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古木连忘返,到巴肯山时差点没赶上趟。巴肯山的落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落”,每游客限,想要登顶,下午两三点就得提前来。 吴羡好光顾着臭美,爬山时才知道穿长裙有多不方便。这边的石阶高得离谱,每登一层,膝盖都顶到胃了,又累又狈。 单漆白跟在女孩后面,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戴岳曾经说他“就算女人光着贴上来你丫都不会硬”,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小姑娘碰碰他的手,不小心吐个他心里都燥得慌,跟中毒了一样。 这会儿,有毒的小姑娘提着裙子在他前面,大半个腿在裙摆下若影若现,雪白的皮肤晃得他眼睛都花了。好几次她腿抬太高,不断在走光的边缘试探。 也在疯狂试探他紧绷的神经…… 想起这两天她的种种表现,单漆白确定,这小姑娘是真给家里养得太好,一点防意识都没有…… 他无声哂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往上看。 余光瞥过,旁边有个外国男人正偷摸摸看过来。他斜着眼睛,视线贪婪地锁定黄裙摆,那猥琐样子就像狗见到一样,馋得直舔嘴。 单漆白冷哼一声,眉心紧蹙。 他想做个人,可别的男人不想。吴羡好外型出众,高挑的身材是中外通吃的那种紧翘有致,一不小心就能招来。 单漆白冷冷扫了一眼,下防晒外套轻轻一抖,严严实实遮住了的视线。外国男人一怔,抬眼看到虚眯着眼的单漆白。 黑发的高个子男人紧绷着脸,薄动了动,无声地用口型问候了他。 他赶紧尴尬地转开了视线。 吴羡好对此一无所知。她爬得辛苦,后背起伏之间总是碰到男人的膛,一下一下的,轻轻重重。她没由来有点燥。 小姑娘刷地回过头,不皱眉,“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单漆白毫无预兆地被女孩的马尾扫了一鼻子。他两条胳膊依然抬在半空中,手里的白防晒服展开来,跟举了面白旗投降似的。 “太热,我借个。”男人面无表情。 吴羡好:“……” 在她背后找凉?她是有多威武雄壮? 这简直对高妹赤果果的嘲讽! 吴羡好努起嘴哼了一声,刷地又把头扭过去了,头发第二遍糊了男人一嘴。 单漆白嘴角了下,忍耐一般闭了闭眼,紧绷的下颌却松展开来。 她傻不啦叽的啥都不知道,给他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 好不容易爬上来,吴羡好累得跟狗一样,蹲地上呼哧呼哧着气。更难过的是他们还是迟了,视野好的观景点都被人占了。 单漆白利用身高优势扫视了一圈,抓上吴羡好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人可真够多的,连拦着铁链的山崖边上都站了人。单漆白走到崖边,俯身拍了拍一个在地上京瘫的外国小伙子,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小伙子朝他笑了笑,起身,瞬间腾出了两个人站脚的地方。 单漆白跨前一步站到了外侧,把畏畏缩缩的吴羡好堵在铁链里面,松开了她的手腕。 吴羡好心头微妙地跳快了,咚咚两下,快得古怪。 太很快开始往下沉,落的轨迹眼可见,清晰的不可思议。余晖散落天际,佛像,寺庙还有废墟都被镀成了华丽的金。夕身后,地平线的尽头,隐约还可以看见几个热气球。苍凉古老的吴哥,此时也有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周围有情侣开始相拥接吻。有了第一对第二对就赶快接上,很快,周围都是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了。 这接吻也会传染的么? 单漆白冷漠地望着刚才腾地方的外国小哥临时拉了个姑娘来亲,俩人一拍即合,在他旁边搂作一团,吻得热烈。 接吻也他妈能这样搭伙??? 单漆白有点不自在。他,和身边的姑娘此刻就是这片山头最亮的仔,在一片暧昧的口水融声中,他俩,因为没有抱在一起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小姑娘突然转过头来,逆光的脸看不清神情。她没说话,被夕染成金的眸直勾勾盯着他看,看了几秒,舌尖突然舔了下瓣,还咕咚了口口水。 单漆白望着她,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她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我果然没说错,钢琴家就是变态哼~老单: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牛先动的手,怪夕太美…… 谢投雷和灌溉营养的小天使~ 滚滚扔了1个深水鱼雷 滚滚扔了1个地雷 滚滚扔了1个地雷 宁海的黑猫扔了1个火箭炮 滚滚扔了1个地雷 滚滚扔了1个地雷 铁锤妹妹扔了1个地雷 读者“哈哈世界”,灌溉营养 +1 读者“宁海的黑猫”,灌溉营养 +15 第6章 五月盛放 落有气山河的气势,把一切都染成了属于自己的金橘,包括眼前的女孩子。