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生了点急事,现在才更新。好困啊,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而且明天还要上班555555。 另外,连接一旦建立,不可断开。之后不想听也得听。 然后,攻其实很帅。长相也不平凡。 第5章 林星夜是个只修习的剑修,说他比他手中的剑还要直都不为过。 要是谁真的不长眼,在他面前以如此麻的形容词夸赞他的容貌,他定会自心底冷冷地嗤笑一声,再以碧空剑将这胆大包天的人收拾到听到容貌二字就发抖。 但对象是目前的宁隋就不一样了,林星夜恨不得他能处处打宁隋,他比宁隋俊,也是他强过宁隋的一方面,尤其连宁隋都忍不住在心底偷偷夸他。 说不定前世宁隋之所以先招惹他,处处同他针锋相对,就是因为妒忌。 林星夜得了这个认知,心里极了。因此,即便他听那些形容词听得浑身不适,也强忍下来,最后深深地看宁隋一眼—— 真没想到,宁隋也是个这么肤浅的人。 宁隋被他看得手臂和脖颈都有些烫,倒退一步,他觉得面前的师兄好奇怪,目光总是冰凉又粘腻地望着他,特别骄傲矜贵,就像是高高在上地在等他主动说话一般。 “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宁隋默默想。 林星夜恰好,也听得一清二楚,他这下愣了好一会儿,宁隋是怎么回事?看着是个不说话的阵修,心底尽想些比儒修还要迂酸的词汇。 再羡慕他的长相也不用这般,林星夜今天喝了些酒,又打了场胜仗,现在被风一吹,立时想回去沐浴更衣。 他同宁隋之间的梁子太深,也不是今一下就能报复完的。 他转身,将碧空剑顺手回剑鞘,动作行云水,万般引人瞩目。 宁隋心中却有些慌,以为是这位师兄没等到他说话,便失望地想走,立马鼓足勇气:“……师兄。” 林星夜驻足,回头,不知宁隋叫自己做什么。要是想再打一架,他完全可以奉陪。 宁隋叫住林星夜,自己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位师兄面前怎么会这样……宁隋虽然是个不说话的阵修,但他自小漂泊,来归元宗后又过了多年的外门弟子生涯,也不是没有机变,至少……至少不能在这个师兄面前话都说不出来。 宁隋拳头握紧,顶着林星夜的目光,又将话给忘了,半天只看似客套地寒暄了句:“师兄好走。” “师弟不送。”林星夜很平静地回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想到宁隋前世自从成了归元宗内门弟子就开始起复的事,心情稍微有些低落,他冷着脸提醒道:“师弟,虽然你已入内门,但之前答应我的差事,也不要忘了办好。” 宁隋惊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和这位师兄认识,转念一想,方明白过来,“你是要含羞草的师兄……” 那位师兄也同样姓林。 林星夜没否认,只道:“你的草很差,不会开花,我等你替我拿新的含羞草过来。” 他说完这话便真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如孤雪,像是习惯了独来独往,任谁挽留都不会停下。 本来台下的弟子见最终还是内门弟子赢了,都要兴奋地围过去吹嘘一波,却生生败于林星夜目中无人的冷气下。 他长发飘飘,身携利剑,去时同来时一样寂静。 林星夜一走,宁隋也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在执事长老那里登记了名字后,也赶回花圃。 照理,他该立刻修缮自己的阵盘,再将五行生剑阵进行升阶重刻。 宁隋的手落在阵盘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骨刀,为阵盘重新刻下一道道繁杂的阵纹。 