的。 林星夜觉得宁隋此刻目光太火热,他有些无措,冷着脸稍微后退一步,雪衣角蹁跹,继而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赤着的脚缩进衣下遮着。 宁隋一眼看透他的想法,垂眸想道,【我说师兄赤足好看,师兄定会害羞,想把脚藏起来。他真可……】 林星夜渐渐僵硬,只觉里外都不好做。 他要是把脚藏起来,宁隋就会污蔑他是害羞,他怎么可能会害羞。 他要是不把脚藏起来,宁隋这个变态,又会东想西想。 照林星夜想来,美之心人皆有之,宁隋的心重点也无可厚非,宁隋看他的脸、手,他都觉得勉强能理解,但是脚…… 踩在地上的脚,宁隋居然都能有想法! 林星夜羞得脸都快烧起来,打死也不回复宁隋,“这是我的殿,你再不出去……” 林星夜语意暗含危险,宁隋则道:“若我不出去,师兄要和我比试吗?” 【这样也好,师兄要是比试输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让师兄践行约定。】宁隋不断想着这点,以让林星夜听得清楚,实际,他现在认为等着师兄践行约定,不如等着他强娶了师兄。 宁隋甚至想逗林星夜,格外想看他害羞的样子,【师兄践行约定后,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师兄完美的脚……】 林星夜本来就认为他和宁隋比试,除了一肚子气之外,他什么都得不到。听宁隋的心声,甚至他还会把自己搭上去。 林星夜恼怒,“你想得倒好,谁要和你比试!” “宁师弟,除了我动手,你以为不夜城没人了吗?”林星夜骄矜道,“你避开结界,应当受了些伤,我念及同门情谊,并不愿和你计较,你现在立刻出去。” 宁隋万里奔袭都是为了他,差点入魔障也是为了他,怎么可能走。 宁隋顶着张沉稳的脸,反问道:“同门什么情谊?” ……林星夜简直认为宁隋这是在调戏他,但宁隋一直以来,除了想法太过出格外,从来不会真的在行为上表出来。 林星夜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冷声冷气:“同门师兄弟情谊,否则宁师弟觉得是什么?” “嗯。”宁隋听他怎么都不认,想道,【同门师兄弟情谊……那次师兄了我几天几夜,看来是把我看作最看重的师弟了。】 林星夜想到那次发情都觉得是自己的辱,他现在听宁隋的心声,也无端听出一种讽刺的觉,羞愤得冷着脸不说话。 宁隋以为他想吗?要不是宁隋拦着不让他走,他何至于之后落到那种下场? 二人正锋间,殿外有人申请禀报事务。 “少君。” 此刻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林星夜是不夜城少君,宁隋却只是个入侵者。 云间雪龙今晚羞了那么多次,小气劲儿就出来了,林星夜淡淡地瞥了眼宁隋,朗声道:“进来。”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星夜好整以暇地看向宁隋,桃花眼转着骄矜的冷光。 宁隋看着都觉得可,师兄的表情就像在说,我是不夜城少君,我一点都不怕被看到,那你呢? 巧了,宁隋也不怕,并且求之不得。 宁隋去拿自己的乾坤袋,林星夜稍稍紧张,以为是宁隋要用什么攻击手段。没成想,宁隋从乾坤袋内掏出一身衣服和面具。 林星夜眼尖,一眼认出这是不夜城侍卫的衣服。看这个样子,这套衣服宁隋之前也穿过。 宁隋稳重地将衣服穿上,面具戴上,施了个幻术,瞬间,他身上的血味就被掩盖。 林星夜被他练的动作得一惊,冷着脸:“宁隋,你在做什么?” 他瞬间就想宁隋难道是要对不夜城不利?马上,林星夜又想到,宁隋真要不利,就不会一身伤出现在他面前。他这身衣服,八成是因为要躲不夜城的结界,又怕碰到侍卫,特意装扮的。 那么……林星夜眼一暗,宁隋衣服换得好好的,跑来见他还特意了衣服,出身上的血迹? 当真是城府深重。 宁隋则声音喑哑:“师兄,麻烦配合我一下。”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拒绝,宁隋就朝他走来,眼都是侵略,继而伸手,想执起林星夜的手。 林星夜被这个动作得发,碧空剑一,就要和宁隋打起来。 宁隋同时也展开阵法,算好角度,二人斗仅一瞬,就很自然地打到边,月光纱风雨飘摇。 宁隋故意失了手,林星夜觉得莫名其妙,没来得及收势,一剑刺来,宁隋蹲下身,堪堪避过这一剑,衣服被挑破一段,黑的衣屑随着剑气,被冲到殿中央。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反应,间就一麻,他立刻作出应反应,趁势向玉上一坐,想格剑回防。 宁隋等的就是他的反应。 林星夜刚来得及将剑指向宁隋,周身就一僵,他的脚……被宁隋摸了。 现在的姿势是林星夜半躺在玉上,雪衣衫系得好好的,因为战斗稍稍有些皱。他左手持剑,差一寸就抵在宁隋脖子上,白的足放在玉边上,宁隋半跪在前,双手捉着他的脚。 宁隋是个阵修,掌心微微糙,带着薄茧,和林星夜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林星夜脸瞬间涨红,低声怒道:“你疯了,放开!” 宁隋没有说话,侍卫正在此时走到殿内,“少君……” 侍卫的声音从平稳到迟疑,他能看到殿内碎裂的衣衫,月光纱内,一个身着侍卫衣衫的人正跪在少君面前,似乎在伺候他。 侍卫第一次觉得,是他逾越了。 他不该因为少君没有夜生活,就每次一有事情就找少君禀报,好歹也得等到白天。真没想到,清俊的少君并非表面那般自持,原来是让其他侍卫给他…… 宁隋被剑气挑破的衣服,到这侍卫眼中,都成了情趣的证据。 他不可能会想到有刺客,哪里有刺客能近少君的身,还捧了少君的脚…… 林星夜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想被宁隋捉着脚,便想蹬他,细的足一用力,踹上宁隋的膛。 宁隋此刻,心中所想完全不受控制。 【师兄,他蹬我……我愿意…他踩在我膛,就像踩在我心上。我只恨,我膛会否太硬,硌到师兄的脚。】 林星夜:………… 他身上一下子就像没了力气,尤其是宁隋又摸上他的脚,轻轻抚过,却并不阻止他踹他。 这个氓!变态! 【好想亲……】宁隋眼都痴了,林星夜更是吓得不能自己。 若宁隋今敢亲他的脚,他今就敢和宁隋鱼死网破。 林星夜紧紧抓住玉上的被子,他呼微重,外边的侍卫则更不敢看他们的景象,也就完全发现不了宁隋并非同僚。 “少君,属下明再来禀报。”侍卫死死垂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 林星夜听这话,哪里不知是被误会了。他是勤勉的不夜城少君,才不是这样贪图享乐的昏君。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