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视帝也是很努力的,这天晚上没有齐厦的戏,齐厦晚餐吃的还是剧组的盒饭,离开上车对贺骁说:“先不回去,我之前那个眼神不是一直不对吗?常乐给找了个靠谱的击俱乐部,我想去真实弹的找找觉。” 既然是女助理联系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贺骁当场就应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人到俱乐部里头,齐厦看到人给他安排的教练时愣了一愣,看一眼贺骁,说:“我保镖也会击,能让他教我吗?” 毕竟真实弹,怕人不放心又加上一句,“当然,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经理略作思考表示可以,不过人家话说的很圆润,没什么看着,“行,那我们的教练在一边辅助,您看行吗?” 往室内靶场去,贺骁跟齐厦刻意落后很远,“那个教练有问题?” 刚才他没错过齐厦任何一个表情,齐厦明显是忌惮那个人。 齐厦:“……”这话说出来多难为情。 刚才眼光对视,他注意到那个人看见他的时候有种异样的光彩。 但基于贺骁的工作有些事他必须有代,齐厦脸一红,低声音说:“他是gay。” 然后想起作为一个当代人应该有的素养,“当然,我不歧视也不仇视,只是不喜离他们太近。” 给贺骁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毕竟大家都是直男。 贺骁在想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是?” 齐厦说:“我有gay达,一看一个准。” 说着他就往前头去了,贺骁脚放慢一步,默默看着齐厦的背影。 心想我也是gay ,你还是真是灯下黑。 第11章 不管是谁教,到场教练按程序给解说一遍械构造。 贺骁把拿到手上就没再想什么灯下黑的事儿了,一来他这种人对武器有种天生的狂热,自从到国内几个月没摸过了,身冰冷坚硬的触让他觉得非常亲切。 二来即便国内对支管制严格,让齐厦学点防身技巧也没什么不好,他亲手教齐厦的心情甚至有些微妙。 不足的是齐厦选了步,其实手对他来说更实用。 等教练在一边把过场走完,贺骁说:“什么姿势?” 齐厦想的全都是他的角:“立姿。” 贺骁:“……”这也是专门为难自己。 好在这个型号身轻,重心也适合立姿,给他装好弹匣,拉动栓上膛,齐厦端贴腮瞄准。究竟是演员模仿能力一,整个人看起来确实是那个样子。 但细节处在行家眼里难免不放心,今天选的型号没有托,贺骁伸手把他尾抵住肩窝的位置略微下调,齐厦浑身绷着,尾也抵得死紧,给他扳下来又滑上去,活生生一个纯正萌新。 贺骁说:“你以前拍过战争片。” 齐厦说:“那都多少年了。”他这里头子弹都上膛了,说不紧张谁行啊,还随时可能被烟油崩一脸。 贺骁只能一步跨到他身子左侧后方,用围抱的姿势手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头靠在一起,那种极富侵略的雄浑气息把齐厦整个人到浸在里头。 齐厦:“!!” 但贺骁的声音相当冷硬,命令似的,“放松!” 齐厦:“……”也对,贺骁是个刚正不阿公事公办的直男。 于是努力忽略浑身几乎立起的汗,放松身体,贺骁把往前一冲又拉回来尾碰向他肩窝处合适的位置。 “后坐力,太往上待会你锁骨吃不消。” “嗯。” 齐厦刚才一走神站姿略微变了些,贺骁什么样的眼神,手放下很快握住他髋部往后不轻不重地一拉,“收!” 贺骁本来真没什么念,可手掌隔着一层不算厚的衣料触摸到温热柔韧的肌,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炸了一下。 但他很快垂下手臂让到一边,“瞄准,觇孔中心、准星尖、目标点三点一线。” 刚才一瞬间齐厦的已经触到他的大腿,贺骁嗓子口有点燥,眼光却出离平静。 “砰——”齐厦放出了第一。 好的,靶。 贺骁的绮念瞬间没了。 齐厦有点不好意思,“口跳了。”油烟很熏人,但看着贺骁一张冷脸,他心虚得没敢擦,眨了眨眼睛。 贺骁只好从头再教。 这天打了一个钟头,总之齐厦热情相当高,但成绩很对不起他的专注程度,100米环靶最后一打了七环他还高兴。 贺骁眯眼看着他,又无奈又好笑,心想多亏他这几年脾气好多了,今天这事要摊在他手下大兵们身上,今天晚上就得进医院躺着了。 最后一颗子弹,贺骁拿过对着靶就是一下,看起来很随意,齐厦甚至没看清他有瞄准的时间,“砰”一声正中十环。 齐厦:“……!” 贺骁放下时唯一的想法是还好这后坐力不算强。 也练过了,齐厦本来就是找找觉,能不能打中拍戏时候血包可遥控,这个并不需要他担心。 一晚上他找的觉就是见谁都想瞄准,不过和贺骁被教练带着从室内靶场出来,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说我以前演过战争片?” 贺骁:“嗯。”那是一个小时以前。 