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非常知趣地没有往他身边凑,好度不够,信任值约等于没有,她还得再等契机。 接下来的时间,路漫漫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在心底口难开”的文女主角,只要一有机会,就偷偷摸摸地潜伏在傅宁可能出没的地点,只为了能看他一眼。 女孩那抑不住的深情骗不了人,李格非知道,乔尔知道,甚至连情敌杜绮雯都知道。但是只有傅宁不知道。 这一天,路漫漫下皇家护卫队的军装,换上便服走进了帝都大学的校园,今天生命科学专业有傅宁的课,她要远远的看着他。 路漫漫找了一间教室,坐在窗边,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傅宁上课的时候站的地方,她能看他很长时间,这样远远的看着自己心的人,零就已经足了。 谁知道,今天路漫漫刚一坐下,平里几乎没人的教室就走进来一个美貌的女人。 女孩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悉至极的人。 她猛地站起来,脸变得刷白,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杜绮雯皱眉,和傅宁一周来一次学校的概率不同,校长是自己的爷爷,她没事儿的时候经常会来学校帮忙,有好几次她都发现一个类似零的背影,而且无一例外,那时候都是傅宁上课的时间。 今天又发现了这个背影,她终于忍不住,跟着她上了楼。 面前的女孩和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起来似乎瘦了一些,被自己发现,她的眼里是惊慌。 她在怕什么?怕自己告诉傅宁她一直在跟踪他? 路漫漫在心里松了口气,杜绮雯终于来了,不枉自己故意在她面前晃悠那么多次。 《》中记录,在零诞生之后的第三年,终于无法忍受傅宁的变态从实验室中逃了出来,而她能够逃出来的契机则是实验室的一场意外。 算算时间,那场意外马上就到了。 之所以选中杜绮雯,因为路漫漫竟然发现杜绮雯这个傅宁的脑残粉竟然移情别恋,和艾克凑成一对儿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变了心,但是,剥离了情敌的身份,杜绮雯对傅宁和零都是最了解的,有些事情借她的口说出来,效果会更好。 “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的慌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着一戳就破的谎话,“殿下今有课,让我在这里等他。” 杜绮雯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单纯的零也会说谎骗人了,可惜就是太稚,漏白出。但是就这这么连谎话都不会说的零,当初是怎么控制住自己,走得如此决绝? 杜绮雯看着紧张的少女,忍不住厌恶自己,这分明是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类生命,和以往的那些试验品不一样。 杜绮雯轻轻拆穿她的谎言:“太子殿下今天没有来上课。” 路漫漫知道,昨天乔尔又出现了,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来上课。 女孩抿紧了,默不作声,脸上有被拆穿的难堪,也有一丝隐约的祈求。 杜绮雯:“你是为了傅宁来的吗?” 这时,上课时间到了,傅宁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开始上课,路漫漫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粘在他身上,眼中的深情如海水一样汹涌,几乎化为实质。这时,傅宁似有所,扭头望向窗外,零赶紧侧身躲在墙后面。 看到这里,杜绮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使撂下了狠话,面前的少女依然对他情深种。 等傅宁收回视线,女孩这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将视线粘在他的身上,眼中的渴望几乎要将人溺毙。 一直到傅宁的身影被墙壁挡住,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杜教授,你看到我的事情,可以不告诉傅宁吗?” 女孩睫低垂,轻声呢喃:“我知道他只把我当成一个实验对象,我没有去弗兰西斯大人那里,他一定很不高兴,但是我不想离他那么远。”她轻轻抚摸面前的玻璃,仿佛在描绘心之人致的眉眼,“我只要能这样远远地看他两眼,就心意足了。” 零突然蹲下去,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自责不已,“怎么办?我觉得我很自私,明明他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在我身上,想要完成他的研究,我却不顾他的意愿,只想着自己。” 女孩抱着膝盖,为完全不是她的原因的错误自责惶恐,长久以来维持的坚强的假象终于彻底破碎,她终究还是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杜绮雯突然眼眶一酸,一旦从对傅宁的恋中离出来,她才发现,零真的是个格外惹人喜的女孩,怪不得实验室里那么多人都喜她。 她走到女孩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我不告诉他。” 杜绮雯当然不会告诉傅宁,她要搞清楚傅宁到底怎么想的,如果自己贸然开口,很可能会让零再受一次伤害。 那天傅宁的那段话让她彻底明白,傅宁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本就没把零当成人看待,好在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决定改正,而傅宁,还没有。 杜绮雯刚一离开,路漫漫就长长舒了口气,拉过一张凳子身子一歪,四条腿的凳子三条腿离地,只剩下一条支撑着她来回转圈。 路漫漫往墙上一靠,脸上出惬意的笑来,“顺子,你也勉强算是一个金手指,我把傅宁的好度刷,有什么奖励没有?” 六六:“有。我拒接这个土得掉渣的绰号!” 路漫漫眼睛一亮,直接忽略它的后半句话,难道这个废柴系统真的还有金手指? 她期待地问:“是什么?” 六六神秘的笑了,用一种充惑的语气说:“等宿主刷就知道了。” 第20章 偷袭 杜绮雯回到实验室,敲响了傅宁的房门。他刚从学校回来,手里拿着一件白大褂一边穿一边说:“请进。” 门是声控的,看到门外的杜绮雯傅宁有些惊讶,她已经很久没有私下里找过自己了。 杜绮雯对自己的情傅宁是知道的,而且,她还是帝都大学校长——自己的导师的孙女,他不她,但是也不会伤害她,因此一直在等她自己想明白。这段时间她没有再找自己,反而和艾克走得很近,他以为她已经想明白了。 “怎么了?”傅宁一边扣扣子,一边找待会儿要用的文件,有些漫不经心。 杜绮雯深口气,刚想上去帮忙就被傅宁阻止了,他的东西放得很有规律,不喜别人碰。 杜绮雯早就习惯了,从艾克现在的研究进展挑开话头,正正经经地聊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那天是我让艾克把零带过去的,你知道吗?” 傅宁一边看文件,一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问:“怎么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