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渊!你又要干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 程鸢拼命对着霍九渊拳打脚踢,霍九渊置若罔闻。 偌大的府邸,仆人们竟然都心照不宣地躲起来了,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霍九渊扛着程鸢,一路走到后院。 后院有一座中式的三层小楼,一楼是杂物室,二楼三楼是仆人和工作人员们居住的地方。 一推开这幢楼的大门,程鸢就明白他要去哪儿了。 他要去阁楼,他年幼时期居住过的地方。 对那个阁楼,程鸢心理影太大了,喊哑了的嗓子忍不住带了哭腔。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不用你帮我找盛意了,你放我走……” “霍九渊,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霍九渊,你无!变态!” 无论她说什么,霍九渊都没有答话,径直把她扛上楼,从三楼一处狭窄的楼梯上登了上去。 到了阁楼里,霍九渊才把程鸢扔到地上。 程鸢颤抖了半晌,这才抬起头。 出乎她意料的是,阁楼里面的布置,大致都没动。 简陋的榻榻米上铺着干净的灰四件套,落地窗对面的梨木衣柜泛着旧。 衣柜旁边是一张工作桌,上面放着电脑,水杯,工作桌旁边是一张低矮的小圆餐桌。 和她印象里大差不差,而且生活气息很浓,仿佛一直有人住在这里。 更让程鸢吃惊的,是她留在林家的所有物品,都整理好放在一旁了。 她经常用的古筝,用品,衣物,都在。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霍九渊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她。 “想要找盛意?” 程鸢犹豫了半晌,才点点头。 “我就是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全,只要她没什么事就行,你放心,我甚至不用和她通话。” 程鸢急忙保证。 霍九渊漆黑明亮的眸子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站起来,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 他把这件衣服扔在程鸢身上。 他冷冷地道:“一个女人想要求一个男人,就要有诚意,把这件衣服穿上!” 程鸢有点莫名,低头向那件衣服看去。 一看之下,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那是一件奇短的旗袍,长度只相当于一件抹裙,一侧的开叉很大,开叉处有叉的绑带。 上面是挖肩样式,中间还有个椭圆形的。 这衣服盖不住,也遮不住下半身。 明显是一件情,趣,用品。 养在象牙塔里的姑娘,哪里被人这么羞辱过,程鸢愤怒地把衣服丢开,“霍九渊,你真不要脸!” 昔孤傲清高的小少年,怎么变得这么下了? 霍九渊俯身过来,高大的身影瞬间把她笼罩。 他看着她,眸底翻滚着危险的情绪,“还有更不要脸的,要不要试试?” 程鸢在他靠近的时候就不可抑制地爆发出尖叫,等听到他这句话,她更是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 她转身拉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跑得飞快,就像后面被恶鬼紧追不舍。 一口气跑回到自己房间,“砰”一下锁上了门。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张白净清丽的脸,红得吓人。 她又害怕,又委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霍九渊,真是无又下。 她怎么会惹上这么一条疯狗。 ———— 程鸢逃走后,霍九渊听着一声接一声的尖叫渐行渐远,但他没有追。 这女人也太不经吓了。 无聊。 他木然地坐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起身,在榻榻米上躺下。 在霍家的时候,他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直到一年前买下程宅,他又住进了这个阁楼,才睡好了。 现在他名下有无数产业,但除了这里,多豪华的房子他也睡不着。 霍九渊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光,野狗就是命。 往常他在这里沾枕头就睡,但是今天,他翻来覆去的,竟然失眠了。 那件的旗袍在地上静静地躺着,近在迟尺。 霍九渊脑子都是程鸢穿上它的画面。 他的手会一点点地把旗袍扯掉,从开叉里伸进去。 让她在无助和哭泣中,染上他的味道。 霍九渊的呼声猛地急促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坐起身,从地上把那件旗袍捡起来,进了衣柜。 又重新躺回到榻榻米上。 还是睡不着。 霍九渊烦躁地站了起来,拉开了窗帘。 深蓝的夜幕上,一弯新月如钩。 圣洁,美丽,摇曳生辉,同他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霍九渊呆立了好大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推开门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他在这里辗转难眠,凭什么让程鸢安稳睡大觉。 程鸢正缩在侧糊糊的,门猛然被推开了。 霍九渊径直走到边,一把把她又扛了起来。 程鸢也没问他怎么进来的,所有的程宅都是他的,他想进来有的是办法。 “霍九渊,你又要干什么?”程鸢一张口,嗓子又疼又哑。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