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摇晃着锦绣的肩膀说: “打起神来,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是他该死,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了,他却还要……咱们就是见了官也不怕!” 锦绣不住点头,长吁了一口气,跪起身子,推了尸体几下却没推动,唤大小姐帮忙。 大小姐莫名其妙看着她,不只不帮忙,反而嫌恶地缩了缩身子。 锦绣累得坐在脚跟气,指着男人说:“钱还在他身上!” 大小姐这才醒过蒙来,两个人四只手费劲地将死人翻了过来。大小姐突然一愣,猛得俯身不住呕吐。 锦绣微微蹙眉,扯过单遮住尸首的下-体,咬着嘴,哆哆嗦嗦地搜值钱东西。 大小姐吐了一会儿,又呆呆地看着她忙,一动也不动。 锦绣扫了她一眼,小声道:“先把门关上吧。” 大小姐一怔,惊恐地望向大门,弹簧一样从炕上蹦起来,跑着去关门。 她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竟掩门出去了。 锦绣皱皱眉,鄙夷地骂了句“没用”。一个人把尸体全身翻了个遍,将她们的细软以及逃兵的钱囊、粮食全包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 等她又收拾好所有带血污的东西,大小姐才猫一样无声地钻回来,低声说: “我把帕子、衣服条子挂到西边那条路上,赵妈妈她们就是来了,也找不到咱们。离此百米之外有个小山坡,等天黑了把他推下去。这事虽不怕见官,可万一附近有他的同伴……” 锦绣点头道:“就这么办!” 大小姐脸上出一丝笑,商量道:“我想趁现在回去找翠莲,她力气大,嘴也严……” “不行!” 锦绣眼神一懔,板着面孔说:“此事不仅关系着你的名节,还有我的命,我可不想后半辈子授人以柄!” 大小姐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不过我!那好,你选人手!” 锦绣把上的薄被和单展开,一边干一边说: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世上再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帮我把他到这上边来,咱们一起拖着走,不用旁人。” 大小姐圆瞪二目,指指锦绣,又指指自己的鼻尖,结结巴巴地说: “咱俩?这,这么沉!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要是半路没了力气,可把他藏到那儿去?” 锦绣不再说话,只比比划划教她怎么做,二人费了半天劲,才把尸体裹进被子,推到门后。 她们猫在角落里,坐等天黑。 锦绣这时才缓缓说道: “小时候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我听说家里要把我卖掉,就一个人摸到后山去捡柴,想证明自己不是吃闲饭的。那年我才六岁,饿得连路都走不动,却愣是背回了整整半篓柴。人急了就有劲儿,我们一定行!” 大小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说行就行,今天要是没有你……” 锦绣把眼神错开,看着空无一物的墙面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刚才的事我全忘了!现在是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再想!” “卡,非常好。” 随着卫导的一声吆喝,片场里响起了一阵呼,收工了! 西西和如意搬了半天的“尸体”,一听到导演喊过,不约而同地坐到了地上。 如意被小美和另一个助理搀起来,向西西问道: “今天拍得太苦了,要不要一起吃顿好的去?” 西西打了个愣,没想到大明星会约她吃饭,红着脸摇了摇头,讷讷地说晚上还要背台词,祝大家吃好玩好。 等如意一行人走远,西西心里还有些轻飘飘的。 下午拍戏时她留了心,如意和她ng次数不相上下。这是她最怵的一场戏,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意了。 而如意刚才的邀约,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对她演技的肯定? 西西其实是想请如意吃一顿,下午她考虑不周,欠了个人情。 只是她答应过葱,不和剧组的人晚上出去玩,而如意他们一向玩得疯。晚饭只不过是个开始,后边还有许多节目,有时甚至还玩通宵。 西西不喜那种场合,也不想因为玩得太晚影响第二天的拍戏。 此外,那么玩得花多少钱啊?! 此后如意又邀过她两次,西西知道他们回回都要喝酒,再加上与葱的约定,始终没有去。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守住那个约定? 她和葱虽没正式分手,可已经这么久没再联系了,何必执着? 只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随着她对角的把握越来越得心应手,葱就仿佛甩不掉的影子一般占据着她的心。 