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上下滑动,倏然贴近她。骤然放大的脸让许耐耐滞了滞,她猜到他要做什么,才刚往旁边退,手里拿着的可乐就被他拿了过去。 “渴了。”他就着管喝可乐。 许耐耐耳朵瞬间一热。她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要…… 还好影厅里较昏暗,能够遮掩她的尴尬。她深呼,撇去令人羞的念头 ,专心看起电影来。 冰凉的碳酸体淌过他喉咙,却消除不了喉间的干渴。他竭力抑制体内的躁动,猛烈地喝可乐。就在一霎那间,他垂眸,眼光焦点凝聚在管上。 散发着香甜的管,被她碰过的管。 他舔了一下。 直到电影结束,秦刺也没把可乐还给她。在扔掉可乐杯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把管放进口袋里。 并未在外面过多停留,没多久他们就回了小区。 这学期即将结束,马上就要升高三,一轮复习在上周就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课业要比之前重许多。她带着老师布置下来的卷子去秦刺那里和他一起做卷子。 严格地按照考试时间做测试卷,她的卷子才做到三分之一,他就撂了笔。 “做完了?”她问。他把卷子翻给她看。还真全部做完了。她立刻低头,唰唰唰地完成剩下的题。 写完所有答案,许耐耐看了一下表。只剩余了二十分钟。不算太好,这不是她理想的速度,速度还得提高才行。 她捏捏脖颈,无意间看到茶几下的烟。她抿嘴,“你很多烟?” “你不喜?”他捞起茶几下的烟盒。 “我不是不喜,就是烟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本来身体就不大好。” 烟盒在掌中旋转一圈,他似笑非笑,“不打紧。” 怎么会不打紧呢。他不在乎的样子让她神渐黯,“以后能不能不要了。” 她嫣红的瓣上下开合,他听不见她的声音,眼里只有那片红润。影院里的那阵躁动再度卷土重来。 烟盒在手中按出道道褶皱,他说:“亲我一下,我就不。” 许耐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面红耳赤,“什么?” 他把她搂过去,抬起她的下颚,“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烟。” 近在咫尺,呼融,她心神一窒。 “怎样?”他再移近半寸。 “亲……亲了你,你就不烟?”她结结巴巴道。 “对。” 她攥紧裙带,“好。”她使劲儿鼓起勇气,皮肤在发颤,缓慢地仰起嘴。 他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兴奋燥热到了顶点。 眼看就要亲到,然而还未碰到他,桌边的手机就一响。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离。 是她的手机。许耐耐迅速从他怀里起身。是许母的打过来的电话。她蹙眉,接起电话。 “耐耐,你没在家?” 她一愣,“你去了我那儿?” “好久没来看你,妈来看看你,还带了一些东西给你。” 许耐耐不悦,又不好直接叫她走,她说:“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对秦刺说:“我妈来了 ,我得回去一趟。” 秦刺眉宇间还带着方才被电话打断的愠怒,他重新将她拉入怀中,“亲了再走。” 这会儿许耐耐没了之前大义凛然般的一腔勇气,而且许母还在对面的房子里,她心中的羞度爆棚,于是退缩,“我先回去。” 她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脚底生风,迅速离开他家。 秦刺捻捻指腹,继而将口袋里藏着的管掏了出来。 在自家门外整理良久,平复下紊的心跳,许耐耐摸出钥匙。 “耐耐,你去哪儿了?”许母一见她回来,即刻问道。 “在楼下转了转。” 见耐耐出来住后,气比从前好许多,许母心情一时复杂起来。她掩下复杂的心绪,问道:“耐耐,你一个人住的可还好?” “很好。” 许母又笑道:“妈给你买了几身衣服,还买了菜过来,等下给你做晚饭。” “不是有阿姨?” 许母哽了哽,“我这就去做饭。” “哦。”许耐耐不在意,表情淡淡的。许母把装了衣服的袋子放到她面前,然后系着围裙去了厨房。 看也没看许母给她买的衣服,她直接把那些袋子一股脑到衣柜最底端。 许母做了一大桌菜,全是许耐耐吃的菜。