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当初是存着把阮带在身边,潜移默化教化他的心思,可确实没想到阮现在会长歪成这样。 傅时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担心,即使是这样的你,我也是喜的。” 阮就那个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傅时宴,没有说话。 傅时宴把那句话说完,声音很轻,破天荒让人觉得很温柔:“而且以前我会上这样的你,现在也会。你在怕什么?” “可是,你变了好多。”阮认真说道。 傅时宴像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海妖壬,仰面躺在上,眼尾的弧线能勾进人心,声音中充了蛊惑:“我变了,你也变了好多,你呢?你会依旧喜我吗?” 阮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时宴的表情神态,不容置喙:“喜,现在的你,我依旧喜。” 傅时宴的手轻而易举就挣了阮的束缚,傅时宴把自己的手搁在阮的肩上,勾住阮的脖子,抬头在阮的角亲了亲。 他已经给出了阮的答案,阮说:“我依旧喜。”那他的答案和阮一模一样,虽然阮现在这个样子和傅时宴心动的那个内敛阮不一样,但是傅时宴依旧喜。 阮伸手拂过傅时宴的脸庞,忽然道:“你今天在浴室摔到了,疼不疼?” 傅时宴从上坐了起来:“摔了了膝盖和股,当时还有点疼,现在没什么觉了。”傅时宴说着,就伸手把自己的睡拉了起来,去看自己的膝盖。 “这是怎么青了?”阮一眼便看到了傅时宴膝盖处那个清晰的一圈青印,在傅时宴白皙的腿上,特别明显。 傅时宴也没想到居然留下了这么大的青印,下意识就不好意思,他想缩腿:“就是没注意,膝盖磕在了地板上。” 阮伸手按住了傅时宴的小腿,不让傅时宴把腿缩回去,傅时宴笔直小腿的腿肚子紧绷了起来。 阮的指腹贴在傅时宴膝盖青印上,轻轻按了按,抬眸望着傅时宴:“疼吗?” 傅时宴收不回腿,下半身全绷着,连小脚趾都卷曲着,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还好,就是你按的时候,有点疼。” 阮笑了笑,但是笑意没过眼底,是冷笑:“疼的好,下次还逞能喝那么多酒吗?” 现在这种锋芒毕的阮,让傅时宴的身子微缩,终于把自己的脚从阮的手心了出来。本来傅时宴下意识想和阮拌嘴的,但是想把这事快些翻篇,就讪讪道:“不逞能了。” 阮从上起来:“你家的跌打油在哪里?我给你。” 傅时宴抿:“在头柜的屉里。” 阮转过身,打开屉,借着台灯的光,摸到了一个玉瓶:“是这个吗?” “嗯。” 阮把跌打油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然后用掌心去傅时宴膝盖。起先第一下用力有些重,傅时宴直接脸变了,下意识就要缩腿,但是脚踝被阮紧紧攥着,挣不了。 傅时宴皱着眉头,道:“疼,我不了。” 阮不肯放过傅时宴,但一偏头,看到傅时宴衣襟凌,脸上出忍耐的神,锁骨暴在空气下,领口下面是人,像是很多次他们的鱼水之。 阮一时看愣了神,只看到傅时宴润的瓣张了张,自己却听不见傅时宴在说什么。 傅时宴看阮本就是忽视自己的话,下手还是那么重,以为是在惩罚自己喝醉酒的事,忍无可忍,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左腿抬了起来,一下子踩在阮的肩膀上,想要把阮踢走。 傅时宴带了点怒气,气吁吁:“别了,你下手好疼。” 阮回过神,没有理会傅时宴的腿,语气却是温柔了不少,甚至带着宠溺:“不行,里面的瘀血要化开,我轻一点。” 阮甚至坐的离傅时宴更近了,傅时宴的左腿架在阮的肩膀上,被迫抬高。 傅时宴狐疑地看着阮,见阮下手果然轻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空出脑子,傅时宴被酒麻醉的大脑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这个姿势,下面门户大开,简直引起人无限遐想。 傅时宴立刻把自己的脚放了下来,阮也很快把傅时宴的膝盖完。那个药好像是特意人工调制的,气味并不冲鼻,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阮把傅时宴圈在自己的身下,傅时宴有点愣,目光呆呆看着阮,干巴巴道:“干嘛坏事?” 阮终于亲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锁骨,手指已经划入了温热的睡衣中,柔软的布料贴着他指尖:“你会纵容我吗?” 傅时宴脑子的像一片浆糊,注意跟着阮的那个手在九霄云外神游,有些艰难道:“为什么不会?其实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开心的。” “你对我太大度了。”阮的已经移到傅时宴的耳边,轻声道。 “唔,那是向来如此……”傅时宴沉道。 “所以,我太高兴了,阿宴。”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屋外东风凛冽,屋内光乍。 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才是情的意义,比如傅时宴下班时随手买回来的玫瑰,斜斜地在玻璃瓶中,它在头柜上羞涩,听不尽绯红的靡靡之音,卧室台灯一直亮着,昏黄的光线构结出无限旎的遐想,今夜玫瑰娇滴,而情动难歇。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