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隐当即和赵力乘电视台车赶往事发现场,消防员已经赶到,在外拉起了警戒线,群众堵着,他们车本开不过去。 没办法,两人只能下车,扛了摄像机和三脚架,扯起线子狂奔过去。 现场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即使在室外也够呛。 迟隐了解了下,所幸没有人员伤亡,都顺利救下来了。 离主播连线还有十分钟,迟隐想了想,给陆远发了条消息,“打开新闻频道,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 然而陆远却没看到,他当时在工作,等干完活后才看到迟隐的消息,这时候都过了一个多小时。 晚间新闻早就结束了。 他心急火燎地找到了网络版的,也不知道迟隐在第几分钟出现,就从头开始看。 到第二十一分钟时,迟隐终于出现了。 倒是没见过她工作的样子,语调镇静练,神情严肃,尤其是今天穿着的那身衣服,啧,真漂亮。 他咂咂嘴,叹了句,“以后可得栓牢了。” 陈海见他突然看起了新闻,好奇地瞅了一眼,“哥,这是谁啊。” 陆远快速把手机卡在桌面上,瞪他一眼,“关你事。” 陈海,“………” 第二天下午迟隐跑了一场通肇事案,下午一点多回来后,来不及休息,又忙着写新闻稿,发给配音室配音,把编辑视频发给审片处审核,做完之后已经五点多,最后庆幸的是,她这条新闻上单了,也就是确定可以在今晚的新闻上播出。 直到这一刻,迟隐才觉得自己一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付出的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今天下班时还早,迟隐就打车去了陆远工地,她想亲眼看看陆远工作是什么样子的,正好也顺便看看迟程工作怎么样了。 城东这几年都还处在开发中,不甚繁荣,一路乘出租车过来除了车外很少在路上见到人。 到了地方后,迟隐下车,一边给陆远打电话,一边打量工地四周。 工地的围墙外贴着大红的生产标语——安全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里面瞧见了约莫几十层的大楼,高高的起吊机还在空中旋转。 电话没人接,迟隐抬脚往里走,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妹子你是谁啊,这是工地,外人不能随便进去。” “我是来找这儿的包工头陆远的,麻烦能让我进去吗。” “你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 “我刚才打了,他没接。”迟隐冲保安晃了晃手机。 保安瞥她一眼,走回值班室去打电话求证,迟隐看着手机,没想到他这里管理这么严格。 过了老一会,保安出来,脸上出几许和善的笑意,“远哥说了,让我带你到他办公室等着,他说一会就来。” “唉?他接了你的电话?” “嗯。”保安开了门,领她进去,对迟隐问的问题到莫名其妙。 “他竟然……”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手机就响了,正是陆远打来的,迟隐闷闷接了。 “你怎么来了工地。”陆远张口就问。 “来看看你。”保安领着她进了一个铁皮屋,这房间又小又热,迟隐蹙着眉问,“你在哪呢?” “我在……等下,我看到你了,你在办公室等着,我一会就到。” 他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时断时续听着不是很明白。 迟隐在这所谓的办公室里等着陆远过来,这地方一看就是大老爷们用的,桌子上散着名片,喝水的一次茶杯,两三个空烟盒……还有美女明星的画报。 迟隐把那画报看了看,很轻地笑了下,折起来搁在了手里,又惯地去整理散的名片。 大都都是建设公司的,什么刘经理,萧总啊,看得人眼花缭。再拿起一张名片时,迟隐表情微妙,名片上印着衣着极为暴的女郎,就是那种住廉价酒店经常在门的低俗小卡片。 “………” 迟隐到好笑,一听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把卡片收在了手中。 门吱一声打开,陆远戴着个橘红的安全帽进来了。 “保安说有叫迟隐的找我,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陆远摘下安全帽,出了灰尘仆仆的脸,他笑着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遗憾不已,“要不是我身上脏,咱俩可以开个拥抱。” 迟隐故意往后避了避,抿嘴道,“不要。” “自己找地儿坐着,别杵在在那。”陆远叮嘱完迟隐,找了个水龙头洗脸。 迟隐不想坐,就四处走动着观察屋内的摆设。 “吃饭了吗?”陆远拿巾擦干净水,刚刚洗了脸,此刻他脸上黑红黑红的,看着有点滑稽。 “一下班我就来找你了,没吃上。” “行,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陆远。 “这屋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吗?”迟隐状似无意问。 “嗯,差不多吧。”陆远找出打火机点了一烟,下午他一直在升降梯上忙活,这会儿刚下了地只想烟过过瘾。 