齐厦唯一演过的战争片家里连剧照都没摆一张,正想着贺骁是不是看过他的片子,眼睛往前一看,人突然愣了。 他们正沿着一条不算宽的走廊往大厅走,前方另外一头有两个男人正着他们走过来,按距离估算在大厅转角正好碰到。 其中一个很年轻,健康白净,跟旁边人说话时脸上笑容亮得晃眼。 齐厦:“……!”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楚绎! 他跟着这人的渊源说起来话也不算长,两个人连着搭了两部戏,齐厦到现在都没忘记那段时间的恐惧: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在网上看到把他和楚绎凑cp的图片视频甚至18,第二天还要对着真人演一整天的对手戏。 他钢管直,楚绎弯成圈。 后来看着楚绎对他态度越来越暧昧,前段时间,在一起给某个真人秀当嘉宾的时候,他直接而坚定地对楚绎剖白了自己回应的零可能。 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楚绎能不能途知返全看悟。 办完这事齐厦小松了一口气,楚绎前些子宣布婚讯他有种深深的解。 可是怎么就这么不巧,居然在这也能撞见。 不管想不想遇见,现在摆明都看见人了也没处可躲,齐厦最后再不情愿也在大厅门口停下脚。 齐厦跟贺骁一起,对面楚绎带着他的助理。 楚绎笑着说:“齐老师,这么巧,我在这儿学复合弓,你呢?” 齐厦:“嗯,是很巧。”就是巧而且只是巧,这孩子可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不必要的幻想了。 既然别无他话这就可以各走一方告别,但楚绎和他助理瞟到贺骁,都愣了一瞬。 贺骁眼神漠然地跟他对视,紧抿着嘴本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楚绎他们很快笑意如常地把眼神转开了。 齐厦却一点没错过这个小细节,顿时如临大敌:“……!” 楚绎果然还没死心,居然还观察他身边的男人打探敌情! 如此一来,从击俱乐部出来回家车上齐厦又闷成了一个锯嘴葫芦。 他靠着椅背坐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从贺骁的角度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时不时地扑闪一下。 贺骁看了一会儿,说:“刚才那个人,你怕他? 齐厦慢悠悠地转过头,眉一颦,俨然一个千愁万绪的美男。 他出这种表情时思维大都像缰的野马,贺骁没敢做什么指望。 但这次齐厦没有,他陷在车厢影里头,整个人像是被笼在巨大的悲怆中。 齐厦说:“楚绎很好,我本来以为可以做朋友的。” 不知道为什么,贺骁突然想起那天在谈话节目现场齐厦最后煲汤时的表情。 那时候齐厦说的是:“我是一个背负尘世责任走在朝圣路上的人。” 齐厦这一句话说得愁肠百结,贺骁一时没明白齐厦为什么给楚绎发了好人卡还是一副要绝的架势。刚才见面还在如常地寒暄,从女助理那看起来他们团队关系也不错。 贺骁自己不能把齐厦当朋友看待是因为心里头本来就有点念头。但齐厦本人几乎闻gay变,楚绎又是个有主的人,他们之间也不存在这个。 贺骁不是第一次见楚绎,他甚至知道楚绎结婚对象是那个来头似乎了不得的秦佑。 几月前,楚绎带着一帮子人跟另外一帮人斗殴,当时秦佑自己的人隔了半个城怕援助不及时,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让贺峥嵘就近带人过去。 贺骁当时正在场,而且好久没真人给他当靶子练手,见贺峥嵘那集结人也需要时间,打了个招呼就自己单匹马杀过去过瘾。 因为这人跟齐厦有点关联,后来听贺峥嵘两口子嘀咕的时候他留了个心。 贺峥嵘家那口子怎么跟贺峥嵘说的? “我早就看出来楚绎对秦佑那明显是有事儿,而且处长了秦佑对他也得出事,你还不信。” 因此贺骁还真搞不懂齐厦这一声怅然喟叹是因为什么,当然这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猜测到齐厦清奇得高深莫测的脑回路的。 车还没开进市区,外边夜阑人静,齐厦看起来似乎很忧伤,贺骁也没忍心再问下去。 于是就这么错过了近在咫尺的真相。 而被发了好人卡的楚绎这会儿正难堪,因为从一上车他的男助理就笑得打跌。 楚绎:“你还想被送去守岛?” 男助理:“哈哈哈哈……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看今天这样……他还在以为你喜他。” 楚绎自己也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对他干过什么,这特么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男助理:“上次我们进屋前他怎么跟你说来着?” 楚绎说:“他让我不要对他越陷越深。”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