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檀若有所思,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幅近千年的古画珍稀至极,许多有实力的收藏家以及有钱大佬都虎视眈眈。 拿下它,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钱! 顾星檀想想昨晚容怀宴用一千万拍下她修复的画,还喊着亏了五百万。 反手八亿拍另一幅残破不堪,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复好的古画,倒是一声不吭。 周鹤聆怕她那张嘴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直接送客。 “行了,找老公去吧。” “我下班了。” …… 古董店外。 不过下午三点,外面就有点。 天空仿佛被泼上了瑰丽浓郁暗蓝调颜料的油画,有种雾沉沉的破碎美。 一个接着一个的劲爆消息,让南稚彻底佛了。 幽幽道:“顾老师,原来你昨晚嫖的是我男神。” “怎么,你有什么见解?”顾星檀神情自若地迈下台阶,动作不大,却有她独有的慵懒随。 回眸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南稚。 这一扬眸浅笑的盛世美颜,让重度颜控的南稚把到嘴‘顾老师已婚为什么不告诉她可的小助手’的抱怨咽了回去。 呜呜呜。 美成这样,嫁给她男神,不亏。 更重要的是—— 南稚恢复往活力:“容公子出身百年世家,容家是出了名了底蕴丰厚,古董藏品众多,肯定会有您要的绢纸。” 毕竟周老板可是对全世界各大藏品收在谁手里,都如数家珍,他说有,绝对就有。 “我们赶紧去拿,时间紧!” 顾星檀悠悠叹了声,表情苦恼:哪有她想得那么轻松。 “实不相瞒,我跟你男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互嫖关系而已。” 并没有到可以伸手跟他要东西。 南稚张大了嘴。 确定自己没听错? 不是普普通通的‘夫’关系? 而是‘互嫖’关系? 豪门夫都是这么玩儿的吗? “算了,我试试吧。”短时间也没其他办法。 顾星檀不是拖泥带水的格,很快下了决定。 目前来看,有方向,是好事。 然后刚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容怀宴,就遭遇滑铁卢。 没错。 他们夫塑料到没有换联系方式。 南稚目瞪口呆:“……” 顾星檀白生生的指尖愣是顿在屏幕上足足三十秒,才故作镇定,“没事,我还有plan b” 随即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勉强找出一张已经被得皱巴巴的名片。 是昨晚江秘书送她回枫湖居后留下的。 幸好没扔。 江秘书很靠谱,直接发来定位。 等抵达今夜白会馆时,外面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一下车,刺骨清寒的风仿佛能透过单薄的布料,钻进骨子里。 顾星檀缓缓裹紧了身上披着的黑大衣,眼尾扬起,望着这栋从外观看就极度奢侈的建筑物。 作为陵城最纸醉金的地方,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穿着随便的话,大概率会被拦下。 懒得回家,顾星檀先去惯常去的造型工作室,挑了件摇曳生姿的红吊带长裙,真丝布料格外贴合身材,没有太多装饰,只有若隐若现的白净脚腕,了一淡金的细细脚链。 妆容极淡,偏偏丽至极,皮肤又是极白的,美貌极具攻击,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天不好,顾星檀让南稚先回家。 自己一个人慢悠悠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往里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路人的心尖上。 刚一进门。 便有侍童主动来接她的大衣,并指路。 顾星檀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包厢门口。 门半开着,她下意识寻找容怀宴的身影。 只是包厢内烟雾缭绕,顾星檀致的柳眉忍不住蹙了蹙。 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刚打算进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轻柔柔的女声:“这里不能随便进。” 顾星檀淡淡地瞥了眼拦在她面前的女人,收回视线,又看向包厢里侧:“我找容总谈个生意。” 唐若看清楚顾星檀那张冷又致的脸蛋后,略顿了一秒,却毫无让道的意思,重复那句:“这是私人局,不是谈生意的地方,你不能进。” 顾星檀红翘起一点弧度,眼睫微微垂落,像是终于细细地瞧了面前这个清丽淡雅的女人,“如果,我偏要今天谈呢?” 细指腹摩挲着掌心那枚古董怀表的红宝石花瓣,一下一下。 若是悉她的人一定能看出来。 这是耐心告罄的意思。 恰好—— 顾星檀看到了坐在牌桌里侧那格外灼眼的男人。 昏黄暗淡的灯下,男人捏着纸牌的长指呈玉质的冷,姿态端方,眉目矜贵,仿佛并不是在牌桌玩乐,而是在做白雪一样的雅事。 俨然把君子端方这个词阐述到了极致。 也,让人很想破坏掉。 顾星檀果断绕过拦在她面前的女人。 唐若猝不及防。 众目睽睽之下,红裙雪肤的少女一步一步踏进了烟雾缭绕的纸醉金之地。 众人齐刷刷看向这个突然闯入的冷美人。 有点惊讶。 顾星檀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目标明确,直奔容怀宴。 大家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大美人目标是容怀宴呀,那她要伤心而归了。 毕竟,容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清心寡。 唯独容怀宴,恍若无觉,任由顾星檀靠近。 下一秒。 他长指间尚未丢出去的纸牌被两纤纤细指从背后捏住。 容怀宴云淡风轻地顺势松开,任由她拿走。 而后。 静等着看笑话的众人看到了震惊一辈子的画面—— 只见一袭红裙的少女大胆又嚣张地往被公认是高岭之花的容公子大腿上落座。 纤指捏得那张纸牌顺着这位大佬修长冷白的脖颈慢条斯理地划至他的喉结,顿了半秒,锋利的边缘来回摩挲。 与此同时,偏偏用清软又慵懒的嗓音道:“容总,我这里有个生意,你要不要做一做呀?” 说‘做一做’这三个字时,语调刻意拉长几分,仿佛盛夏融化的糖丝儿,旎勾。 第4章 美人计 容怀宴能清晰受到抵在喉管那抹锋利的危险。 清隽如画的眉眼低敛,静静地看着容太太纤若无骨的皓腕,在黯沉光线下,透着莹莹的白。 片刻后,不动声地往椅背上仰了仰,薄略掀起淡弧:“这是你做生意的、嗯,诚意?” 他声线极好听,宛如浸透了霜雪的寒玉,音质是那种润透的清冷。 随着容怀宴突如其来的动作,坐在他腿上重心不稳的顾星檀跟着惯往他怀里撞过去。 红裙立刻漾起一片迤逦之,最后轻飘飘搭落在男人黑西。 浓郁的墨与浓烈的红,构成了极致靡的画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