夕在她身后缓缓下落,余晖的帷幕勾勒出她的轮廓,温暖又柔和。女孩鬓角的小碎发被微风吹散了,前额茸茸的,看起来像温顺好摸的猫。 她逆光望着单漆白,眼里有被碎的霞。 “你饿不?”她轻声问他,说着又咽了一下嗓子。 单漆白望着她灿烂的眼,有一瞬间的失神,“嗯?” “你饿吗?”她又问了一遍,粉的小舌尖舔了舔瓣,“想不想吃点什么?” 单漆白的目光移到她的上。女孩子的瓣跟晚霞一个颜,水润莹亮,漉漉的。 他喉尖滚了一下,漆深的双眸虚眯。 他真有点饿了。还,有点渴…… “我好饿啊!”吴羡好瘪嘴喊了一声,举起一只手指向剩下小半个圆的落。 “你看那个太,像不像一个香的煎蛋?” 单漆白:“……” “还是个糖心蛋!一口咬下去蛋黄噗地出来——”小姑娘说得直口水,“我爸特别会煎这样的蛋,超级香!” 单漆白:“……呵。” 原来这个吃货在想这。 吃货望着太蛋,发出由衷的赞叹:“啊!夕,你多么像个蛋!我多想把你带走,好好地煎——哎你去哪儿啊?” 男人头都不回,“下山,找蛋吃。” 他们找了家餐厅吃牛排,每个人都加了两只煎蛋。跟吴羡好一样吃不惯东南亚菜的人多,西餐厅人为患,他们坐到了外面吃,对面正好是一家天酒吧。 暹粒到了晚上,最热闹的就是这边的酒吧一条街了。柬埔寨被称为“最贫穷的旅游国家”,但夜市越是一派繁荣,这里没有夜晚和安息,也看不到贫穷的痕迹。人们消遣夜,在音乐和酒中尽情放纵。 天酒吧有个表演台,但没有驻唱歌手,键盘、吉他还有架子鼓几件乐器摆在旁边,谁想上去表演都可以。刚才几个本小伙子上去唱了首语歌,气氛带起来一波,老板还送了瓶啤酒过去。 “哇刚才那个打鼓的小哥——”吴羡好伸手指了指脑后一撮黄的小伙子,“打得好好啊!” 单漆白没回头,叉子漫不经心地戳了一块牛排,“那就叫好啊?” 好些鼓点都是错的。 吴羡好切了一声,咀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仓鼠,“你又不会你知道啥。” 单漆白挑起桃花眼,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吴羡好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 “你哪里像会乐器的?今天早上弹琴那手僵硬的啊……” 哦,现在又觉得他手指头不灵活了? 单漆白对着盘子低低笑了一声,放下叉子,身子稍稍向前探,“哎,要不打个赌?”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近,吴羡好抬眼,正对上男人狭长的双眸。他的眼皮窄薄,垂睫时眸光绵长幽深,桃花眼本就多情,挑起的眼尾泛着微红,莫名拨。 吴羡好跟被烫了似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耳垂红了。 “什么赌?”她抿问他。 单漆白向后撤,身子靠回椅背,角翘着,懒洋洋的语气:“我上去唱首歌?” 吴羡好眼睛亮了一下,“你真会乐器啊?”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吉他架子鼓,“你会什么?” 单漆白嘴角更弯,浅笑散漫又张扬,“你随便挑一个。” 吴羡好挑起眉,微微瞪大了眼。 哎哟还我随便挑?装也很大气嘛兄嘚。 “就那个吧。”她指的是一架贝斯。蓝的贝斯没人碰,一直孤零零躺在最边上。 单漆白轻飘飘撂下个“好”字,两条长腿一伸,站起来,不徐不疾往对面的酒吧走。他走到刚才表演的一个本小伙子身边,俯身说了两句什么,小伙子放下酒杯跟他一起往台上走,停在了键盘跟前。 男人一背上贝斯吴羡好就知道他会了。他调音又快又练,侧耳辩音时黑睫垂敛,专注的神情莫名引人。 前奏响起时,好些人都往台上望去。吴羡好不吃了,端着叉子看着台上的男人。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你完美得不真实)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你)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你就像人们向往的天堂)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我想要紧紧地拥住你)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情终于到来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