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是有什么是我现在不能知道的吗?小姑姑,您就说说呗......” 谢宜笑忍住笑意,咳了一声道:“没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坏事。” 在谢钰的疑惑当中,谢宜笑赶紧拉着容辞告辞离开,等上了马车了,她这才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与容辞解释。 “谢家要给谢钰定下赵青然,赵青然你不知道不?就是赵青峰的妹妹。” 容辞点头,赵青峰兄妹他还是知道的,英烈将军的后人,他们来到帝城,容国公府曹国公府对他们也颇为照顾。 “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谢宜笑乐不可支,“人家赵姑娘其实也是个好姑娘,就是会变脸,平里对着外人的时候,那都是一副柔弱又羞辱温柔小意的模样,但实际上,她自己说过,以前跟她哥哥去过剿匪,还上山打死过老虎。” “谢钰做梦都想要一个温柔甜美善解人意的媳妇儿!” “你说他们要是成亲了,谢钰发现赵姑娘的真面目,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容辞:“......” 他同情了谢钰一秒,忍不住道:“等他知道了,那会不会不乐意了?” 这要是到时候谢钰不喜赵姑娘了,那夫俩还能好了? 谢宜笑又笑:“你别担心他,赵姑娘呢,也是个好姑娘,就谢钰那吊儿郎当的,能娶这么一个媳妇也是他的运气了,至于赵姑娘怎么‘表里不一’,他自己能不能看得出那就靠自己的本事了。” “咱们呢,就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若是赵姑娘真的有什么问题,他们自然不会让谢钰娶了人家,可人家品其实也没啥问题,他们就不掺合了,能不能成就看谢钰和赵青然自己的运气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容辞想想也是,不过他觉得自家夫人笑成这样,摆明了是想看好戏。 他问:“你方才说,要生孩子?” 谢宜笑闻言一顿,面上有些发红,也有些一言难尽,但对上他有些认真的眼眸,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我那不是应付她们吗,你也知道,自从咱们成亲之后,她们就开始催个不停,见了就催,我都听烦了。” “要说我说我们不急,就算是要孩子也再等等,那等会就有一堆的大道理等着我了,一个个的开始劝说,希望我从方方面面考虑,立刻马上就生。” “什么生了孩子站稳脚啊,什么婆母高兴啊,还有什么什么的,我是真的不想听了......” 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就是觉得被催得很烦,而且她们还觉得女子成了亲了,早诞下子嗣就是为人子的责任,过几年不生的,还有人议论你不能生。 谢宜笑开始的时候还与她们掰扯一下,说她真的不急着,夫家也不催,而且想再养两年身体好一些,但她说了,每次就有一堆大道理等着她了。 故而她才会说出这么豪放又敷衍的话,说回去立刻就生。 “你受累了。”虽然在家中没什么大事,但是各家之间人际往来,其实也烦心,而且都是亲戚,也不好真的拉下脸来责怪,而且人家确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谢宜笑笑道:“要说受累那倒没有,自从我学会了敷衍,她们一提我就这样说,她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就是今突然忘了他也在场,这才被大家笑话了,有点不好意思。 容辞想起今她的豪言,微微挑眉,也笑了:“夫人聪慧。” “那是自然,既然不想听,拿话堵住她们的嘴就是了。”谢宜笑叹气,“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不成亲呢,都催着你成亲,成了亲呢,就催着你生孩子,生了一个,又催你生第二个。” “你与他们较真你就输了,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毕竟子是自己过的,是甜是苦只有自己知道,旁人啊,也就动动嘴皮子罢了。” 容辞深以为然,他也是被催过的,先是被父母催着成亲,而后又被陛下催着赶紧生孩子,不过他有自己的打算,这些话听听就算了。 他们夫二人年纪又不大,而且才成亲不久,希望多点时间两人相处,孩子的事情最好是再过两三年再说。 “对,你不要听她们的,若是她们再说,你便说我暂时不想要。” “嗯?”谢宜笑闻言抬眼看他,似乎是有些诧异,“真的要我这样说啊?