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都长大了,你就别看了嘛,先出去等我好不好。” “再大也是我的妹妹,害羞什么,他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你看我活蹦 跳的,就知道没事啦。” 太子妃坚持道,“不看看我不放心,你要是没事,就别遮掩了,我不会告诉父亲母亲的。” 心知拗不过长姐,多番遮掩只会让她更担心,崔月只好在长姐面前慢慢褪下衣衫,中衣褪到肩膀下面。 太子妃的心腹侍女当即惊呼一声,只见那左肩又一道贯穿的刀伤,什么样的人,居然下此狠手,刀伤只有一寸,但是贯穿了崔月整个肩膀。 早就听说崔月受了重伤,吃了很多苦,没想到却是如此触目惊心。 轻轻抚过狰狞的伤口,太子妃难以自抑的有些颤抖,“还疼吗?” “已经快要长好了,除了有些微微的 ,已经不疼了。” 太子妃忍着难过,帮她褪下余下的衣裳,只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十多处。 崔月却状似不在意的抱住长姐,“长姐,不怕,受点儿伤没什么的,你看,马上就要好了嘛,我好冷,让我先沐浴吧。” 太子妃心疼的点点头,突然发现崔月左 处有一块拇指头大小青黑 印记,“这是什么?” 崔月眼神黯了黯,“可能是无意间在哪儿 的瘀青吧,不疼我都没发现。”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化淤膏来,算了,我找个太医来给你诊治诊治,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现在我可以去沐浴了吧。” 看着她估计轻松的样子,太子妃更难受了,也不想再让她强颜 笑给自己看,便换了话题,说说家长里短,两个人越发亲近起来。 第二 ,太子妃果然指请了太医给崔月诊治,那噬毒蛊是滇人不传之秘,六十年才养得一只,见识不够的人,自然是无从得知,再说蛊虫现在还在潜伏着,倒是不怕被诊断出来。 但是其它情况,就瞒不住了。 “崔小姐如今的情况,实在不好,且不说身上的伤势,她气血两亏,寒气太重,最重要的是身体里面的筋脉紊 , 后可能比常人都要弱三分,还需慢慢调养啊。” 太子妃一脸不可置信,那就是她的身体连普通人都不如了?她明明有修炼内功,也是学过武的,怎么就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送走太医。 崔月主动 代道,“那一刀是贺州刺的,至于武功,被暮天沉废了,我的经脉也是被他所赐,被人抓住,受伤是很正常的,后来为了逃出去,挨饿挨冻的,心情又不好,就落下这下病痛,以后我会乖乖喝药的,姐姐别担心了。” “这是你说的,我多找几个神医给你调养,你可不许不听我的。” “好。” 五 后,使臣之行的任务也汇报的差不多了,太子给崔月安排了一个刑部主司的位置,果不其然受到很多阻挠,但是都被太子 下去。 崔月自然是风风光光的走马上任,崔家人都觉得不可置信,一向秉公的太子,竟然给崔家一个女子安排了这么个好差事,要知道,这是四品之职啊,还是手握实权的四品官。 不知道太子是看在崔家的面子上,还是为何,不过这都是好事,说明太子没有把他们当外人。 那些企图以世家同气连枝为由,拉崔家一起对抗太子的人,这下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抱有希望。 大家都以为崔月一个女子,能干什么,不过是给崔家再加一层荣耀罢了。 谁知道崔月一走马上任,就为太子处理了两家死不认罪的中等世家,大家才明白,这个崔月不仅是太子一 ,更是蛇蝎心肠,毫不手软。 刑部内部也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主司 得措手不及,内部的旗帜一下子倒向了太子一边,刑部彻底沦为太子的刀。 商国内部的斗争,越发焦灼,不知道死掉了多少人,越是这样,那些家族就反抗的越 烈,因为照如此情形,一旦太子胜了,那对大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各国的探子,也忙个不停,整 跟自己的主子汇报商国的情况。 出来商楚两国,秦国如今也不太平,因为要结盟一事,秦国内部也有两种不同的意见。 难得的是这次长公主和摄政王的意见一致,都愿意结盟。 而那批平 里坐观长公主幼帝和摄政王相斗的老家伙,却死活不同意。 长公主和摄政王相斗,无伤大雅,二人都不是 之人,不会误了国事。 可是这次,二人居然合起来,想要和楚国结盟。 且不说楚国出身野蛮,血统不高,就说如今楚国内部的情况,秦国怎能冒险和楚国结盟。 