如果说林星夜是个一心向剑的剑修,宁隋就是个无趣呆板的阵修,平时一研究阵法就是一天,别人越觉得生涩难懂的阵法,他越专注于破解、融汇。 今夜却不一样,宁隋的手沿着阵盘稳定刻画,他心中有谱,不需要完全将心神贯注在阵盘上,反而心思全飞到了一柄剑上,一双幽幽的冷眸里…… 原来那位师兄就是喜含羞草的林师兄,如果说之前的宁隋认为林师兄是故意以含羞草来为难他的话,现在宁隋只觉得那位师兄皎如天上月,一看便是追求完美之人。 也不知道他究竟喜什么样的含羞草…… 宁隋在五行生剑阵上落下最后一笔,阵盘已成,他却没像之前那样再去拿万叶朝生阵,而是垂手好一会儿,走到花圃中央的含羞草前。 这些草都是以阵法源源不断输以最准的灵力催长而成,其实品相都很不错。 宁隋想起林星夜对含羞草的执着,忽然心里便热起来,他仍然面沉稳,却动作迅速地将含羞草部的阵盘拿出来。 宁隋亲手为阵盘换上一块崭新的灵石,灵力在刹那间一涨,花棚里的十数株含羞草立马从顶端开出淡紫的小花,在风中摇摇曳曳。 宁隋一把端起开得最盛的一盆含羞草,往棚外走去。 之前为林星夜递花的弟子是这片花棚的负责人,他看见了宁隋,主动上来,热情地套近乎:“宁师兄,今晚你就要搬走了吗?” 宁隋和之前一样客气地问他,“不是,我是为林师兄送花,不知他住哪儿?” 递花弟子现在不会得罪宁隋,往内峰一指,将地址告诉宁隋。 宁隋道谢后马上前去,他很快便见到了林星夜的院子,大门紧闭,绿草藤蔓蜿蜒于门墙,格外清幽雅致。 宁隋此时没见到林星夜,便完全不像白天那般的青涩头小子,一身气度也不像个才从外门升上来的弟子,极为正气。 他沉声,有礼有节地隔着门道:“林师兄,含羞草已经开花,就在门外。” 林星夜本来刚沐浴完,因是夜晚,他便没穿归元宗的制服,而是着了自己的私服,宽袍广袖,肢纤细,因偏向寝衣的缘故,料子格外轻薄。 他没想到宁隋那么快就送含羞草上门,一点也没多刁难,随手拿起碧空剑出去打开院门。 他此时头发都没完全干,发尾还明显带着润之意,出现在宁隋眼前那刻,宁隋一腔的自信便全都化成了汤。 “师、师兄。”宁隋尽力镇定,端的是一副尊敬兄长的好师弟模样,但是他的眼总不争气,往他师兄的间望,宁隋只能掩饰,“这么晚了,师兄也仍佩剑?” 林星夜没怎么听他说话,耳朵都是刚才听到的,“师兄的好细……” 林星夜略微蹙眉,甚觉怪异,宁隋再崇拜他的长相,也不至于总在心里提及? 修士的直觉都格外准确,在林星夜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因本能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含羞草呢?” 第6章 林星夜出生贵胄,从小自律,身上自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因此,他身上再有如剑般的锋芒,也盖不了他骨子里养成的矜持有礼。 他连出来见宿敌一面、拿含羞草都会不厌其烦地用灵力烘干头发,更别说当着别人的面整理衣襟了。 宁隋眼见这位冷清的师兄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移到衣襟前,极优雅又极快速地将适才微松的衣襟整好,全程没有一点慌,也不见一点羞怯的小家碧玉之气。 他的手不像在整理衣襟,反而像是在悠悠蝶,宁隋不想去望,也总挪不开眼,他暗道自己疯魔且不成体统,面上下一切情绪,十分正常地拿出含羞草:“师兄,在此。” 林星夜看向那盆含羞草,小巧孱弱,叶子部呈深绿,夹杂着绿的叶尖儿,还有几朵淡紫的小花,格外灵动。 他伸手,去接那含羞草,手指险些和宁隋的触到一起。 【葱玉指,如削如琢】宁隋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悸,不由自主地想到此句。 林星夜正好听到,指尖一顿,本欣赏草叶的幽幽冷眸微抬,直视宁隋。 宁隋不知道林星夜怎么突然停止,他虽心里想法有些出格,但到底是个传统的正直之士,不可能真在行动上唐突林星夜,关怀道:“师兄,这草可有不妥之处?” 