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桃花眼瞬间睁圆,差点没让这话给噎着。 秦寿瞅着她那模样,莫名就想到了被踩到尾巴的娇娇猫,一身软都炸了起来,偏生点漆眸子又水汪汪清清亮亮的,叫人想再狠狠地挠几爪颌下软。 于是他勾,珠几乎贴着她白的耳廓,很是恶劣的道,“想要引的本王注意,息宓你打错主意了,如此作妖,徒让人生厌罢了,本王宁可同男子分桃,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第016章 驸马:我家公主第一美 要说雒妃此生最引以为傲的,莫过于她那身皮囊。 为此,她可以常年累月的吃食寡淡,也能忍受三天两头,一道热水一道凉水的沐浴,只为了那身肌肤细滑腻。 如今她肤白貌美,有鼓囊囊的脯,还有细长腿,单单那么一站,就没几个小娘子不嫉妒眼热她的。 可这会,她听见秦寿说,宁可与男子分桃断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对这样的侮辱,她只觉得要么秦寿本就是个好龙的,要么就是他讳疾忌医,脑子有恙,还不诊治。 她目光古怪地上下打量他,越过秦寿,余光无意瞥见正往这边来的继夫人安氏和青等人。 雒妃心头一动,眨眼出吃惊的表情,并以袖掩高声道,“驸马,本可是不够美?” 秦寿扬起下巴,睥睨着只堪堪到他口的公主,嘴角一弯,就带蔑。 雒妃不安地往他身后看了看,又道,“为何驸马与男子龙分桃,也不多看本一眼?” 这话一落,秦寿就晓得要不好,他神一凝,本来不及阻止雒妃说出更骇人听闻的话来...... “原来驸马竟是个断袖,君子不强人所难,本成全驸马,明就可与京城送信,让皇帝哥哥下旨和离。”雒妃微微低头,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在只有秦寿能看见的地儿,她朝他挑衅地扬眉。 那说话恶毒的粉向上翘起,娇晶亮,仿佛镀了一层珍珠般润泽。 可秦寿只想撕了那张嘴,这种搬起石头砸自个脚的事,他倒是第一次尝到,简直让他毕生难忘。 “表哥……”不等秦寿开口辩解,青失态到尖利的嗓音响起,她面苍白,眼眶发红,好似历经一场冰与火的冲刷,“是她胡说八道,骗人的对不对?” 秦寿皱眉,眉心那一线丹朱越发的猩红,就像是浸染出的鲜血。 依着他的子,本不解释,本来名声这样的东西于他而言,本无足轻重,且他晓得,雒妃本就是在膈应他。 可偏生就是有蠢货赶上来拖累。 他突然觉得,雒妃竟然是他遇到过的女子中,最为聪明的一个,当然不三不五时的作妖就更好了。 秦寿抿不开口,在场的所有人就都信以为真,青老夫人将扶手拍的啪啪作响,“糊涂啊,九州你怎如此糊涂?” 青难过地栽倒在青安氏的怀里,显然是难以面对心有慕艾的意中人竟是个断袖的事实。 雒妃特别多看了安氏一眼,果然见她眸微闪,后装模作样的摸出丝帕按在眼角,“老夫人,都是妾身的不是,竟没有好生教养王爷,后秦家无后,妾身去了地下,怎对得起老容王啊?” 说着她当真哭了起来,凄凄切切的好不伤心,惹的青家其他女眷跟着难过,只是不知这其中多少真心假意罢了。 秦寿被这哭闹的阵仗恼得眉心突突的疼,他伸手了额角,瞥见幸灾乐祸的公主一干人等,起先心头的怒意倏地就散了。 能将他到如此境地的,这些年来,还真没几个人,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 “安静!”他喝了一声,待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才又道,“秦家不会断后,本王自有章程。” 说着这话,他目光还在雒妃身上转了圈,晦暗的烟眸光,不晓得打着什么主意。 青老夫人还想说什么,然青家毕竟只是容王外家,不好太过干涉,故而叹息一声起身道,“你好自为之,莫要坏了容王府的清誉就是。” 秦寿赶紧伸手去扶,恭顺的回道,“外祖母莫担心,孙儿有分寸。” 青老夫人神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臂膀,转头又对雒妃道,“公主若无他事,老身身子不济,暂不能相陪。” 雒妃见好就收,眼下她羽翼未丰,故而还不敢将秦寿开罪的太过,便道,“老夫人请便。” 青老夫人点点头,在秦寿的搀扶下几步到青安氏面前,隐忍着怒意道,“随我回府,过些子就为三娘子相看人家,她也老大不小了。” 闻言,窝在青安氏怀里的青猛地抬头,声动的道,“祖母,绮罗不嫁!” 青安氏面也不好看,她看了看青大老爷,动了动,“娘,是不是太急了,毕竟……” “急什么急,”青老夫人面铁青地打断青安氏,“她今年都十六了,再不相看,留在府里做老姑子不成?” 秦寿给青老夫人顺气,“外祖母,小心身子。” 青老夫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边是亲孙女,一边是出息的外孙,她冲哪边发火都不行,更不能将青安氏那点丢人的小心思拿到明面上来说。 最后,她什么话也没说,领着心思各异的青家人离去。 安佛院瞬间空落下来,秦寿送青老夫人到王府大门外,雒妃瞅着还站在院子里的继夫人安氏,懒得应付,径直招呼季夏将圈椅搬回屋里,闹腾大半天,她该休憩会喝口茶。 没人招呼理会,安氏尴尬非常,面青红替,彩纷呈。 绀香一直注意着,等安氏拂袖而去,她就来与雒妃回禀,六娥今见驸马吃瘪,总算是觉得出了气,故而在雒妃身边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唯有首还稳重些,六人里面,她年纪最长,考虑事情也最为周全,是故心里到底存了担忧。 “公主,今这样对待驸马,虽说是图一时痛快,可往后驸马公报私仇,与公主为难,又当如何是好?再如何论,公主眼下与驸马也是夫,公主居于后宅,总要吃亏一些。”首愁的眉都打结了。 其他五人听闻这话,面面相觑,皆不知如何是好,绀香与莺时更是懊恼,毕竟宣青家人过来见礼的事,是她们俩对公主提及的。 对此,雒妃倒不是太过担心,秦寿与她为难的时候还少么?她也不在乎这一点,命还在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待到晚上雒妃换了寝衣准备安置之时,她看着突然出现在榻上的禽兽,深深觉得白里自个话说的太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