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渊也不理她,又把她扛回了阁楼,直接扔到榻榻米上。 他爬上,狠狠将她搂在怀里,“睡觉!” 程鸢颤抖了好大一阵子,才确认霍九渊说的“睡觉”,是字面意思。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哪个不经意的行为又怒这条疯狗。 头上传来霍九渊均匀的呼声,温热的气息从上而下落到她的头发上,脸上。 有点。 正当程鸢以为霍九渊睡的时候,想悄悄从他怀里离开,他的手伸了过来。 他的手清瘦,纤长,准无误地覆在她的上。 霍九渊的声音带着低沉的鼻息,“再动,我的手可就不知道摸哪儿了。” 程鸢羞愤加,只好重新缩进他怀里。 她听见霍九渊在她耳旁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第12章 张嘴 霍九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带了点朦胧的睡意,听起来竟有几分温柔。 但程鸢知道,他可没什么好心。 他是要她也住这里,尝尝他曾经受过的苦。 不得不说,这榻榻米是有点硬。 但是这点体之苦,对程鸢来说也不算什么,程家大厦将倾那几年,她过得比小时候差很多。 那么强的心理落差都过来了,一张榻榻米算什么。 霍九渊怎么就非觉得她锦衣玉食,没吃过苦,然后用这一点来折磨她。 疯子,偏执。 程鸢闭上眼睛,哑着嗓子问他:“住多久?” 霍九渊的声音忽然清醒了,他反问,“什么住多久?” 程鸢没有吭声。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提醒他,报复也得有个期限,他总不能把她关一辈子吧。 霍九渊当然也听懂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鼻息沉重,语调恶劣。 “我买下程宅,可是花了不少钱。” “当然要住够本再说。” “住个七八十年,好不好啊?姐姐?” 程鸢怔了怔。 七八十年,那不就是要把她永远困在这里吗? 她的手心一片冰凉。 她本来想等霍九渊消了气,好好和他聊聊,让她道歉也行,只要能放她走。 至于那晚的事,她就当被狗咬了。 得罪过霍九渊的人,都被废掉腿了,她这点罪实在算不上什么。 但是看霍九渊的样子,等他良心发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程家破产了,父母去世了,相依为命的爷爷苦苦支撑了几年,也生病走了。 接连遭受重大变故,程鸢本来也没那么惜自己的命,但是爷爷临终前,拼劲力气和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他要她一定幸福安康,要她一定要嫁给心的男人,要她生儿育女,长命百岁。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爸爸妈妈和爷爷的在天之灵才会安心。 她可不能被一直关在这里,得想想办法才行。 霍九渊的手慢慢游离,语气渐冷,“姐姐,我在问你。” 程鸢的身上起了一层皮疙瘩,她咬牙道:“随便你。” 叫什么姐姐,她听了就难受。 他这种人,哪有弟弟的样子 。 霍九渊冷笑一声,问她:“这里可是你的家,怎么,你不喜住在这里吗?” 程鸢被问得无语。 也不知道他真傻还是假傻。 她把身子缩得更紧了些,毫不留情地道:“喜,但不喜和你住。” 霍九渊的手把她的身子锢地更紧了些,他冷冷地道:“那你最好快点喜。” 程鸢没有回答他,她太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天之后,霍九渊就天天回来了。 早上和她一起吃早饭后出门,晚上回来和她吃晚饭。 之后他会处理一些工作,她就在那个阁楼里看书。 晚上十一点左右,洗漱睡觉。 没几天,阁楼里多了一台电视。 于是程鸢就有时候看看电视。 子一天天过去,两个人表面上倒是意外的和谐。 程鸢有时候都恍惚有错觉,好像他们是一对世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夫。 唯独有一点,她曾经又试着走出四合院,很快就有保镖拦在她面前。 只有这件事提醒她,她是被囚了。 一天早上。 光明媚,饭厅的门大敞,传来阵阵浓郁的花香。 程鸢和霍九渊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两个人都闷不做声。 他们之间的一直很少,有时候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程鸢缓慢地喝着粥,脑海里却做着烈的思想斗争。 她终于开了口:“霍九渊,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她说完这句话,观察了下霍九渊的反应。 看霍九渊没什么异常,她才继续说下去: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白鸽艺术团工作,明天团里有演出,我是古筝独奏……” “我得去参加演出。” 她说到这里,又看了看霍九渊。 她决定,要是霍九渊又忽然发疯,她就用手里的空碗砸他的头。 不过是发疯,谁不会。 霍九渊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慢慢地喝完了手边的一碗鱼片粥。 程鸢紧张地看着他放下勺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