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作太烈,他身上还没愈合的伤口被扯开,鲜血重新往外冒,很快就浸透了他身上那件白的长袍。 但是霍华德毫无反应,仿佛本觉不到疼一样。 漫漫对上他身后那些人担忧的视线,只好温柔安抚他,“乔尔乔尔,我在,我们先看医生好不好?你受伤了,身上都是血,疼不疼啊?” 霍华德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漫漫,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脸,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出洁白的两排牙齿。 他说:“不疼,看见暖暖就不疼了……” 话音刚落,他眼睛一闭,直地朝后面倒去。 身后的人手忙脚地接住他,大声喊医生。 路漫漫:“……” 大兄弟你也太拼了。 霍华德受伤很重,失血过多,神一松懈就受不了了。 好在安那奇内的医生业务练,很快就止住了血。 为了防止霍华德醒来的时候再发疯,漫漫只好陪在他身边,确保他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 漫漫在安那奇的地位很是超然,虽然她貌似是霍华德的阶下囚,但是他的心腹全都知道她在霍华德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谁也不敢真的把她当成犯人看待。 在霍华德昏不醒的这段时间,只要她不想方设法的从这栋房子里跑出去,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尽量足她,虽然会全程监视她的一切行为。 当初漫漫说受弗兰西斯的指示,前来窃取安那奇的军事情报的那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漫漫并没有忘记弗兰西斯给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忘记自己去找弗兰西斯的目的,和让他暂时隐瞒自己消息,自己开出的条件。 她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为了李格非,也是为了她自己,霍华德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 路漫漫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为此。 如果这个世界时真实存在的话,霍华德那些恐怖行为造成了很多人的死亡,这个组织的存在出来会带来毁灭之外,正面的积极意义几乎没有。 路漫漫觉得自己既然来这么一趟,至少要做些什么,对社会没有正面意义的存在,还是消灭的好。 她毕竟是个三观正直的五好青年,要对得起和国家的栽培,为广大人民群众谋福利。 漫漫是来窃取安那奇的军事情报的,她是一名间谍。 但是暂时没有行动的可能。 霍华德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确实发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只要不是彻底的脑死亡,基本上都能救回来,再加上生长因子的逆天功效,伤得再重都不成问题。 霍华德刚一醒来,就看到身边的漫漫。 天还早,太才刚刚升起,柔和的关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她还在沉睡,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在晨光中,宁静而且安详。 这么温暖,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陡然生起一股股的暖。 霍华德赤着脚跳下,走到漫漫身前,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贪恋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果然暖暖的,又软软的。 漫漫被脸上的瘙唤醒,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祖母绿一般瑰丽的双眼。 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眼尾微微弯起,勾起浅浅的纹路,非常具有男人味,这是一张野的,充侵略的男人的脸,但是却做出了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丝的违和。 “暖暖,你醒了!” 霍华德笑眯了眼,他好像知道漫漫最喜他那头绒绒的头发,一个劲儿地用脑袋去蹭漫漫的脖子,蹭得她绷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仿佛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打破了隐隐存在的隔阂,往种种飞快的回到漫漫心里,她暂时忘记了霍华德的残酷冷血,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暂时只是乔尔而已。 漫漫没想到,这个乔尔比之前的乔尔还要难搞。 两个人和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帮他洗澡! 漫漫一脸搐地看着已经得半光的男人,霍华德阁下一脸无辜的回视她,宽松的长袍已经解开了一半,领口大敞,出大片大片古铜的膛,他的手还捏着衣服上最后那系带,被漫漫突然爆出来的一声惊恐的气声吓住了,僵在原地不动。 那绳子奄奄一息,艰难地维持着衣襟没有彻底敞开,但是结实的腹肌影影绰绰已经能看见。 路漫漫在心里吹了声口哨,霍华德的身材好。 被漫漫惊恐的视线吓到,霍华德傻乎乎地就这么站着,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差在脸上写“你这么大声吓到我了”这几个字了。 安那奇的统一服装很有特,天气热的时候只有一件宽松的长袍,天气冷的时候也只加了一条长,还是那种一下子能捋到大腿的宽松款,从衣服都能看出这个组织维护的信念——热自由,不喜拘束。 他们恨不得不穿衣服。 对上霍华德纯洁无辜的脸,漫漫一脸正义地教导他:“你忘了我教过你,男人不能在异面前暴身体了吗?” 霍华德委屈极了,嘴一瘪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我手疼,没法洗澡,暖暖不能帮我吗?” 漫漫狐疑地看着他。 霍华德手一松,那系带就宣告退役,长袍彻底敞开,男人壮结实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如果不是他下面还穿着一条子,漫漫几乎要觉得自己要对他负责了。 漫漫晃了一下神,稳住微微颤抖的语气问:“为什么会手疼?” “不知道。”霍华德指着自己的右手前臂,“这里面很疼,用不上力气。” 漫漫记得霍华德被抬回来的时候,右手手臂确实伤得很严重,骨头都断了,现在他叫疼,不会是骨头还没有长好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