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柳渊拎着进了勤政殿,薛首辅等几个辅臣进来议政,见了,深以为太子就学亦是大事,见针地提醒柳渊,柳渊只笑,“太子就学易,朕难在别处。” 薛首辅等人闻弦音而雅意,知晓柳渊心在姜府,奈何姜府至今心意不明,又见总趴柳渊怀里,这几政务又过多,恐扰了柳渊,遂道,“那太子殿下就学且放一放,不知太子殿下可愿随臣去文渊阁瞧一瞧?” 眨巴着眼,不舍得离开柳渊,柳渊摸了摸的脑袋,“不必,太子这几都随朕,退下吧。”咯咯笑了。 众人一瞧,心说,也是,人家父子情深,可轮不着我们拆散,出了大殿直奔文渊阁,又喊了长公主襄王爷等人来,及至文渊阁人头攒动,薛首辅道,“太子迟迟不就学,陛下忧心忡忡,我等也不好干看着,还是要为陛下分忧的!” 襄王爷昨才接省亲的襄王妃回到京中,今就凑热闹来了,“别委婉,直接讲,如何让那姜家丫头回?” 众人犯愁,“姜姑娘可是连话都不和陛下说了!” 有人嘀咕一声,“陛下于情方面,既是这个水平,做什么喜姜姑娘这样的!” 这不提高难度么?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长公主淡定,“别吵,本公主已掌握一个绝密消息。” “什么消息!” 长公主微笑,“阿缨并非对皇兄无意。” 然而,厅里并无胜利在望的呼声,反而沉寂下来,长公主咳了一声,“此等消息不值得喜?” “倒也不是,臣有个问题哈,若是姜姑娘中意陛下,怎连句话都不与陛下讲?” 众人去望长公主,长公主恼怒,“莫要质疑本公主,阿缨当真中意皇兄!” “臣等相信公主!” 薛首辅随口道,“既然中意就好办了,我妹妹也知晓陛下中意她吧?” 襄王爷觉着这是句废话,“那还能不知晓?夫都做过了,孩子都五岁了,陛下还能不说?” “对啊!” 只有长公主讪笑一声,“其实呢,我们都知晓皇兄睿智英武,有时过于睿智英武也非好事,太过克制自己了……” 不等她说完,众人明白了,大呼,“神奇啊!”又觉匪夷所思,“不是,陛下于情方面都这个水平了,还搞默默痴恋不求回报?” 长公主哎了一声,“若不是猜出阿缨心思,皇兄是真不求回报的。” 众人一怔,“陛下他……” 薛首辅一拍大腿,“动死老夫了,说什么都得帮帮陛下。”目光扫视一圈,“再者,若不是当初你们搅和了一圈,说不成两人就不和离了!” 众人大惊,“诚然有我们的问题,但陛下问题不更大么?做什么痴念人家这么多年,到头来人家竟一无所知,这可真是……” 众人词穷,襄王爷冷笑补上,“发什么癫不好,发情的癫!” 众人鼓掌! 薛首辅觉着他们太无情了,“陛下不也行动了么?我们得把我们搅和的说清楚了,其余的就看陛下了。” 众人点头,“行!” 长公主一马当先,“本公主先来!” 众人:“公主真乃勇士也!” 长公主踌躇志,勇不勇先不提,回了公主府,搬出成盒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命侍女抱上马车,杨文州见了心疼,“公主格外喜这些宝贝,当真割舍得下?” “你不懂,东西越宝贝,诚意越大。” 长公主坐着马车直奔姜府,姜缨正在府里为京外兄长做夏衣,冷不丁看见长公主领着侍女抱着一盒又一盒的宝贝进来,懵了一下,“你脑子病了?” “你才脑子有病,阿缨,本公主是来道歉的。”长公主夺过姜缨手里的针线放在一边,拉起姜缨的手坐在桌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姜缨一惊,“脑子没病,病在了其他处?” 长公主哭道,“是,我病了,病在心里。” 姜缨心里一松,“那公主去找杨大人啊,他不是你的心药么?” “不,他不是,你才是!”长公主泣涕涟涟,姜缨啊了一声,慌张道,“别了吧,你负了赵郎中,又要负杨大人,还要与我暗度陈仓,这可不被世俗理解啊!” “你想哪里去了!”长公主气结,没心情和她胡扯,“本公主的意思是,我曾说错了话,让你误会了,我每每想起心里都异常难受,若不与你说清,我是夜夜难眠啊!” “杨文州躺公主身边,公主也难眠么?” 长公主要疯了,“把杨文州忘掉,现在是本公主与你的事!” “哦。”姜缨轻描淡写,听长公主道,“阿缨,你还记得有年我们在东饮酒,本公主喝醉了,那时父皇已赐婚本公主与赵宣,本公主心又不甘,召了杨文州,与他说了些什么明知不是自己想要的,实则是想暗示杨文州本公主对他有意,可后来他送本公主回去,告知本公主他定亲了,本公主心灰意冷,也就与赵宣成亲了。” 长公主抹掉眼泪,言辞诚恳,“阿缨可莫要误会本公主的话,那话与你与皇兄本无什么关系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