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钟点家里能有人吗?不会没在家吧?”小木又问。 “试试看。”罗义说完,又摁了好几遍门铃。 “大户人家都要有门铃,不然在外面敲门,里边的人听不见。”小木道。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来女人的声音:“谁啊?” “强子在吗?”罗义问道。 “吱扭”,大院门上的小窗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脸出现在那小窗口。 “你们是?”那中年女人很陌生的眼神看着罗义,问道。 “我是王建强的朋友,他在家不?”罗义问。 那中年妇女又上下的看了遍罗义,很遗憾,罗义这一路都穿的便装,这是小木要求的,所以看上去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的很普通。 “你贵姓啊?”中年妇女耐着子问。 “强子在不在家?在家你叫他出来!”罗义道,他实在不报自己的名号。 “王主任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你要见王主任,最起码要报个名上来,怎么你的名字见不得人?”中年妇女不屑的说道。 小木一个神力放出去,院子里整个找了一遍,王建强不在。 “他的名字不是见不得人,是见不得你。搞得高高在上的,好像你是王主任似的,也不知道扫地是个啥级别?”小木道。 “噗呲!”罗义笑了。 “别笑了,不在咱们就走。”小木道。 两人推着车子就走了。 “你们谁啊?居然骂王主任,你们别走。”中年妇人在后面叫道。 小木回头看了这妇人一眼,懒得和她计较,一个保姆而已,不值当。 “咱们再溜一圈,我注意一下,在回来的路上,咱们正好拦着他。”小木还没说完话,就见王建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说曹,曹到。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哈。”罗义道。 “阿义?”强子叫了一声,接着又一声:“阿义,是你吗?” “你什么眼神?我变化很大吗?还要确认?”罗义闷声问。 “我的天,阿义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王建强扔下车子,上来就给罗义一个熊抱。 接着,两个一年没见的兄弟拉拉扯扯两分钟,强子才看见旁边站着的小木,于是扔下罗义,一边大叫一边上来就要抱小木,“小木,你来了?想死哥了!” 中途被罗义手脚麻利的抱回来了。 “以后叫嫂子,也不能抱了,我家木宝宝现在有主了,叫嫂子。”罗义严肃的说道。 强子当时就懵了,看了看罗义,又看了看小木,又回头看罗义。 “你看什么看?听不懂华国话?”罗义问。 “呵呵······呵呵,我就觉得有猫腻,果然你们······哈哈哈······哈哈哈,阿义,你小子好样的!”说完,又哈哈大笑。 小木撅着小嘴,也不好说啥,只好低着头,装娇羞状,心里又给罗义记了一笔。 “你们怎么在这?怎么不进屋去等?”强子又问。 罗义把刚才的事情略微说了一下,强子听完,大手一挥,“走,今晚家去吃饭。” 于是三个人一起进了强子的院子。 那中年妇女,看到刚走的两个人和家里男主人一起回来了,还勾肩搭背的,一路走一路笑,顿时哑火了。 原来中年妇女是强子媳妇带来的阿姨,就是保姆,只是这阿姨跟着强子媳妇的时间比较长,资历有点老,所以经常以家里长辈自居,看来奴大欺主哪朝哪代都有。 强子的媳妇已经回来了,强子带着罗义和小木回来之后,在客厅落座,先让那个丁阿姨帮着沏茶,然后让丁阿姨去叫他媳妇,出来见见人。 三个人在客厅聊了十分钟了,强子媳妇才慢悠悠的出来了。 强子显然对她的态度很是习惯,只是指着罗义和小木介绍,这是他的发小夫妇,至于名字都没说,因为罗义不让说,怕惹来罗爹。 强子媳妇姓黄,小木一听这姓,也猜出来一些端倪,毕竟她在京市住了好几个月呢,对一些的姓氏,她还是知道的。 强子媳妇淡淡的看了小木和罗义一眼,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了。 这女人很冷淡,她的神情里没有傲慢,也没有歧视,有的都是冷淡。 丁阿姨跟在女主人身后,也走了。 女主人和保姆走后,强子倒是心情好,自得其乐的说道:“我打电话叫一桌,咱们去后院喝酒去!” “不用了,你要喝酒我都带着呢。”说完,罗义一指提包,“给你拿了不少好吃的,够喝一壶的了。” “那我叫丁姨再炒几个菜,咱们今晚好好喝一壶,就当是结婚的喜酒了。”说完,小木觉道这快乐的强子的脸上,怎么划过一抹忧伤,但是很快就又被笑容代替了。 丁阿姨不愧是老牌保姆,一会儿功夫就炒了四个菜,还租了一个汤,端上桌来。 小木一看:一个清炒荷兰豆,梅豆丝炒五花片(就几片),一个炒蛋,一个切得很细的咸菜,一个西红柿蛋汤。 “我昨天买的烧没吃完吧?怎么不拿上来?猪耳朵呢?怎么不切上来?”强子被这丁阿姨的铁公劲气坏了,火气很大的问。 “那个,我觉得菜是昨天的,有点味了,就没敢给客人上。”丁阿姨讪讪道。 “这个季节,放一天就坏了?”强子十分不高兴的问。 “这个······”丁阿姨。 “要不咱们去外面吃吧,现在国营饭店也没下班。”强子道。 “整那些没用的干嘛?想吃还不简单。”罗义说完,把他带来的手提包拿来,“哗啦”一声打开拉锁,然后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边拿边说:“这不给你带来了吗?瞧瞧:酱牛、卤猪蹄、熏、薰兔、熏肠,这些是干货:木耳蘑菇,都是山珍,你将就吃。”最后,还拿出一坛酒,小木知道这不是米酒,是真正的陈年老酒。 罗义拿着酒道:“这是我老丈人埋的女儿红,如今他女儿出嫁了,他却不在了,十八年了。我拿来一坛哥俩喝,算是咱俩的喜酒,咋样?” 小木愣了一下,心说:这货还真会,还有这一出? 旁边的丁阿姨瞪着眼睛看着,当罗义说是女儿红的时候,那嘴角不由得撇了撇.。 “阿义,这真的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强子震惊的问。 “当然,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好酒!”罗义笑着说道。 丁阿姨继续撇嘴。 她以为她站在大家身后,别人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强子十分着急的坛子口的黄泥扣掉,扯开牛皮纸之后,一阵醉人的酒香,瞬间薄而出,真真透人骨髓、闻香即醉! “好酒!”强子拍桌子大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