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踟蹰半晌,有司马初雪这样的丑事被皇帝拿捏着,她也只好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是家族尚且幸存,再是如何都好说。 这当,亲眼瞧着司马初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太监出来,在皇帝耳边低声回禀,息生脸上出现不忍的神,“太君,将皇后领回去吧。” 对这样的皇后,却是不能入皇陵的,且他也不会再认下。 第139章 公主:洗干净了再来 盖因司马初雪做下的丑事,司马家终于像皇帝低头。 多了司马家,就相当于朝堂之上大半的文官,都是站到了皇帝这一边,如此才有底蕴与上官家博弈。 事一了,雒妃一行人便没在普陀寺多呆,第二一早,就下山回。 与来时不同,这下山之路,雒妃却是坐着软轿下去的,甫一下山,她一眼就瞧见了自个的金辂车。 皇帝笑道。“想着多半不习惯坐旁的马车,故而朕将金辂车一并带过来了。” 雒妃仔仔细细地望着息生,见他眼底并无难过之类的情绪,遂甜甜笑道冲他道,“谢谢哥哥。” 末了她还抓着他龙袍袖子,小女儿般娇娇地摇了摇。 息生哪里不晓得她是在担心,欣地摸了摸她柔软发髻,“去吧。直接回公主府,就莫与朕再进了,旁的事,不用你心。” 雒妃乖巧地点头。这才转身踩上凳子进了金辂车。 才白纱,半只脚都还在外面,她就发现秦寿不知何时已经安然坐在了车里。 她微微皱眉,不过一瞬,脸上的起初的笑意就没了。 她坐到惯常的位置上,适才发现秦寿手腕多了串佛珠,那佛珠颗颗小拇指大小,在他腕间绕了好几圈,暗褐的珠子莹润有纹,非同一般。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这串佛珠本就是玄明法师时常拿在手里的那串。 注意到雒妃的视线,秦寿抬了抬手道,“玄明与我的。” 雒妃收回目光,一串佛珠罢了,她也没多想。 倒是秦寿竟主动与她说话,“公主就不好奇,我就如何将得舍送到司马初雪厢房的?又是为何要与生人提起戒律崖的事?” 雒妃本是没想起这事,这下叫秦寿这样一提,她还真好奇了。 哪知,秦寿垂眸转着手腕的佛珠。就恶劣的道,“公主再想晓得,我也不说。” 这般明显逗的作派,叫雒妃瞧他不顺眼,“下去!” 秦寿并不理会,他斜长的眼梢一敛,映着眉目一线丹朱,就清清淡淡的道。“不过,倒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公主。” 听闻这话,雒妃扬起下颌,骄傲的道,“本不想听,给本下去!” 秦寿手上继续转着佛珠,“公主不觉得,与其一并杀了司马初雪与得舍。这两人那般恶心圣人,活着膈应,死了还要一道下黄泉,哪有这样好的事呢?公主说是也不是呢?” 雒妃不得不承认,秦寿说的该死的对极了! 凭甚与皇帝哥哥戴了好几年的绿头巾,这图一时之快,杀了两人,还让两人同时投胎为人,再来一次不成? 秦寿将雒妃的神尽收眼底,他轻轻勾起点嘴角,细细地捻着其中一颗佛珠,慢慢的又道,“故而,司马初雪越是想与得舍同生共死,便越不让她如愿才好呢?且得舍这辈子被关在戒律崖,兴许夜夜都会梦见司马初雪。不管梦见的是往绵也好,死不瞑目恶魂索命也罢,总是他子不好过就行了。” 雒妃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泛出晶亮的光彩来,确实如秦寿所言。两人这样的下场,她才觉得解恨。 秦寿说到这,旁的他却是不再说了,只一径闭目捻着佛珠养神。 雒妃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转动的佛珠上,好一会她才陡然明悟。 秦寿哪里是为让她释怀说这些话,分明是在隐晦地警告她。 她与白夜上辈子的下场,不是与司马初雪和得舍相似,一生一死,皆不好过。 她脸上浮起冷笑,竟然将司马初雪与她相提并论,也不知他是在恶心自个还是膈应她?她瞅准了。抬脚就往他身上踹过去,并道,“给本下去!” 秦寿眼疾手快,身子一卧。躲了过去,并还闪电出手,一把就擒了她的绣鞋。 雒妃了,没动。她顺手起背后的软枕就往他身上砸,“本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个秃头和尚,明个本就养十个八个秀可餐的面首。这要比司马初雪风光多少!” 秦寿眸一冷,他空着的一只手抓住软枕,冷哼了声,正想说什么,哪知雒妃小脚一挣,竟像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了绣鞋,另一只脚趁秦寿两手不得空之际,朝他口大力踢了过去。 秦寿实在不曾想,她如今居然有这样的身手,人被那一踢的栽倒出去,好在他反应极快,落地之前。单手一撑,人一旋转,就站稳了。 这样的变故,让原本好生赶路的一行人顿愣住了,脚步也停了,皆转头看向驸马秦寿,以及他手里还握着的公主的一只绣鞋。 秦寿再是习惯旁若无人,面也是沉了。特别还是皇帝差了太监过来问询。 他略一想,瞧了瞧手里那只坠南海珍珠锦缎面绣白雪红梅的致绣鞋,众目睽睽之下,面自然地顺手进怀里,转脚就往皇帝的銮驾去了。 重新换了双绣鞋的雒妃,面上冷笑的对鸣蜩吩咐道,“回去就与本找十名面貌上乘的小侍,养在西苑,每一名轮着叫到本面前来伺候。” 鸣蜩与季夏面面相觑,季夏犹豫不定的问道,“公主真要养为面首?” 雒妃瞥了她一眼,“秀可餐。听曲养眼不成?” 鸣蜩赶紧点头应下,“成的,成的。” 只要不真是找面首,公主就是想让那等小侍学猫做狗,都是可行的。 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一行人就回了京城,雒妃径直到公主府,与皇帝在外皇城分道扬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