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愣愣的呆在原地,右手忍不住放在了自己的口上。 好热。 他这是怎么了? 董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1置,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拉着她说话。 “哈哈,你说的好有趣啊。” “都是新生代表发言,你说的我就能听的下去。” “毕业典礼也一定要是你啊。” …… 和董长坐在一起的同学也还是今天上午才第一次见。上午第一二节课就是他们一整个班级的自我介绍时间,然后说完之后就直接来参加这个新大典了。 顺带一提,当初夏令营的同学,几乎十之八九都和董长一个班。其中一半是因为他们原本在夏令营就培养出了不错的情,放在一起学习也对他们有利的原因之外,还有一半就是因为有董长在了。 说来也许不信,但当董长在夏令营出现之后,这些平里被人夸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子”们就发现了自己和董长之间的差距。 专业课成绩,文化课成绩,都被人家给比下去了。 甚至就连他们平时觉得特别厉害的任辉,也不得不承认董长的绘画技术相当出,笔墨之中极为写意,是正儿八经的传统绘画派系的。 没有出的老师,也没有足够优秀的家庭条件,董长靠着自己一路就走到了现在。 这些美术生比谁都,他们不需要和普通的文化生一样,需要通过考试成绩来知道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只要看一眼董长的画,他们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呢? 文化课上比不了,绘画课上难道也一定也比不了了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少参加夏令营的,原本觉得加入尖子班可有可无的人几乎都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只有少部分的人选择了普通班,决定将大半的力都放在绘画上。至于文化课,则是等到高考前的最后关头再来冲击。 原本这些少数人的做法才是这些美术生最常用的办法,可是董长一来,他们又似乎觉得原本的打算并不怎么好。 一个青焕发的学生,完全可以做到学习和画画兼顾,因为他们除去学习之外,其实并没有别的事情要干。 艺术,不应该成为逃避学习的借口。 董长对这些同学的想法并不知晓,不过对于班上的学习气氛还是相当意的。 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个很认真负责的人,周扬老师则是教导一次,每一次都是挤的当当。平时的美术课程则是由专门老师教授。这些老师虽然不如周扬名气大,但也是专门美术学院毕业的,经历过艺考,也知道怎么去辅导学生。 董长在学习之余,还能自由自在的和班上同学讨论绘画的专业问题。在这种氛围之下,董长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学习,原来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来到这所高中,真的是太好了。 董长抱着这样的心情过完了新学期的第一个月,她的喜悦和快乐也被陈焕之看在眼里。陈焕之也衷心的为她而高兴。 现在的长,看起来更像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有的朝气。 这样就很好。 即将放月假前,班主任给大家都发下了一张通知单。 “这上面是第48届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的比赛通知和试题。大家可以回去好像想一想怎么画。这次比赛分四个组,每个组的预选赛试题都不相同,大家可以选择相应的题目参赛。在这一次月假之后,想要参加比赛的人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拿来请学校的美术老师看,提提意见修改一番……” 班主任将青少年大赛的一些程说的十分清楚。 在这样的大赛上积累名气,也有可能被大学提前录取,就算不行,能够参加比赛这件事也对学生大有好处。让他们知道在这个市这个省之外,还有来自全国无数的美术生在和他们一起竞争。 董长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一眼就扫到了国画组的题目。 国画组的题目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娱乐。 再仔细看其它组的题目,也基本是两个字到三个字,一般不会给太具体的,也不会给太象的。 唔…… 糟糕了。 董长忍不住扶额,可能是太久没打麻将了,现在看见这“娱乐”两个字,就忍不住想要打麻将。 牌瘾犯了。 她被陈大哥拘束着整整一个暑假没打麻将,每天就是家里补习班两点一线,子虽然充实,但也的确有些枯燥乏味。 这一点可千万不能被陈大哥知道,董长如此暗暗想到。 再说陈焕之这边,在看完董长新生发言之后,就陷入了奇妙的思绪当中。 想要见到长,又不敢去见她。 想要和她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陈焕之糊糊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对长产生了奇特的情,但是又不敢确定。 