当然不妥,林星夜冷冷想,他握剑的手,怎能被形容成一听就柔弱得像女人的什么葱玉指,即便是宁隋再崇拜他的长相,也不能这么想。 林星夜冷着脸,心中已生薄怒,他回手,声音如落雪:“这草不合我的意,我不要。” 宁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想让林星夜收下这盆含羞草,“师兄,哪里不合你的意?” 这盆含羞草无论是叶子的品相,还是花的新鲜度,都保持得刚刚好。 林星夜光从外貌上,也挑不出这含羞草的病。不过他做惯了上位者,最擅长的除了剑法,便是发号施令,至于挑刺更是信手拈来。 他想到宁隋适才心底的孟浪之语,倒是和之前那株不要脸的含羞草一模一样。 林星夜是个行动派,他不喜多费舌解释,直接抬手,碰了一下盆中的含羞草。 照理来说,含羞草其名为含羞,就该将叶子蜷起来,躲避林星夜的手指,然而现在这盆含羞草不止不躲,反而将叶片大大地张开,等到抱住林星夜的手指后,用力卷住,怎么也不放开。 林星夜脸更差,只觉物似主人形,宁隋的含羞草就跟他本人一样不要脸。一个欺辱他,一个纠他。 林星夜抬眼看向宁隋:“现在可知道我为何不要这草了?我既然要含羞草,就是切实需要会害羞的草,它这般主动的行径,我绝瞧不上。” 林星夜白皙的手指上绕了一枝新绿,宁隋知道他这师兄不好惹,现下见他明明一副冷酷之,却静静地任含羞草挨着他,俨然外冷内柔,宁隋心中一片悸动,既莫名地妒忌那草,又被美景给引。 可他一听到林星夜说瞧不上主动的行径,心就冷了半截,赶紧从朦胧的深渊挣出,正道:“抱歉,师兄,这草或许因受了灵气,产生了些变异。师兄不喜,我下次换了便是。” “尚可。”林星夜道。他极为受用宁隋此时的道歉,正要回手指时,发现那含羞草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林星夜桃花眼微低,冷冷地看着含羞草,周身剑气如有实质。若是这草是个人,早都骇得躲远了,偏偏它只是株草,不只不躲,反而无地抱得更紧。 宁隋眼见他们一人一草对峙,觉得这师兄当真可,明明是个骁勇善战的剑修,却连草也不怕他。 林星夜何等的骄傲,前世他最辉煌时,连讨人厌的宁隋都不敢太过惹他,他已经被这没眼的草给怒了,单手抚上碧空剑。 宁隋见状:“师兄,我来替你解。” 他真的是纯粹地想帮忙,没夹杂一点二心,但是不善言辞,只能道:“含羞草未开灵智,不通人,但若挥剑伤了它命,却也太过可怜。” 而且要是剑气伤了你自己怎么办…… 林星夜听这话极为刺耳,不由刺道:“宁师弟‘心善’,也要要求我同样心善?”他本来真想砍了这草,但懒得在砍了之后突破心魔,也就顺着宁隋的话,“若你解不开,这草的命便算你头上。” 宁隋应道:“是。” 他深一口气,谨慎地靠近林星夜,轻轻地去拨动含羞草叶片。 林星夜自认是个恶人,其实也真不觉得刚才宁隋那话怎么了,因此他的生气都是装出来的,修长手指十分直接地伸到宁隋眼前,“把叶片开,另外,少碰到我。” 宁隋自然应是,林星夜内心有些得意地看着昔欺辱他的宁隋现在谨小慎微地伺候他。 当师兄的觉真不错,宁隋这样乖顺,即使之后翻脸,他也能考虑给他留一个全尸。 结果渐渐地,他便听到一篇长篇大论,尺度之大,堪比调戏: 【他的手指真好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完全不像剑修的手。而且一看就很细,很滑,为什么我在想这些?为什么明明隔着叶片,我的手指都那么热……】 林星夜发誓,他一个字都没听错,也确实是宁隋的声音。 但是他看向宁隋,宁隋明明很专注地在解含羞草叶片,本不像在东想西想的样子。 林星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当真听这些话听得头皮发麻,牙齿发酸,而且总有种比被冒犯还奇怪的觉,让他想一脚把宁隋踹出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