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戈当即不客气的先用了一盘,她解渴了才神神秘秘的对雒妃道。“公主,皇后可还真是了不得。” 听闻这话,雒妃平眉瞬间锐利起来,她挥手屏退左右,这才沉着声音问道,“如何个了不得了?” 第124章 公主:摔,本要练准头 司马皇后,闺名司马初雪。 当年尚在闺中之时,便以才貌双全名动京城,加之出身三朝帝师的司马家,礼教甚严,还未及笄,冰人就差点没踏破司马家的门槛。 这样的高门贵女,犹如璀璨明珠,就是不晓得谁能摘的桂冠,夺取芳心。 “公主是不晓得。”顾妙弋将怀里的碟子放回小几上,探身过去凑近雒妃,以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道,“当年但凡是皇后随意赋词一首,一传出去,那都是受整个京城的追捧。” 雒妃微微抿起,她那会年纪小,也不常出,故而并不太记得这些事。 顾妙戈还在啧啧称叹,“皇后那会还是小娘子,喜在眉心描梅花钿,手腕戴羊脂白玉的镯子,常穿一身月白半臂襦裙,结果,公主你猜如何?” 她说着眨了眨眼,笑道,“那几年,京城贵女,一走出去,十有八九,都是这样打扮的,遇上宴请,不看人模样,本分不清谁是谁。” 雒妃不甚有耐心摩挲着粉透指甲,听着顾妙弋娓娓道来。 顾妙弋呷了口凉茶。又道,“司马家规矩甚多,皇后长到十六,就只去过东郊的普陀寺,每年固定的时候去上香,不过我听人说,皇后十四到十六这两年,可是时常都往普陀寺去,并常与一僧人谈经论道,相谈甚,后来不晓得为何,司马家的人就不许皇后外出了,便是普陀寺都是不能去的。” 顾妙弋意味深长地看着雒妃,“再往后皇后年十七,就进了。” 雒妃微微皱起眉头,顾妙弋的话看似寻常,可往深里去想,倒什么可能都有。 “不过,这些年,皇后每年都会往普陀寺去个好几次。或是圣人生辰的时候,亦或是她的生辰,再不济逢年过节也是要去的,住个把晚上再回也是有的。”顾妙弋悠悠然的道,她说完,又端起盏西瓜瓤用了起来。 雒妃却是心头一跳,她想到某种可能,眉目瞬间就锋锐起来,不过,只那么一瞬。她又勾点笑,“这般,又有哪里稀奇的,本还当你能说些什么。” 顾妙弋咽下西瓜瓤,舔了舔道,“这还不算了不得?公主想想,自皇后进后,这京城又有哪个贵女能有皇后那样的影响?穿个衣裳都要被人学。” 雒妃笑了笑,她状似无意的道,“说来本也是长在京城的,可这普陀寺硬是还没去过几次,改明本与你帖子,一道去逛逛?” 顾妙弋弯着眸子,就笑着应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顾妙弋才起身离去。 雒妃当即冷了脸。她唤来顾侍卫道,“差个机灵的,去普陀寺查查,皇后每次去上香,都干了些什么?是否与僧人谈经论道,若谈了又是寺中哪个僧人?” 听闻这话,顾侍卫面一整,应喏了声,迟疑问道,“公主。不若卑职亲自去一趟?” 雒妃摇头,“不可,找个不是世家的亲兵去就可,这事不能牵扯到世家。” 顾侍卫点头,心头有数,这便去办了。 雒妃这时嘴角才浮起冷笑来,司马家,也真是好的很,竟敢将天家耍着玩。 不过一转念,她又想起几未见的秦寿来。皇后的事,是他提及的,她也猜测的到,约莫他知道的更为清楚。 可一时半会她又落不下脸面来问他。 这样心头急火,偏生问询不得的觉。犹如有只猫在心头探着爪子抓挠一般,叫她颇为烦躁。 左思右想,她心一横,遂对身边的娥吩咐道,“去。请驸马过院一叙。” 她回头见着小几上的瓜瓤不凉了,又让人重新切了新鲜的出来摆上。 秦寿一过来,就见着半躺在摇椅上,正捻了块瓜瓤仰头往嘴里丢的公主。 那也是红红的,却有别于那宴请之时的口脂。而是瓜瓤太凉,又沾染了西瓜汁的缘故,显得水灵灵,人想咬上一口。 雒妃见他举步进来,吃瓜瓤的动作一顿,微微偏头,示意他坐。 不想秦寿竟弯,将雒妃手上的瓜瓤抢了过来,自个吃了,末了还眯了眯凤眼道。“味道不错。” 有求于人,雒妃气短,她居然也不生气,自己出帕子擦了擦手道,“驸马觉得味道不错,就多用一些,七月一过,可就吃不到这般甜的了。” 秦寿在起先顾妙弋的杌子上袍坐下,他面无表情,嘴里却道。“谢公主赏。” 话是这样说,可他却不再用了,仿佛吃那么一块,都是为了特意要从雒妃手里抢的缘故。 雒妃晃着摇椅,抬手挡了挡,眯眼瞧着头顶树荫间斑驳泻下来的碎金点点,不经意的问,“听闻皇后常去普陀寺,上香礼佛的倒是殷勤。” 秦寿哪里不晓得她想问什么,可他自来心思恶劣,偏生不像旁人一样,巴巴地送到她手上,讨她心,非的她放下公主的架子,认清了她是他容王妃的身份了。他才肯松手一二。 故而他明知故问,“上香礼佛不好么?公主与九州这样的人,更是该多敬着些鬼神,省的下辈子进了畜生道,不能为人了。” 雒妃瞪了他一眼,干脆直接问,“皇后可是与普陀寺的僧人不清不楚,那僧人又是谁?” 秦寿敛眸勾起点嘴角,如玉俊美的脸沿攀爬上鎏金光影,好看得让人连呼都窒了。 然而,他说出的话,就十分惹人生怒,“九州自然是晓得,可九州凭什么要跟公主说?” 雒妃被气笑了,她就晓得他这死德,不干不脆得神憎鬼厌,“哼,驸马不说也可以,今个就搬出本的公主府,滚回你的驸马府去。别死皮赖脸的。” 听闻这话,秦寿转头望着她,凤眼深邃幽深,他目下还真不想搬出去。 是以他道,“公主若应允上普陀寺的时候,带上九州一道,九州就知无不言。” 雒妃最是见不得讨价还价,可对秦寿她还真无可奈何,便倨傲地点点头,“莫坏本的事。” 秦寿笑了,清冷的斜长凤眼弯着,竟有暖意浮现在他眉心,“那等上了普陀寺,九州再行告诉公主也是不迟。” 雒妃想也不想,腾的起身,摔他一脸西瓜瓤,哪知,秦寿不慌不忙地撤身,轻轻松松就避过去了,他还拔道,“公主准头还需多练练。”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