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焚香后却是等了很久,快子时才见到人。 昌平按中规矩只裹了件红亵衣,由于等了许久怕凉,才披了粉袍子,头发初时未干所以只是披着,等着无聊就随手拿了本书看着。 所谓灯下看美人,楚王兄步入内间时着实惊了一把,而后便讽刺道,你倒是适应的很快。 昌平丢开书,也没回应,只是屈膝行礼,道,臣妾恭陛下。 楚王兄冷哼一声,倒是阔步走到桌旁坐在了她原先位置旁边。 昌平起身去泡茶,又吩咐侍女去取几盘点心来,却被楚王兄阻止了。 两人一个喝着茶,翻看扔在一边的书,一个就在一旁立着伺候,不说话,竟也显得十分融洽。 许是书看腻了,楚王兄也就将书一丢,去了梳妆台前,昌平知道,这是要更衣的意思,说来好笑,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没做过这回事,匈奴与起义军都没这个规矩,世子在她面前也从没摆过身份。 她摒去多余心思,上前替男人除了外袍,随着头冠,带的卸下,楚王兄却似乎显得更不自在些,自行去了长衫,引着她去了榻安置。 昌平不挣不躲,只是微微一笑,除了外袍,她能受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连,那目光虽然紧张却带着势在必得,再没有当初的游移克制。 是男人灭的灯,好像这样能增加几分勇气,身下的不再是妹妹,而是妃子,只是妃子。 楚王兄好似回到了少年时,不知节制,任妄为,第二难得起的晚了,匆匆忙忙去早朝,眼下还带着几乎一夜未眠的青黑,气势却前所未有的。 昌平醒时,已经散朝了,她要叫人洗漱时才发现王兄正坐在桌前批奏折。 折腾一夜自然不太舒服,昌平撑着起了收拾了要去梳妆,却被男人摁住,描眉画,绾髻簪,手艺不算退步,尔后一起用膳,一起读书,一起休息,倒如从前一般。 明明主动封的美人,却又作出这些姿态,她也是想不明白王兄想要做什么,正如她当初不明白为什么王兄会对血缘之亲产生不伦之恋。 王兄来的子很勤,呆的时间也久,她不知中其他妃嫔作何想,她觉得自己恍惚倒像深的宠妃,她要真是个寻常进的小姐,怕是喜都来不及。 她一直都喝着药,她本以为是避子汤之类,也很配合,直到月信不准时,她才觉出荒唐来。她居然怀了自己兄长的骨。 知晓消息之后她整都有些茫然,王兄一反常态,没有再做些从前常做之事,而是终于摆原来的兄长形象,表现出帝王的态度,叫她好好养胎,并准她去探看父王。 当晚,昌平就见到了楚王,楚王已是从心所的年纪,只是年轻时昏聩纵,身体虚弱,已经卧几年了,整里昏睡,梦里都在叫昌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