尤其是夜深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的全是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病犯了,请了两天假,老老实实在家横了三天,没怎么上来看。 今天大惊喜,收藏居然突破100大关了,好开森~~~~ 谢谢小天使们的鼓励,继续码字! 不过存稿阵亡了。。。好口怕! ☆、酒后- 《掌匙》从秋末拍到初冬,西西觉得才跟大家混了些,拍摄却已接近尾声。 这天是如意的生。 她振臂一呼说要请客,在场的人呼啦啦窜上了车。 大家封闭拍摄了这么久,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地坐车逃离这个被繁华抛弃的地方,每个人内心都迫不及待。 西西被裹挟在人群中,随着上了一辆保姆车。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庆生的不止于剧组演员和导演,还有几张陌生面孔,他们穿着举止透着一股商业英范儿。 果然,如意与这几位寒暄时一口一个某总某总的,料想是投资商之。 西西很抵触应酬这些人,见屋里摆了三张桌子,便与相的演员一起躲在最远的角落里。 她穿着简朴,素面朝天,混迹在一群俊男靓女的演员中并不打眼,可眼看就要成功留在最远的那席时,却又着了修的道儿! 倒不是说修又来惹她,人家可没有那个闲心。 修现在眼里只有阮泽一个人,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他身上不放,也随着男主角一起留在了主桌。 这段时间来,剧组的人对其言行早已见怪不怪,而且很多人还抱着看笑话的心理,乐得见她出丑。 因此众人见修坐在阮泽身旁,一个个挤眉眼的,却没人出声。 可不论旁人怎么想,火柴头ck的眼睛不沙子,打着哈哈玩笑几句,就将人撵了出来。 修这一走,主桌便空出来个位子,大家这才发现本剧的女主角不见踪影。 寿星老儿如意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把混迹在人群中的立正揪了回去。 西西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身,不言不语的,尽量消弱自己的存在。 可主桌一共只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位还是某老板带来的,她如何逃得过去? 西西酒量极小,誓死不沾白的,可仅仅三杯啤酒灌下去,一张小脸儿就已经烧得红彤彤。 等六杯啤酒下了肚,西西渐渐变得豪,凡是敬酒的来者不拒。 同桌的几位商界英见她醉了,非旦不收手,反而愈发来了兴致,不约而同猛个劲儿灌她。 西西渐渐不支,原地不动都打晃儿。 阮泽帮她挡了两杯酒,便被大家起着哄追问起那桩八卦,也不好再管下去。 火柴头ck完全没有援手的意思,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直到西西差点摔倒,才一把扶住她,招呼旁桌的一个女孩陪她去卫生间洗脸。 这时如意的助理小美跑了过来,扶过西西笑道: “我来我来!呵呵,如意姐正在里边补装,一时半会可完不了事儿。我看立正已经不行了,要不扶她去外边的那间吧。” ck硬将西西给旁桌的女孩,笑道:“这可不行!今天你是重任在肩,务必得把我们寿星老儿伺候好,这些小事让别人办就是了。” 女孩扶着软面条一样的西西,被带着差点一起摔倒,只好又叫来一位帮手,三人一排晃悠悠走出了屋子。 屋里的二十来口子吵吵嚷嚷,加上随后上的几个助小节目,一群人又是吹口哨,又是尖叫,疯得简直没了边儿…… 酒醉的夜晚,注定要与混、放纵扯上关系。 第二天,西西是被渴醒的。 她头痛裂,费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无神地望了一阵天花板,突然猛得一下从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西西拥被四顾,陌生的酒店房间,混的铺,地上零零散散的衣物,还有垃圾筒内触目惊心的东西…… 这是,酒后?! 眼泪扑簌簌滚下来,悔恨、委屈、愤怒、无助…… 西西的大脑一片空白,本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甚至连那男人是谁都不记得! 葱说的对,这圈子太可怕了,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即使她从没奢求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然也不能幸免。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西西艰难地下洗澡,两条腿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酸软无力,也快要折掉似的。 屈辱的眼泪再一次奔涌而至,到底是哪个禽兽?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