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溪自是点头,半分逛的兴致都没了,两姊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 这厢秦寿领着这群高门子弟。他身边还跟着波斯王子图卡。 昨个图卡进见了皇帝,今皇帝就钦点了京城好些俊杰作陪,不巧暂住公主府的图卡自然而然就来逛百花园了。 这些高门子弟,除了四大家族的有,还有些旁的朝臣儿郎,不论才学还是见识,都还不错,至少表面上市如此。 秦寿也不多言,几乎全程他都冷眼看着这些人对图卡周到殷勤。 一行人出了百花园,也没去旁的地方,就在园子一脚的凉亭里摆上瓜果点心,还有佳酿菜肴,围坐一圈,说笑开了。 秦寿端着酒盏,却不曾喝,他在人群里,轻易就见着了凤家那位据说才华横溢的嫡出公子。 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头上簪黄杨木的簪子,穿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系孔雀纹封。一派书生气。 手无缚之力! 秦寿得出结论,心头暗自嗤之以鼻,觉得雒妃眼瞎心瞎,这样一个肩不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她竟也看的上眼,简直都不挑拣下,且哪里及得上他万分之一了? 偏生那凤家公子不太有眼,还凑到秦寿面前来,举着酒盏道,“早闻容王大殷儒将威名。神已久,今一见,真是幸会幸会。” 秦寿不想理他,从鼻端哼了声,转身就朝一边去了。 被晾着的凤家公子尴尬又恼怒,可又无可奈何,图卡哈哈一笑,蹿过来与之碰了下杯,才算将此事揭过。 末了,图卡寻到机会才过来秦寿面前问道,“九州,你好似不待见那凤家的公子?” 秦寿晃着手里的杯盏,垂着眼眸,倨傲的道,“都是一群黄口小儿。有甚好搭理的。” 图卡一思量,还真是,秦寿的事他多少也是晓得的,十来岁就在沙场上混着,有十二三岁了,就敢提着长杀敌,十四五岁之时,他已经威慑东西突厥,扬名整个大殷。 确实和这群没见过血的高门公子哥不能相提并论。 图卡拍着他肩朗地笑了,高兴了将手里的酒盏换了个大号的。猛喝一气。 秦寿拦了他,低声在他耳边道,“少喝点,这酒有劲。” 图卡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遂学着秦寿的模样,又将酒盏换回小的,摇晃着就是不喝。 眼见喝的差不多了,秦寿扶着点图卡,装模做样的道,“图卡王子喝多了,本王带他下去休息,诸位请自便,若需小憩的,外面随时有小太监候着,会为诸位引路。” 众人自然是纷纷起身拱手。 秦寿点头,带着图卡当先一步,去了东院那边他暂且落脚的院落。 剩下的各家儿郎也没呆多久,不一会就有喝的多了的,唤小太监进来扶着预去客房小憩片刻,待酒醒之后,就该告辞才是。 一时间,整个亭中,便人去楼空。 而此时,雒妃也恰好遣了娥送众家娘子离府,这一朝里走。一朝外,加上小太监与娥的特意引路,同路相逢自然是有的。 不过两刻钟,雒妃就收到回禀...... “公主,上官家公子喝多了,抓着司马家的娘子不松手……” “公主,凤家公子撞倒了上官家娘子,上官家娘子一怒之下,将凤家公子打了,如今凤家公子昏不醒……” “启禀公主。兵部侍郎的小公子见上官公子轻薄司马家娘子,当即出手,两家公子也打起来了……” …… 因着雒妃一直带着凤锦绣,故而凤锦绣并无大碍,可她听闻自家兄长昏不醒。当即面焦急,“公主,锦绣……” 雒妃摆手,亲自将凤锦绣扶起来,“不必担心,本府里头就有御医。” 当即又下令,“来人,将凤家公子抬到东院客房,并速去请御医。” 凤锦绣这才松了口气,她朝雒妃行了一礼,“公主,锦绣心头难安,还请公主恩准锦绣去看看兄长。” 雒妃笑道,“这哪里有不恩准的,去吧。” 凤锦绣遂匆匆随娥去了。 眼见没外人了。雒妃这才抚掌笑道,“甚好,甚好。” 息芙不解地瞧着她,想了想还是咽下心里的好奇,不敢多问。 当公主府的引起各世家的怒意,雒妃早在众家发难前,就先自请入,跪在南书房门口。 她红着眼眶,朝皇帝哽咽道,“都是的错,因着的安排不当,让好几位世家娘子清白受损,甘愿受罚,请皇兄下旨吧。” 皇帝息生恨不得冲出南书房,将人拉起来,然他岿然不动,微微闭着眼,面无表情。 雒妃哭的更大声了些,“皇兄,无状,一时忘形,惹来如此大祸,不管皇兄要如何责罚,都绝无怨言。” “若能补救,也无二话。只望那几位娘子莫要记恨,也是无心的。”雒妃继续哭诉道,桃花眼红的就像是兔子一样,梨花带雨,当真是在悔恨。 皇帝缓缓睁开眼,他目光落在旁处,冷哼一声道,“补救,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你要拿什么补救?” “是不是母后不在京城,平朕也太过宠你,你便忘乎所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嗯?”皇帝板起脸来,当真还是有几分吓人。 随后进到皇后面前告状的各家夫人,与皇后一同到南书房,见着这幕,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鼓足了力气,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觉一样。 雒妃公主哭的凄凄惨惨,皇帝不为所动,甚至还要打她板子,让皇后及时劝阻,本想讨回公道的众位夫人不得不膈应着,扯起笑脸来还要为雒妃向皇帝求情。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