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自有自己的习惯,靠野物的方法都和护卫不一样。 白牡嵘坐起身不过片刻,夷南兵便拿着自己烤好的食物回来了,以她为中心,围坐起来。 食物都是放在用树枝编织出来的托盘上的,烤的颜 十分好。姜率也醒了,坐在一边,看了看宇文玠和他的护卫,确认他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便开始填肚子。 “味道不错,这是蛇 。”吃第一口,白牡嵘就分辨出了是什么 ,蛇 是好吃,比野 兔子好吃。 夷南兵点头,白牡嵘猜的没错,正是蛇 。 当真是 虎咽,进了肚子里,才觉得活过来了。 撕下一块白 的 ,白牡嵘扭头看向宇文玠,“吃不吃?” 宇文玠看过来,然后便摇头,“不吃。”他刚刚已经听到了,是蛇 ,打死也不吃。 “饿着吧,也别说我不照顾你这一晚上奉献了大腿的前夫。”看他那小脸儿,昨晚光线不太好看不清,这会儿才看得到他脸上皆是疲惫。而且始终都坐在那儿没有离开过,似乎是没有力气。 像他这种情况,就应该吃些东西补体力才是,但他又偏偏是那种不能随意吃东西的人。所以说嘛,既然身体是这个样子的,那又争抢什么,自讨苦吃。 吃了一通没调味的蛇 ,也填 了肚子,白牡嵘和夷南兵都很快恢复。昨晚的疲累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饥饿,如今解决了饥饿,再次生龙活虎。 那边护卫也都解决了饭食,唯独宇文玠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几口水罢了。 对于他如此奇怪,姜率也不由的多注意,这个彧小王爷的确是有些不同。哪有人不吃饭的,倒像是个入道之人。 各自恢复状态,便准备离开了。白牡嵘自是要去夷南,没准儿宋子非还在路上某一处等着她呢。 不知宇文玠要去哪儿,白牡嵘也并不是一定想知道。重新将长发梳理了一下,她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宇文玠。 这人穿着一身暗 的劲装,整个人显得很是瘦削和颀长。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暗 的衣服,他的脸看起来更白了,气 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就此分道扬镳了,一路顺风。”扬了扬下颌,白牡嵘觉得也不知说些什么,估摸着此次分开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宇文玠看过来,有水含在眼圈里似得,他看着她,随后平静道:“你不是往南走么?” “是往南走,你也一样是这个方向?”比划了几下,在这林子里都已经找不到南在哪儿了。 什么话都没说,宇文玠收回视线,便与护卫先行走出了这山坳。 白牡嵘则几分不解,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姜率,“距离夷南很近的那些城池,可听说有某个皇城大人物掌控?” 姜率摇了摇头,“小人不曾听说过。”除了军队,各个城池他也不是很了解。 “神神秘秘,这世上秘密最多的就是这宇文太白了。”让人搞不懂他可 的小脑袋瓜儿里到底都藏着什么,即便剖开也找不到答案。 跟着一同走出这片山坳,树木上的新叶都很茂盛,太 出来,这山林里温度也升高一些,再配上新叶,更是让人觉得无比舒服。 都是往南走,大家自然一个方向,不过白牡嵘和姜率始终在后面,距离前面宇文玠他们一行人有些距离。 白牡嵘和姜率的想法是一样的,最好在某一个地点就和他们分开,毕竟宇文玠手底下的人真的很多,说不准何时那些人就得过来汇合。在人数上的差距,让白牡嵘和姜率都很有危机 。 山路难行,却也安全,直至过了晌午后,便有水声入耳,是那种哗哗十分清脆的落水声,特别的好听。 在前面开路的队伍在 水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一个水潭,而水潭上方有一个高坡,大概是因为前几天下雨,这会儿水特别的多。 不断的往下 淌,砸在水潭里时跳跃起来的水花,因为 光照耀,颜 好似都是五彩的。 宇文玠直接在水潭上游的地方洗手,这人有洁癖,大概是不能忍受自己脏 差。 倒是这水的确还算清澈,白牡嵘和走到水潭边,掬水洗了洗脸。 那天一直淋雨,她身上的衣服 了又用体温烘干,这会儿顶着太 ,自己都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儿。 马尾一部分都浸了水,白牡嵘很讨厌这‘海带’,待到了夷南,就把它剪了,免得如此碍事。 水顺着脸往下滑,肌肤细腻,水 过之后,更是细润。 扭头看向处于自己上游的宇文玠,他已经洗完了,正在处理自己受伤的手背。 “这水也不是很干净,你洗一洗周边的血迹也就算了,不要 到伤口里。”很容易 染的。 宇文玠转脸看过来,他脸上还有水, 光照着,这么一瞧居然还晶莹剔透的。 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她,眼睛和脸一样水润,这么瞧着还真是让人生出一股心跳的 觉来,因为太漂亮了。 “你那痴痴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我就是随口关心一下,你觉得不 不听我的就是了。”后退几步,她坐在石头上,一边还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张脸都被比下去了,他真的很 致。 虽说很多时候都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可真若神 有变化时,却也当真摄人心魄。 水不停,哗啦啦的很是动听,几个夷南兵见白牡嵘都坐下来休息了,他们就直接下了水,清洗衣服上的脏污。 宇文玠也走到了她旁边坐了下来,受伤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手背朝上,接受 光的照耀。 光底下,他手背的浮肿更明显了些,周边的血迹洗掉了,伤口也好像外翻了似得。 垂眸看着他的手,怎么瞧着也都是娇贵,修长细白,骨节分明,这就是一双永远都不会做力气活的手。 抓住他的手腕,挪到自己近前来,白牡嵘仔细的看了看,“你赶紧出山去找个大夫 合一下吧,这手若是烂了,你的美貌也跟着大打折扣了。” “一直夸赞本王的美貌,看来也并非是贬义。”一直以为她都是反话,看似夸赞,实则贬低。 “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在夸你。承认别人长得好看,又不会有损失。”笑了一声,白牡嵘歪头盯着他看,十分不吝啬自己双眼之中迸发出来的赞赏。 “还有比本王长得好的人么?”他接着问,像未成年才有的好胜心。 摇头,“没有。” 嘴角上扬,宇文玠笑了,荒山野岭里正饥饿时,忽然一桶甜的要死人的蜂 出现在眼前似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