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王不与他计较,自顾自将近之事同他说了遍,亦包括上官家兄弟的下场,就是南蛮巫女莫心的过失,他也大方承认了,并道,“莫心是为本王考虑,故而才犯下这样的错,本王愿竭尽全力捉拿上官弭,将功补过。” 哪知秦寿冷冷看着他,薄一掀就道,“是公主要捉拿上官弭,与本王何干?” 对南蛮巫女莫心,他却是只字未提。 蜀南王不好在多求情,毕竟他也是有傲气的,“容王好生休养。” 话落,人径直离去。 秦寿又在榻躺了会,他瞅着案头还搁着碗药,自己爬起来一口喝了,末了一揩嘴,又闭眼睡了过去。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他动作慢地穿戴好衣裳,又将一头长发束好,他见着铜镜之中,面发白的脸,便衬的眉心丹朱越发红,他微微皱眉。 出了房门,随意找了个下仆一问,才晓得雒妃早上便醒了过来,且人还去了陇山军营,本就没回蜀南王府。 他暗自冷笑,哪里不晓得,这任惯了的公主,本就是要跑路了。 秦寿当机立断,去寻了蜀南王,管他要了包上好的各种补药,借了匹马,人趁着夜匆匆离去。 蜀南王见着这两人一早一晚的离府,他吃不准雒妃到底还会不会回来。或者依着前头所言,就此带着朱雀大军回京? 不过,为以防万一,他还是将莫心送回了南蛮那边去,至少雒妃真要降罪的话,他还能的顶着。 第二一早,大军开拔,雒妃颇有神清气之。首天没见亮就赶了过来,与雒妃做了养生补气的早膳,管着她用的干干净净,这才准她上路。 雒妃坐在马车里,她翻了翻顾侍卫呈送上来的文书官记下的册子,朱雀叛军共计三万四千余人,其中有一千三百多人决议领了军饷归家,剩下的还是愿意继续带在营中。 雒妃意地摩挲着那册子。她对马车外的顾侍卫问道,“营中大军,眼下人手几许?” 顾侍卫张口就答,“回公主,朱雀营中本只有两万九千余人,后叛军归降,共计六万三千余人,这其中负伤千余人。在陇山一战,只有百十来人的死伤。” 雒妃点点头,她合上册子,“这一路,让文官给本理个逃兵名册出来,待本回来京城,总是要挨个清算的。” 朱雀大军建营之初,其实是有整整十万人的编制,这么些年,镇守南蛮的多有死伤,京郊那边的朱雀大营,圣人忌惮上官家,故而从未同意过扩编,可打算也该还有七万余兵众才对,这其中差的,可不就是前些时候全做了逃兵的。 好几万人的行军。想快也是快不起来,半过去,不过才走了几十里的路罢了。 雒妃也是没法,她下了马车,首搭锅造饭。 她还没用上膳,正等着之际,忽闻马蹄声哒哒而来,不过片刻功夫,看清一骑飞驰而来的人,雒妃瞬间面就难看了。 第189章 公主:敢本裙子,本砍你脑袋 两辈子以来,雒妃从未有像现在这样不想见到秦寿的时候! 但偏生,他下马后竟直直朝她而来,本无视周围大军,顾侍卫本想起身相拦,可让鸣蜩一拉,他人又坐了回去。 避无可避,雒妃遂板着脸,端出无比冷漠的做派,看都不看秦寿一眼。 秦寿冷哼一声,他到雒妃面前,一把将人拽起来,拉着就要拖上马。 众目睽睽之下,雒妃收回想踹的脚,娇喝道,“放肆!” 秦寿侧头看了她一眼,那轻飘飘的一眼叫雒妃瞬间就心虚起来,她厉内荏地道,“大胆,还不速速放开本!” 秦寿翻身上马,他依然一只手握着雒妃手腕不放,他从马上弯下来,白到发苍的脸,以及深沉的烟凤眼中只倒影出雒妃一人的身影。 他望着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字一句的道,“劳烦公主与九州走一趟。” 莫要让他亲自动手! 雒妃从秦寿口吻中,听出剩下的这句话,她眸闪烁,不甚硬气的道,“去往何处?” 秦寿手下用力,双手穿过雒妃腋下,将人一把捞起来放到马背上。这才与顾侍卫等人道,“公主与本王有要事要办,大军先行,五后本王自会将公主送回来。” 话音未落,顾侍卫本来不及阻止,秦寿已经带着雒妃驾着马飞奔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顾侍卫气哼哼的朝鸣蜩道,“起先你拦我作甚?” 鸣蜩看了他一眼。“那是驸马,那山之事你又不是没看到,如今有这契机,约莫公主与驸马是要冰释前嫌了。” 顾侍卫一个大老,他哪里懂女子的心思,更不甚明白男女情,即便心里觉得鸣蜩说的有道理,可还是不太顺气的道,“就那样让驸马带走了公主,置公主的安危于何地?” 鸣蜩更是懒得理会他,“你打的过驸马?” 不轻不重地刺了顾侍卫一句,鸣蜩带着季夏走开,去跟首嘀咕去了。 却说秦寿带着雒妃一直往南行,雒妃心里没底,她微微侧开点头,避了风问道,“你要带本去哪?” 秦寿并不答她,只一径打马,凛冽的风割的雒妃面颊发疼,她抬手拂开嘴角发丝,一抬头,就只能看到秦寿绷紧的下颌,以及抿着的薄。 她有微微的愣神,马背颠簸,她后背挨蹭着秦寿前,还能嗅到他身上惯常的青草冷香,忽的有那么一瞬,雒妃浑身都不自在了。 遇崎岖山路,秦寿这才慢下速度来,他拉着缰绳,从前还要用另一只手钳着雒妃细,帮着她坐稳当,可目下,他本不管她,见着密林,驱着马儿就钻进去。 雒妃起先还胡思想,什么念头都有,可半功夫下来,她也就缄默不言,甚至于在马背上,她还能靠着点秦寿闭目养神。 跑了半,雒妃被颠的股生疼,大腿两侧也是磨的火辣辣,她忍着不适,见秦寿在闷热的密林中左转右转,竟寻到一处猎人小憩的茅草小屋。 秦寿自己下了马,他只淡淡地看雒妃一眼,福至心灵。雒妃居然懂了他的意思。 她自己扶着马鞍下来,脚尖才落地,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秦寿也不帮她,他径直栓好马,推门进屋,打开木窗透气,又大致将屋子里的灰尘扫了扫。 雒妃心头火冒,她肌肤娇,从没骑过那样久的马,股疼的直想不顾礼仪上一,就是那裙裾遮掩下的大腿,也是难受的厉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