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檀雪白的足尖踩在漉漉的地面,伸手想要去抢救:“兔子!” 却怎么都碰不到。 两只纤细手臂,被牢牢扣在浴缸边缘。 男人音蕴着哑:“明天让厨房给你做红烧兔头。” 顾星檀:“!!!” 意识模糊时,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容怀宴每次出差回来,都会要得极多。 不说三天三夜,最起码也得用光整整一盒五只装小雨伞。 但是。 这次居然只克制地在浴室做了一次,还是没好好进行各种花样百出的前戏,草草开始,草草结束。 除了这一次的时间依旧有点长之外,处处都透着奇怪。 后来,果然如她猜测。 容怀宴这两天,每天都早出晚归,住在同一屋檐下,居然没撞见过。 更别提教她画画。 忍了两天。 第三天顾星檀忍不了,大半夜忍着睡意,想等他说清楚。 然后—— 管家来消息:先生工作繁忙,这几天要住公司。 “???” 要不是晚上能觉到他还会抱着她睡,顾星檀真怀疑这是什么冷暴力。 要么就是出轨前兆! 倒是南稚得知这件事后,忍不住以拳击掌,“嗨呀,老师你就是当局者。” “想想看,容总出差回来, 第一件事就是来国家博物馆看老婆。” “谁知道老婆非但不愿意给名分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男明星‘眉来眼去’,这谁能忍!” “尤其容总天之骄子,自尊心肯定受挫了。” “你得哄!” “而且必须用心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在使小子?”顾星檀眼睫微微起,随口总结。 南稚梗了秒:“……” 这个总结,好像也没病。 只是容总使小子,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顾星檀眉心轻轻拧着,“小心眼。” 原来到现在还记着。 南稚小声:“是吃醋吧。” 让她相信容怀宴吃醋? 不如相信容怀宴只是占有发作了,小心眼罢了。 还有一星期。 馆内举办的小型修复比赛即将开始。 想到这里,顾星檀就很头疼。 只要容怀宴不在她身边陪着,她甚至连用手画画都做不到,到时候怎么应对比赛。 顾星檀想过了。 按照馆内那些年轻修复师的水平,馆长出的题目,应该不会太难。 摊开自己雪白柔的手心,看了许久。 或许—— 她是有机会的。 “怎么才是用心哄?” 顾星檀不下问。 她哄过无数次容怀宴,好像从来没有动过心思,这次神使鬼差地问出口。 南稚:“送礼物?” “容总缺什么,就送什么。” 顾星檀思忖足足三分钟,最后面无表情:“他什么都不缺。” 却见南稚嘿嘿一笑:“错。” “容总缺一个送心上门的天仙老婆,去冰冷的办公室休息间暖被窝。” 顾星檀之前送过无数次。 容怀宴都反应平平。 顾星檀最后还是去问了唯一能给她出主意的已婚女——徐姐。 徐姐得知顾星檀要哄老公。 当机立断:【姐这就让人给你送个宝贝,只要是男人,绝对是手到擒来!】 刚发完。 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老公死了吗?】 【又换了一个?】 【不愧是我们新时代女,换老公如换衣服,姐欣赏你!】 顾星檀很锐清晰,已经发现她跟容怀宴的关系,不再是上互嫖的塑料夫,好像有什么不知不觉改变了。 所以,徐姐这个法子,很有可能也不管用。 用心吗? 顾星檀若有所思地回到枫湖居,一如既往,容怀宴还在加班。 她上楼时听到有女佣调侃另外一个新来的女佣,“你手可真巧,亲自给你男朋友做衣服,他一定很高兴吧。” 小女佣眼睛亮晶晶:“嗯嗯,他说这是我的心意,他舍不得穿,要保存一辈子。” “真好呀。” 顾星檀细白指尖停在奢华到反光的淡金楼梯扶手,卷翘眼睫轻颤了几下。 表情若有所思。 亲手做衣服? 心意? 起初。 顾星檀打算给容怀宴做一件衬衣,每次穿衬衣都能想到自己这位贴心贤惠的小贤。 然后—— 在裁坏徐姐名下服装设计室最后一块高级衬衣布料。 徐姐心疼地捂住小心脏:“祖宗,你就没这细胞,凭借你的美貌,勾勾手指,哪个男人不服服帖帖。” 顾星檀意犹未尽地望着剪刀。 乍然听到这话,漫不经心道:“实不相瞒,我老公叛逆。” 就是不服服帖帖。 还天天闹脾气。 徐姐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桀骜不驯的青期少年,“你老公真是什么男大学生?” “差不多吧。” 顾星檀翻着衣服剪裁的书籍,从红溢出四个字。 “差多少?” “也就三四五六七八岁。”她随口敷衍。 徐姐:“……” 您这差得有点多吧。 等等? 徐姐忽然恍然大悟,“你这是有六个老公?!” “啧啧啧,果然,还是姐小瞧了你。” “会玩,还是你会玩。” 把她年轻时候敢想不敢做的事儿全都做了。 居然一下子养了六个。 顾星檀:“……” 想到和容怀宴那些丰富的角扮演游戏。 沉半响,“也差不多。” 别说六个,十六个都不如容某人一个彩。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