许耐耐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是一件快乐轻松的事情,如果对面不是那个让她倒胃口的人就好了。 或许许母现在是真心关心她,然而她只有恶心与厌恶。她一旦讨厌某个人,不会轻易地改变对那个人的情绪的,不论那个人对她有多好。 怔然意识到,秦刺是例外。她对他最初始的觉只有恐惧和害怕,如今却一点都不怕他,对他只有心喜和心疼。 说到秦刺,他也还没吃晚饭。把许母做的饭给他吃吗?她自己都不太愿意吃许母做的饭,还是不要让他吃了,她不喜,也不愿意。 “要是想回去了,跟妈说一声,耐耐。”许母给她盛汤。 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去才好。许耐耐轻嗤,没应她。 许母暗暗叹息。耐耐在家里的时候,她没有尽最大的努力来疼她,如今女儿离开她了,还对她如此冷淡,那种酸涩与会后悔令她心如刀割,时间越长,刀片就越锋利。她晓得她和丈夫做的那些事有多伤女儿的心。越是晓得,就越是悔恨。 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好好待耐耐,等耐耐原谅他们,搬回家里。 一吃完饭,许耐耐就一言不发地去了卧室。许母在客厅徘徊,原本还想多和女儿说说话,可女儿直接就进了房间,摆明不愿和她多说话。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敲敲紧闭的房门,“耐耐,妈这就走了啊。” 从里面传来一声嗯。 许母走后,许耐耐进了厨房。她不好意思再麻烦阿姨再做一次饭,于是打算自己动手。 从前爸妈工作忙,没空做饭,她也经常自己做饭吃,所以对做饭并不生疏。 发觉厨房的动静,阿姨问她:“耐耐,你又饿了?” “没有,我在学烧菜。” “你要学烧菜?”阿姨诧然,“要不要阿姨教你?” “不用,阿姨你去休息吧。” 阿姨踟躇着,最后还是按照许耐耐的意思不去帮她。 许耐耐握着锅铲,忽然对于撒谎有些厌倦。她其实本就不必要避着阿姨。但她又担心阿姨察觉到她和秦刺的事后会告诉许父许母,她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麻烦。 如果没有阿姨在,她也不用每天偷偷摸摸地去见秦刺。 其实她不需要阿姨。她会做饭,可以照顾好自己。 没有阿姨的话,做什么都自由很多。阿姨还是许家安排过来的。说不定她做什么阿姨都会告诉许家。她眯起眼睛,心下做好决定。 秦刺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着烟。看到许耐耐进来,他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 才提醒过他要少烟,他就又了起来。许耐耐把饭盒搁下,还没开口,一双手就揽到了她的侧。 “之前的事还没有做完。”他扬,因为才过烟,烟草味较浓重。她咳了咳,余光瞥进烟灰缸里。 才两个多小时,烟灰缸里就多了好些烟头。她看着都觉得气管疼。寻常人怎么可能得那么厉害。 她捧起他的脸,说:“你有烟瘾?” 他眉心微动,承认:“有。” “把烟戒了。”她之前她只是劝他不要再烟,这时,她必须得强制地不让他再。这是她头一次用这么强硬的口吻。 “可以,”他停了一瞬,“亲我。” 她定视他,“我亲了你,你就要戒烟。” “嗯。” “说好了。” 他颔首。 得到承诺,许耐耐下羞赧,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烟了。”她嘴颤动。 秦刺抚着被她亲过的颊侧,双目炙灼,他点了一下自己的,说:“亲这里。” 许耐耐避开目光,上半身朝后仰,“我都亲了你了……快吃饭吧,不然饭就------” 后脑勺忽然被他扣住,他往下一按。 间覆上温软,浓烈的尼古丁味侵入四肢百骸。 她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空气停滞动,四下失去声音。 大约一个世纪过去,轻微的意从角传上来。她恢复知觉,急忙推他,“秦……秦刺……” 她推不开他,索放弃挣扎,等他亲完。 可是越到后面,他愈发不对劲,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狂急而暴,似乎永远不会餍足。她心尖抖了抖,紧接着嘴一痛。 他仿佛控制不了自己,几乎要将她噬进去。 这样的他很恐怖。她皱起眉头。 卯足力气一挣,终于能够呼到新鲜空气,她着气,高声唤他:“秦刺!” 他全身凛住,几近赤红的双目布某种疯狂。他的气息重,似在竭力制什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