再说了,商晋两国一直以来就是针对楚国,跟秦国无关,说不定到时候能和商晋联合,三分楚国不是更好? 非要冒险去和楚国联盟,实在是不值得。 长公主和摄政王又不能说出他们看好的是楚国珺王和谢灵,这样会害了盟友。 只是这些老顽固安逸久了,不愿冒险。 但是他们又是秦国最德高望重的那一批人,颇得民心,里面还有皇室宗亲的长辈,二人只能劝服,不能来硬的。 又一次讨论失败之后,长公主终于忍不住拂袖而去。 还没走远,就听到那群老家伙在批评她。 “如此没有耐心,让她办事,怎能让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心。” “任 妄为,不可取。” “女子总是意气用事,不该沾染国事。” 心里更加烦躁,加快了步子走出去。 摄政王见他走远了,表情严肃的扫了他们一眼,到底是摄政王的威仪比较厉害,这些人立马闭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装高人。 “云媚是长公主,自小由皇兄教导,如今年纪还小,忍你们到现在已经不易,诸位讨论国事就讨论国事,再无故非议长公主,按律处置。” 这些人都奇了怪了,长公主一直和摄政王作对,摄政王怎么维护起她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所谓的叔侄之情? 众人摇摇头,表示不信,皇家哪来的亲情。 长公主一路走到皇帝寝 ,只见小皇帝正在认真完成课业,那个叫依依的女子,如今已是被封为德妃,在一旁为他磨墨。 从回来见到他们的第一眼起,长公主就觉得有哪里很奇怪,短短几个月,弟弟看自己的眼神少了几分亲近,与德妃二人倒是柔情 意。 长公主安 自己是因为弟弟身边有了他人,自己心里不舒服。 只是这德妃,不知道为何,总是给自己一种危险的 觉,虽然她没有恃宠生娇,也没有让皇帝为她做什么荒唐事,长公主总觉得她会是 人。 看着贤德,劝皇帝好学理政,并且成功了,看起来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啊。 可是和谢姊颜,贺州,暮天沉那种坦 比起来,就差远了。 长公主自嘲一声,自己见到了最好的人,眼界便高了,若是以他们的样子要求别人,那就是过意严苛了。 抑制住心中各种思绪,长公主悄悄走到皇帝旁边,看他写的东西。 一看之下,觉得皇帝果真有进步了,他本就聪明,认真起来,进步还是很快的。 皇帝写完最后一笔,抬头才看见她,“长姐,你来了。” “方才和老头子们争的我头疼,我就走了。” “这就对了,就是要晾着他们,那些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 长公主道,“只是迂腐了些,说不通道理,倒也没什么大错。” “那倒是,要不朕早就惩罚他们了,让他们气我长姐。” “与齐国通商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皇帝信心 道,“已经有数了,等户部理个章程出来,两国再讨论讨论,就差不多了。” “这可是让你独自办的第一件大事,仔细些。” “长姐放心吧。” 德妃这才开口道,“听说长公主今 与诸位老臣议事,臣妾让人准备了些宁神静气的汤,长公主喝一碗吧。” 皇帝一脸我的德妃最懂事的表情。 长公主本不想与她有什么过近的 ,但是看弟弟的样子,显然已经把德妃当成了亲近的人,并且还希望自己和她好好相处。 便笑道,“那就乘德妃娘娘的好意了。” “臣妾不懂政事,只知道长公主烦扰,也只能做这些了,还请长公主不要嫌弃。” 不知为何,德妃一开口,长公主便觉得没那么自在了,姐弟相处起来就隔了一层。 回到府中,还未洗漱,长公主已经有些困顿, 觉没什么力气。 心腹道,“殿下太劳累了,宣太医来开个方子吧。” 知道那群老头子难 ,若是没有 神,怎么和他们斗,长公主便同意了。 也不知是路途遥远,太过疲累,还是生病了,近来总是心情烦躁,白 里昏昏 睡。 太医本以为就是请个平安脉,可是号脉下来,表情就变了,变得十分惊恐。 “怎么了?殿下是生病了吗?” 太医有些呆愣,不说话。 心腹也急了,“你快说啊。” 太医反应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老臣医术不 ,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心中疑惑,就算是自己得了重病,他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你把话说清楚,本公主到底如何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