毕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种东西。 陈父是典型的士大夫,陈母更是对此严防死守。按理来说,陈焕之在成长的过程里就该自然而然的学会这一点,但可惜他又是在步步危机的廷里长大。 因此,陈焕之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点想法,但是又不敢去承认。 思前想后,陈焕之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师父李无为身上。 李无为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的,实在没有什么威严。 别人收徒弟,那收的就是徒弟的孝敬。没事捶肩捏腿都是必须的,至于别的什么点心冰火孝敬的那更是花样百出,身体力行的践行了“一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 可是,他收的徒弟呢? 啊? 倒也不是说陈家人对李无为不好,陈家绝对做到了礼数周全。关键是当徒弟的陈焕之,刚拜师还没来得及和他学什么,就被一纸公文调去了户部,之后每天都在户部连,每次回陈家都是来去匆匆,更加没时间和他学什么了。 可怜李无为第一次有腔的教学心思,居然使不出来,这要是传扬出去,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他的那些老友要是知道,恐怕能笑他一辈子! 哎,想到这里,李无为就有点想走了。 出师不利啊。 万万没想到,他李无为收个徒弟还得看时间?这可到哪里说理去! “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正当李无为心里萌生出离开的想法之时,老天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一般,将他最近这个神出鬼没的徒弟又送到了他面前来了。 李无为的心顿时又活泛过来了。 果然! 就算陈焕之再聪慧,肯定在官场上也有很多不解之处。这个时候,他这个当人师父的就能显示出存在来了。 万幸万幸。 李无为打起神,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缓缓看向陈焕之,“徒儿,你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为师能够解答的,一定为你细细排疑解难。” 翻遍大闫朝,肯定都找不到他这么贴心这么有能耐的师父! 李无为也有些好奇,让陈焕之如此急躁如此不解的难题,到底是什么! “先生,我最近可能生了病。”陈焕之捂住自己的口,“是心病。” 等等。 李无为愣在原地。 他被人说是名士,是赌徒,是诗人,是游侠,唯独没人说过他是大夫啊! 作者有话要说: 董长在发言,陈焕之不由出了姨母般的微笑,我家崽崽长大了! 董长下台喊他。 陈焕之哭着跑进作者怀里,“妈妈她我!” #假如陈焕之今天崩人设了# 第42章 放月假了。 董长想了想, 自己回家的话似乎浪费在路上的时间有点多,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就算她回家了, 家里也没有什么人等着她。 相反,她的同学朋友差不多都在这里。 “长, 你之前说你很会打麻将是不是?”刚一放学, 朱思雨就急忙背着收拾好的包来到了董长这里。 “是啊。”董长点点头。 “太好了!”朱思雨一脸高兴,“你今天跟我回家, 妈的,我最讨厌的那个小姑来了, 天天说我把没儿子家产全白赚了, 艹, 要不是她是我爸唯一的妹妹, 我早将她打出去了。”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思想,她自己不是女的么?”董长很鄙视这种同是女人还打女人的人。 “可不是么?还一门心思让她儿子管我爸叫干爹, 尼玛什么鬼,真以为还活在清朝啊。活该一辈子穷。”朱思雨也跟着骂了一句,“她平时喜打麻将, 我妈是个菜, ” 每一次看见令人讨厌的姑姑从自己妈妈手上赢钱, 朱思雨就恨得跟什么似的。 她家并不缺这一点钱。可是她讨厌从她们家手里赚钱的, 却是天天在说她坏话的姑姑。 这一次也算是病急投医了。朱思雨并不知道董长到底在打麻将方面多厉害, 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这个好朋友拉回自己家,陪自己一起玩,顺便恶心恶心她姑。 朱思雨并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惊喜回去。 董长沉思了一下, 答应了。 她也确实有点牌瘾犯了。 不不不,应该说是她为了要这一次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的预选赛做素材采集。 “太好了,那我来帮你收拾,我们一起回家吧。”朱思雨动的不行,好像生怕下一秒董长就会反悔,连忙手忙脚的帮她收拾东西 “我带一个牙刷和一条巾去就可以了总共就放两天假,用不着带太多东西我们夜晚还是要回来晚自习的,你忘记了吗?” 朱思雨愣了一下,她还真的忘记了。 跟着董长做同桌,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那就是人家学习的时候你也得跟着学习,虽然家长对于朱思雨主动和董长一起学习这一点是相当欣就对了。 一想到自己两天的假期还得出半天的时间去晚自习,就吃一顿时就不那么动了,好像平白无故的看见自己碗里的鸭子飞了一半。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