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周扒皮失魂地问道。 “这里是家呀。” “这里还有别人吗?有什么城市、村子?部落也行?” 白星星在周扒皮绝望的视线里摇摇头。 “你家还有别人吗?”看到白星星点头,周扒皮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白星星掰着手指数给她,“,爸爸,妈妈。” “那他们呢?” “都死了。” 周扒皮捂住脸。 “那你有去远一点的地方吗?外面都有什么?” “有山,有河,还有森林。” 周扒皮再次捂住脸。 当她正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时,白星星已经开始收拾木屋周围散落的物品了。当她把东西归整到一处后,看着周扒皮的车颇为发愁。 “喂,”她冲着发呆的周扒皮喊道,“你这个东西怎么办?” 周扒皮试着打了一下火,汽车竟还能发动,她让白星星让开路,缓缓将车开出来,抵着车身的原木发出“叽——”的声音。周扒皮再次心痛,刚的新漆啊。车开走后,两人可以看清楚小屋内的惨状了,如果只剩两面墙也叫小屋的话。 白星星险些又要落泪了,但说过人生处处都是意外,不管是好的坏的接受它。 周扒皮也意识到,不管自己现在在哪里,短时间内估计都要和这女人呆在这里了。 “呵呵,接下来怎么办?”她讪笑着凑到白星星身边。 白星星气鼓鼓地看着她,“接下来你要赔我屋子。” 周扒皮被噎住,不敢再往女人身边凑了。白星星自然是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变出一个小木屋,只是看见这女人就来气。她走进废墟中,试着挪动了一下原木,转身对周扒皮喊道:“那个周。” “周霁。” “哦,你过来跟我一起抬。” 周扒皮老老实实过去跟女人一起抬木头,这木头比健身房的杠铃重多了。抬到手臂都开始打颤时,白星星终于停下了,她把铺盖卷挑拣出来,今天只能睡在外面地上了。 好在屋外的空地她收拾过,倒也算是平整,她走进树林中砍来一大捆松枝,将点的枝条砍下放到一旁,然后在地上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松针,再将褥子铺在松针上,一个简单的地铺就打好了。 白星星不是不想再给自己加个顶,只是今天太过劳累了,她拾了几块石头简单地摆了个火坑。 周扒皮看着她的动作,结合当下的状况,也知道如果让对方再给自己铺一个可能会马上被分尸野外。算了今天就在车里凑活一下好了,车厢之前被的太,她认命地打开车门开始往外搬东西。 那边白星星掀开盖在板车上的布,出刀在牛腿上割了一块,她瞟了一眼正在搬东西的女人,又割下一块。她把切成块,用松树枝串好,又走进废墟中一阵挑挑拣拣,抱着一个破瓦罐,抓起一撮盐洒在上。 周扒皮终于整理好车厢,就听到白星星叫她,“那个周。” “周霁” “过来吃。” 烤串的香味她早就闻到了,馋得口水不停,原以为自己只能用巧克力凑活一顿,没想到对方竟然留着她的份。咬上串的那刻,她都要哭出来了,的香味在舌尖上爆炸。 白星星嚼着块才分出力仔细观察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自己没见过的衣服,看得出来已经很饿了,但进餐的速度依然不疾不徐,嗯,这女人的皮相还不错。 周扒皮吃了对方的串,想着投桃报李,于是拿出给大善人的酒,“喝酒吗?”没想到女人眼睛都瞪圆了,开心地冲自己点头,倒是有些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整想的只有果腹,酒确实是奢侈品了。她打开一罐啤酒递给白星星,白星星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凑到瓶口闻到一股浓厚的麦香,她灌了一大口,然后“呕”的一声吐出来。 “这什么东西?” “这是酒啊。” 白星星撇着嘴把啤酒放到一边,不肯再碰一下。周扒皮想了想又拿出一瓶红酒,这种超市买来的红酒她基本不碰,只有大善人不挑的才什么都喝,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白星星,红酒的味道显然更受她喜。现在没有摇晃红酒杯的条件,白星星豪迈地对瓶吹。 周扒皮喝着自己的啤酒,对眼前的场景发笑。 “喂,那个周。” “周霁。” “你笑什么?你把我房子都毁了,你怎么还笑?”周扒皮听着对方已经有些大舌头,想来是有些醉了。 大善人曾有一句名言:只要一起喝过酒就会成为朋友。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成立,心情郁闷的白星星和冲击过多的周扒皮就是这样,几杯黄汤下肚后,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相互哭诉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是中国吗?还在地球上吗?” “这里就是家。” “呜,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 “那个周。” “都说我叫周霁了。” “知道了,周周。” “随便吧,你叫什么呢?” “白星星。”白星星指着夜空中的星星。 “好美啊。”周扒皮忘记自己多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 ...... “你把我房子毁了,呜呜。” “都说会赔你了,等我出去了,我叫人给你重新建一个,建个更大的!” “耶,更大的!” “可是那也不是给我的木屋了,呜呜,在这里生了妈妈,妈妈也在这里生了我。” “生了你妈妈?那是姥姥。” “就是。” ...... “说呆在这里就能捡到男人。” “哈?捡男人?” “嗯嗯,”白星星酒劲上来了,脸颊通红,“捡了男人就能生小孩了。” “可惜你就捡到个我,生不了小孩。”周扒皮残存的理智让她觉得现在的对话十分好笑,她越看白星星越觉得可。 “呜呜,你要赔我小孩,呜呜。” 周扒皮看着白星星水润的眼睛,渐渐靠近,“我虽然给不了你小孩,但是可以跟你做生小孩的事情,要试试吗?” “要试试吗?”白星星重复着眼睛愈发的朦胧,看着越来越近的周扒皮,了口口水,下一秒她的红被堵上,舌尖是一阵微苦的麦香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