你也不怕她们到时候来劝你?” “她们不敢。”容辞眉眼微微舒展,“与你说说就算了,这等事情,她们总不好意思与我一个男子开口。” 听着确实也有些道理,但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谢宜笑抱着一个软枕叹息:“似乎用处不大,既然她们不敢劝你,那肯定又来劝说,让我劝劝你,或是给我支点什么破招儿。” 容辞:“......” 说真的,要是这样他也没办法了。 谢宜笑道:“算了,不想这个了,只要我们不将她们的话放在心里,喜怎么过就怎么过就行了。” “也好。” 傍晚,一家人在木兰苑相聚,容国公夫人也派人将容亭和容晓喊了过来,用完饭之后大人坐下来喝下聊天,容景容暄就带着容晓在院子里玩。 容晓虽然还是一样不大说话,但和两个哥哥玩得也高兴的,偶尔竟然还有点笑容。 没有了廖竹音在,再也没有人训斥他玩物丧志不学无术了,也没有人训斥同他玩的哥哥,说哥哥带坏他了。 这样看来,这孩子没了母亲,似乎还能过得更好一些。 也可见廖竹音这母亲做得有多恶心人。 容国公夫人问容亭:“阿晓最近这些子可是还好?” 第850章 外任 容亭微顿,想了一会道:“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他不大愿意去书院,我便想着给要不要给他换一个书院念书。” 廖竹音先是为和离,而后又爆出未婚与未婚夫苟且,女儿是野种这种事情,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议论,容晓作为廖竹音的儿子,有这样一个名声藉的母亲,受到的影响可不小。 在书院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骂他母亲不知廉,又骂他父亲无能,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甚至还骂他是野种。 要不是有容景容暄护着,这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欺负他。 不过容晓是容亭的儿子倒是无需置疑的,他和姐姐不同,他生得像父亲不像母亲,容貌之中有容亭的影,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缘关系。 容国公夫人顿了顿,而后道:“换个书院也好,你看看哪个合适,就让他过去,最好是不要让人知道那些前事,等他过去之后就能安安静静地读书。” 容亭想了想,又道:“帝城之中谁人不知这些往事,儿子有仔细想过了,等明年正好是考核之年,儿子想外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也清静几年。” “外任?”容国公夫人微讶,屋里的人也齐齐转头看向容亭。 容亭点头:“对,我想与陈姑娘成亲之后便带着她与容晓离开帝城,再过几年再回来,等那时候,这些言都成了往事翻篇了。” 如此,不管是对他还是容晓,甚至是陈姑娘都好。 屋里的人都有些沉默,不得不说,容亭若是外任了,去一个清静的地方,再也不被这些恶心的事情打扰,确实对他们一家是好的。 便是陈姑娘,如今要与容亭定亲,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议论,容家也觉得委屈了人家姑娘,故而给的聘礼也多了许多。 容国公放下茶盏,问道:“你若是想,出去几年也好,不过出门在外,便没有人护着你,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你可是想清楚了?” 容亭若是在帝城,有父兄护着,有容国公府作为后盾,那些谋算计几乎都对他绕道走,若是去了外面,别人可不知道他背后有容国公府的。 而且山高皇帝远的,人家地头蛇可不怕你,从此之后他就要靠自己。 “儿子想清楚了。”容亭面平静,“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但护着自己一家还是能的,而且也不想走得太远,这事还得拜托父亲安排。” “距离帝城最近的便是靖州了。”容寻突然开口,“你不会想去靖州吧?” “自然不会去靖州,靖州之外,哪里都可以。”容亭不愿去靖州,虽然说靖州不小,未必能碰上廖家人,但万一倒霉呢,他是真的不想再与廖家人有什么牵扯了。 “那就去青州吧,往下便是青州,也不远。”容国公夫人也不想与廖家有什么牵扯,虽然她有点舍不得容亭一家,但也知晓他们离开帝城几年是最好的。 “不过这事情也需得和陈家那边商议,要是陈家那边不同意,你该如何?”陈姑娘的姐姐谷夫人就在帝城,万一人家想离姐姐近一些呢? 容亭闻言顿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大约在他心里,觉得离开帝城对谁都好,几乎没有陈家不同意这个问题的。 