但迟隐在,他也不能多,了两三口后就给掐了,坐在沙发上眯眼瞧她,她今天穿得和昨天上电视那套还朴素些,但今天的t恤较为修身,显得肢纤细,前有料。 陆远拍拍自己的腿,冲迟隐笑着,“来,上这儿坐着。” 迟隐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安好心,才不愿意过去,手中还捏着让她窝火的罪证,心有不甘,迟隐重重走过去,一股坐在他腿上。 陆选扶着她,受到这丫头不同寻常的力道,嘴角一,“小姑,你轻点。” 迟隐哼了一声,“你这子过得还滋润的。” “就这破地方,滋润个。”他不屑得很,怀里的人软软的,他捏着她耳垂作祟。 “有美女做伴不好吗?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了。”迟隐拍掉他的大手,幽幽望着他。 陆远没听出话外之音,以为迟隐说的是她自己,心里高兴就也顺着她口吻说下去,“你要这么说,这子确实滋润的。” 他话音刚落,下一秒迟隐开始掐人,把小卡片糊到他脸上,语气愤愤地,“陆远,你说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七八糟的人。” 冷不丁被迟隐掐了下,陆远疼地直皱眉,又觉掉了个卡片,拿起来一看,眉头一跳,“这什么东西。” “你在哪找的。” “你办公桌上。” 他嗤一声笑出来,把卡片一丢,“不是我的,你想多了。” “那怎么在你桌上。”迟隐继续问。 “这办公室又不我一人用,谁知道是其他什么人干的事,”陆远眼一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怎么,你怀疑我找小姐了。” 迟隐哼了一声。 其实她是不怀疑的,但有时候面对这种情况时,要懂得闹一闹,陆远工作环境比较复杂,况且坦白讲,在工地干活的工人某些方面确实不讲究,她怕陆远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坏德行。 “你可真行。”陆远啧了一声,手用着劲捏她的脸,“好事不想着我,这种坏透了的事专我往脑袋上扣。” 迟隐又默默把美女明星的画报在陆远面前展开,不说话,就静静瞧着他。 陆远一顿,瞧了一眼,又回瞪她,“这谁啊。” “是你的吗?” “你还没完了是吧,”陆远气得咬牙切齿,“你今天是不是专门来气我的。” 迟隐差点笑出来,努力绷着个脸,语气平淡地,“昂。” “行,让我看看,你还藏了什么,”陆远把她两只手都翻出来,掌心打开,见什么都没有,又去翻她牛仔的口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让我找到东西,看我怎么治你。” 迟隐被他捉住了手腕躲不了,见他翻完了牛仔口袋没找到东西后,还把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一下一就急了,“你放开我。” 陆远轻松地哼了一声,坏笑着,“让我看看你还藏了什么。我看电视剧那些女的都把东西藏口,你是不是也这样藏了。” 迟隐被他的话惊着了,一时之间就忘记了反应,结果他就摸进她衣服里去了。 “陆远。”比起厚脸皮他实在是无人可及。 陆远没打算怎么样,看时间工人差不多也要下班了,到时候被撞见了,那可就尴尬了。 但他还是把手放在迟隐口,虚握着,威胁她,“以后还敢不敢猜疑我。” 她不想在这被他摸,就摇头,表情相当诚恳。 陆远也不闹她了,把她扶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牵着她手往住平时住的地方走,“赶在这帮人干完活之前,我先洗个澡,一会带你去吃饭。” 他住的地方其实就是类似简易的工棚,进了去,一溜简易木板搭成的,瞧着就硌人。 “这里住了多少人?”除了个风扇和破电视机什么都没有了,迟隐突然心疼起他。 “□□个。”陆远找出换洗衣物,指指迟隐后面的说,“这我的你,坐着等,遥控器在头,自己找出来看电视。” 他说完就进了里面一个小隔间,用一块薄木板当作门,外面还糊上了一层报纸。 过了会,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迟隐擦应该不是花洒,可能是橡胶水管发出的声音。 她幼年时,家里没装花洒,就是用的橡胶水管。 迟隐坐到了陆远上,她伸手受了下,凉席硬而且糙,摸着就不舒服别说睡了,这么热的天,就只有一个风扇,所以就没有被子和毯子之类的。 迟隐叹息一口气。 他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啊。 没过多久,陆远就出来了,肩上搭着条巾,下身穿着她上次给买的新牛仔,上面但是什么都没穿。 见她愣愣地瞧着自己,挑眉一笑,“怎么了,看傻眼了。” 陆远找出迟隐给买的灰衬衫,一向从头开始套衣服的他,见了一排扣子皱着眉,“说了不要买扣子的。” 迟隐默默走到他身边,拍掉他过度用力的手,低声细语道,“不是扣子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她低垂着眼睑,葱白的指尖在他前轻轻翻转着,红润的微微张着,衬出神情的认真。 陆远盯着她,笑了笑说,“对,是我的问题。” 五个扣子,逐一扣好,迟隐拉了拉衣服的下摆,让衣服看上去更舒展。 “对了,等我姐走了,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xtjIDiaN.coM |