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 一般来说能左右微博舆论的,身份背景都是显赫至极。 卧槽。 难道她们男神真的傍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超级豪门大小姐?! 当潜在官方群里的小助理将粉丝们的猜测说给他听时。 云曜:“……” 谁不想傍一个豪门大小姐呢,可以豪掷几个亿帮他拍各种文物古董,啧啧啧,想想就好香。 现实是—— 他所有积蓄都买古董,修古董,养古董。 连一辆新车都提不起。 大写的:穷。 对此,小助理给出建议:“换个好。” 他都看不下去了,云哥堂堂娱乐圈顶男明星,过得还不如十八线。 车厢驾驶位。 顾星檀一双总是含着汪水的桃花眸,看似平静地望着前方路口的红灯。 密闭空间内,她红抿着,衬出了几分冷的疏离。 馆内的摹画师没人愿意帮忙,馆外擅长花鸟画的画家,能有实力去修复千年古画的,更是寥寥无几。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周鹤聆。 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师妹,今晚有空吗?” 周鹤聆认识一位擅长花鸟丹青的画家,今天下午会在一个保密极高的画展面,据说最近这位画家对古书画修复兴趣。 他手里刚好有两张票。 “有!” 这么好的机会,没有也得有。 顾星檀原本沉寂的眼瞳陡然亮起,扶着方向盘的纤指立刻在前面路口掉头,越过即将抵达的枫湖居,直奔号称陵城最顶级的画廊。 禅寻画廊。 能在这里举办画展,即便只是小型的,亦是一种认可。 毕竟,有资格寄卖的,动辄百万起步。 这次画展主要是—— 丹青国画方向。 能参与展览的画家,如今在画家圈,都是数得上名号的。 据说,这次还有一副特别作品。 画廊名字虽是中式雅致风格,偏偏又用了哥特式教堂的装修风格,巨大的门窗,镶嵌了以暗红与幽蓝为主调的彩玻璃,细碎的光洒进来时,绚丽而昏暗的光影仿佛让人置身于华丽神秘的幻境之中。 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这间画廊。 顾星檀与周鹤聆在门口汇合,微微抬眸,望着这座极具西式风格的建筑物,“陵城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画廊?” 周鹤聆依旧是那身天青长衫,不过是加厚过的,边缘还有一圈茸茸的兔子,长发随意披散着,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温柔的男人。 然而他说话时,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野的随意,完全中和了那股子温柔,啧了声,“你呀整埋头搞修复,能知道什么。” “走吧,师兄带你涨涨见识。” 说着,朝着顾星檀勾了勾手指。 顾星檀凉凉地睨着他,不甘示弱:“你这年纪轻轻开始每天听曲喝茶养老的早衰人士,有什么资格说我。” 一路互相吐槽着找到画展所在的位置。 “是他。”周鹤聆忽然开口。 师兄妹对视一眼。 歇战。 谁都别说谁。 周鹤聆提到的画家,是本次画展的主要负责人俞舟安,此时,他正站在尽头那副c位的画作,与一穿着米白羊绒大衣的女人相谈甚。 似乎是在聊这幅画。 周鹤聆带着顾星檀上前,神自然:“俞大师,好久不见。” “这是我师妹顾星檀。” “小周先生,顾小姐,两位。”俞舟安寒暄道。 这时。 顾星檀才看到和俞舟安聊天的女人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 入目便是唐若那张含笑的脸。 想到方才她和俞大师聊天的画面,顾星檀漂亮眸子微微眯起。 倒是唐若主动打招呼,依旧是往常温雅清丽:“顾老师,真巧。” “却是巧。” 就是有点晦气。 顾星檀语调带着点懒散的漫不经心。 这时,跟周鹤聆寒暄完毕的俞舟安意外看着她们,“原来两位认识,倒是省了介绍。” 随后对周鹤聆慨道:“这次多亏了唐小姐肯临时割,不然大家不知何时才能得见容公子一副丹青作品。” “容公子这手丹青之作,若非无意此路……哎,堪当当世丹青大家。” 众所周知,容怀宴擅一手丹青,妙绝伦,可已经多年不曾有人请得动他执笔,画作也极少出,即便是早期作品,也极为难得,甚至从未公开展览过。 俞舟安对容怀宴的画推崇至极,还拉着周鹤聆和顾星檀一起品鉴。 顾星檀在听到‘容公子’这三个字时,指尖无意识扣开了随身携带的古董怀表,略顿了秒。 而后似若无其事地扫了眼怀表里的时间,重新合上。 “也是机缘巧合,前几年我生,容哥提笔以我的名字,画了一副杜若图相赠,不过如今他极少给外人画画,作品传出来的少也正常,颇为难得。” ‘外人’这两个字咬的很清晰。 唐若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星檀旁边,最后一句声音很轻,“顾老师应该也很清楚吧,不然怎么会来寻俞大师。” 唐若清楚顾星檀此次前来,是为了手里那副未补全画意的千年古画。 顾星檀原本慵懒散漫的表情,终于淡了下来。 冰凉柔的指尖一下一下摩挲着金属表壳上镶嵌着的红宝石,忽而低笑了声。 在俞舟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容怀宴那副画上时。 顾星檀扫了眼那副落款了‘容怀宴’的杜若图,红翘起一点弧度,慢悠悠道:“难得吗?” “像这种废纸,枫湖居外面的可回收垃圾桶里一堆,唐小姐随时可以去捡,当什么宝贝。” 果然。 原本眼底藏不住胜利者优越的唐若,表情僵了秒。 站在旁边无意欣赏画作,只关注顾星檀的周鹤聆,将她们对话收入耳中。 最后看了眼那副彩极淡的《杜若图》。 …… 回去途中。 顾星檀冷着一张小脸,油门踩得很死,若非速度平稳,就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开的是生死时速的跑车。 周鹤聆坐在副驾驶,欣赏了两秒。 忽而幽幽道:“小师妹,你有没有闻到车厢里一股子酸味儿,吃醋了?” 顾星檀趁着红灯踩下刹车后,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我才没有。” “以你平时的子,可不会搭理那位唐小姐的挑衅。” 这还没醋,周鹤聆苍白的指尖去碰前面垂落下来的那枚雕工致的玉貔貅车挂,随口闲谈般:“吃醋是在意的开始,在意是喜的开始,喜是的开始。” 话落,最后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结论: “所以,你上他了。” 这什么鬼才逻辑? 顾星檀觉得荒谬至极。 “我就是生气!” 作为容怀宴的正牌老婆,让他帮忙补个画意都公事公办的谈钱,别的女人过个生,他都亲自画一幅画相赠,她生气是应该的吧? 听到顾星檀的自我分析,周鹤聆倚回靠背,双手叠放在膝盖,狭长眸子意味深长:“哦。” “生气也是情的开始。” 顾星檀路边停车—— 请他滚。 周鹤聆最后慢悠悠补刀:“恼羞成怒。” 顾星檀:“……”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