容国公夫人见他如此,便知晓他没想过这问题,颇有些头疼道:“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在与陈家说亲的时候与陈家说这事,说你打算离开帝城几年,等这些言散去再回来。” “那时人家若是愿意跟你走,那便定下这门亲事,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现在好了,都已经过了小定,很快就要去下聘了,你嘴巴一张,就说要离开帝城,人家若是不同意,这是反悔呢还是不反悔?” “若是认下这门亲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你这些,若是反悔了,陈姑娘又是这样的年纪了,死了一个未婚夫,又悔一次婚,你要人家将来许什么人家?” 容国公府都是讲道理的人家,可以给你什么,要求你如何,那都说得一清二楚的,这种突然要人家姑娘左右为难的事情那是基本不会的。 就算是当初谢宜笑与容辞成亲,廖竹音与容晴闹事,硬生生地改了婚期,容家说过继就过继,直接将人赶了出去,后来任凭容晴百般求情,都没有让人回来。 容亭没想到这个,顿时有些懵了:“是我的不是,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个,只是最近想的,觉得离开对我们都好......” 谢宜笑道:“既然是最近想的,也不算欺瞒,不过具体三哥还是要与陈家还有陈姑娘商议,若是陈家那边愿意,那便如同三哥所言,外任几年,若是陈家不愿意,那就不去了,就在帝城。” “一切都由陈家做主,若是陈家觉得离开更好,自然会同意的,而且也只是外任几年,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 “若是陈家不同意,阿晓读书的事情另外做安排,这个事情一时半会的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等陈家不同意再说吧。” 容国公闻言点头:“小九媳妇说得不错,那就让陈家做选择,若是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那就不去,到时候再说阿晓的事情。” “也好。”容亭呼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事情不全面,等过两我便去问问陈家的意思。”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不久之后,容亭带着容晓离开,其他人也各自散去,谢宜笑拉着容辞去院子里赏菊消食,走了一圈之后才回了庭苑。 夕落,闲来无事,夫二人便在水榭里泡茶赏景,谢宜笑让人做了一张藤椅吊在水榭里,椅子里放着软和的垫子,坐上去的时候像是坐在云朵里。 她靠着椅子,慢慢地喝着茶水,微风出来徐徐,树枝摇晃,有几片枯叶随风而落,水里的锦鲤游来游去,水波微晃。 不多时,她便觉得有些困了,伸手扯了扯边上那人的袖子:“我不想动了,你抱我回去。” 第851章 这个样子,他让她睡觉? 夜深人静,庭苑里一片安静,檐下的灯笼静静地散着光,将院子照亮一些,有风吹来时,灯笼微晃,光亮也随之微晃。 寝室榻前灯架上烛火慢慢地燃着,有些昏黄的光亮洒落,帐中的人耳鬓厮磨,衣衫半解,细细的从鬓角滑落,一直往下蔓延。 谢宜笑轻了口气,又咬着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听了去,她伸手抵了抵眼前人的口,入手触摸到的便是这人微烫的肌肤。 大约是分别几个月,甚是想念,容九公子已经从离开之前练地亲个小嘴学到了宽衣解带肌肤相贴又亲又。 谢宜笑被这一阵阵亲吻亲得有些晕乎,她面熏红,心跳如鼓,呼,眼神都有些离,心里仅剩的一点清明就在想着今是不是要把这事儿也办了。 她蒙蒙的时候就在想,今他若是真的要做什么,她大约也是不会拒绝了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不是不愿与他在一起,做名副其实的夫,这个时代女子就是这么个年岁出嫁的,成了亲了,又不给碰,未免有点不大好,她只是担心有孕,年纪太小了,生孩子还是危险了些,她是个惜命的人,有些不敢。 她又算着,若是她现在怀上了,生孩子的时候也都十八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 她正想着直接躺平算了,却见他不知疲倦地亲了一会儿,似乎都要将她身上亲一遍,最后又突然将她抱紧,埋首在她脖子上轻,灼热的呼落在她脖子上,似乎要将她灼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